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俢落座。
林威再次冲着司敬俢抱拳:“公子要押何物?”
司敬俢仿若没见到,打量着这空旷的花厅,除了坐着的两把椅子,便只有身旁的一张桌子,再无其它。
“人!”
林威眉头微皱,自司敬俢进门,他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何他虽长得如沐春风,却令人胆寒。
“何人?送往何处?”
“我!”
林威深吸了一口气,压着胸中的怒气,果然是来找茬儿的。
“公子想要去往何处?”
“城北燕落街,98号!”
林威听到这话,倏地起身,冷然道:“公子莫不是说笑?还是公子觉得我这林威镖局里的人是摆设?”
“林镖头何必动怒?在下可是诚意满满,至于价格,林镖头随意开。”
“公子有所不知,这燕落街98号,正是在下买来要侍奉老母的宅子。”
“哦,当真?可是我妻子被人掳去了那里。”
林威眉眼微挑:“公子是执意与我林威镖局过不去了?”
林威买那宅子的时候,遇到人阻拦,他以为司敬俢还是揪着那宅子不放。
“林镖头几日没去那宅子了?”
林威见司敬俢不急不躁,气定神闲,心里犯起了嘀咕。
“林镖头可知绑架他人,按律法鞭笞六十,牢刑3年。”
“公子,林威虽是粗人,可也知道凡事要讲证据。”
“林镖头若觉得自己冤枉,跟我走一趟就全明白了。”
林威一拍桌子,外面那些训练的押镖人一股脑涌了进来,戒备的看着司敬俢。
“带上家伙,去燕落街宅子。”
那些人一听,便知道镖头买的宅子出事儿了。
林威镖局百十号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街。
司敬俢自是坐马车跟在后面。
秦苏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温暖的房间内,双手被反绑着,解绳索是前世训练的逃生科目之一,与她来说不是难事儿。
眼下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极为重要。
房间设施一般,圆桌、木椅有些斑驳掉漆,该是寻常人家用具,玄关处的多宝阁上也没有摆放名贵物品。她打量窗台,没有盆栽,如此说明这是一处闲置的宅子。
刚要坐起来,头顶方向传来一声嗤笑声。
秦苏试着坐起来,想看清来人,挣扎了几下,勉强坐了起来,看着那男子。
颧骨突出,眼眸深邃,这不是中原人的样貌。
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秦苏,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梨涡,浅薄的嘴唇,显得整个人没有喜感,无端让人厌恶。
“秦小姐好胆量!”
秦苏想了片刻,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毫无瓜葛,只能是冲着司敬俢去的。
想到这里,神情越发从容,他的目的没达到之前,自己是安全的。
一手悄然摸向腕部,还好,自己的手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