半夜,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西侧的墙头翻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还抱着个坛子走得小心翼翼。
天空黑沉沉的,两人踩着地上皑皑白雪,发出轻微的细响。
等两人刚刚接近梅香苑,同时惊动了蹲守的四人。
黑暗中几人的眼里都闪着亮光,多少日子总算钓来条大鱼。
卫十三鼻子一动,咦,有火油的味道,难道这是来放火的。
他朝着手下人打了个手势,两人飞出去,一人给了来者一个手刀,噗通,人倒地前,卫十三抱过了坛子。
“果真是火油!”
卫十三在窗边敲打了几下玻璃,金盏飞快的出来。
夏沁婉今天晚上研究了半夜的胭脂,也才刚刚睡下,听得动静就起来了。
听金盏说有人放火,提了灯去看。
一人是以前总管庆丰的儿子庆根生,另外一个人倒是看着像乞丐。
“拖出去打断腿!”卫十三吩咐。
夏沁婉摇摇头,“不要这么粗暴吗,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金盏,把见风倒给他们来点,把人扔到城门口。”
金盏听完全身哆嗦了一下,这两人冻上一夜,不死也得残啊!
这可比十三哥的打断腿厉害多了。
“谁抱油罐子,走,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金盏一听,颤声地叫了声小姐。
卫十三抱了油罐子在前面带路,金盏抱着夏沁婉飞在中间,后面两个人想跟着看热闹,又不敢走。
等三人一落屋顶,里面发出些许少儿不宜的声音。
卫十三和金盏尴尬得想捂住耳朵。
夏沁婉却咧开了嘴,真好,烤母猪来一套!
油哗啦倒在了屋顶,顺着屋顶滴滴答答的掉到了前面的窗户上门上。
一会儿,一股浓浓的黑烟冒了起来。
金盏抱着夏沁婉飞到了远处的高楼上看热闹。
“走水了,走水了!”屋里的人率先尖叫着冲出了屋子。
火光下,两具白花花的身子不着寸缕的跑出来。
金盏尴尬的想抠脚趾,小姐要不要这么损?
夏沁婉边看边点评,“哎呀呀,不过尔尔吗,既没有前凸也没有后翘!”
因为珍杏巷的屋子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一家着火,其它家都会跑来帮着救火。
四面八方的人赶来,提水的提水,扑火的扑火。
周敏莲吓得尖叫着跑进了厕所,夏煜丰紧跟其后。
刚刚醒来的老太太看着通天的火光,手指都在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火是灭了,湿淋淋的屋子也没有办法住人,夏煜丰带着一家老小去了周太傅家。
周敏莲气得浑身哆嗦,当然也不排除被冻着了。
庆丰家的一晚上没有见儿子回来,急得团团转。
第二天庆根生被找到时,只剩下一口气了,而另外一个乞丐已经被冻死了。
庆丰家的抱着人哭得肝肠寸断,“我的儿,我的儿啊,根生,你看看娘啊!”
周敏莲最后请了个医师,开了些药,以后能不能走还两说。
夏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嚷嚷要报官,周敏莲眼神慌张的看着夏煜丰,十几年的枕边人,他岂会不知道这场火不会无缘无故的烧起来。
“说吧,怎么回事?”
周敏莲把下午夏沁瑶遇到夏沁婉的事说了,还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总之就是夏沁瑶被欺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