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嫌不够,童倾颜又道,“你知道蚀骨丹是什么吗?它啊,每日子时发作,会让你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一点点腐蚀,而且每经历一次,第二次发作就会更敏感痛苦,直到四十九天之后,才会毒发生亡,不瞒你说,我炼制的蚀骨丹用了这么多次,还没有一个人挺过半个月不自杀的。”
这个,疯子。
童倾颜把丹药倒出来,那颗丹药浑身猩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兮儿自然是不想吃的,死死的闭紧嘴,可是没有作用。
童倾颜捏着她的脸颊,力气大的兮儿尝到了嘴里面的血腥味,丹药硬是塞了进去,一路滑过食管,进到了胃里。
“还有你这张脸……”童倾颜温柔的抚摸这兮儿还有一些婴儿肥的脸,兮儿打了个寒颤,童倾颜笑了一声,可是手上却狠狠一抓,四道血淋淋的伤口,划过她整个左脸。
兮儿痛呼一声,只感觉温热鲜血沿着下颚,一直流到胸口,左边的脸火辣辣的疼。
童倾颜掐着她的下颚,“痛不痛?痛怎么不哭啊?你哭啊!你给我哭啊!”
她越来越用力,简直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的力气。
这个疯女人。
兮儿水亮的眼睛顿时蓄满了眼泪,泪水划过脸颊,也流到了伤口里面,让原本火辣辣的伤口,更是火上浇油般疼起来。
“疼……兮儿疼……你放手,兮儿好痛……”
童倾颜满意的将手重重一放,兮儿的脸被甩的偏向另外一边,童倾颜一边大笑一边出去了。
直到这个女人出去了,兮儿才止住眼泪。
又疼又冷,可是如果哭的话,眼泪流下来,就会更疼。
沈郅谨一路从山底向上山轻功略过去,可是他如此厉害的轻功,中途却差点掉下来,又是一股突如其来的痛,这一回,却是蔓延到全身之后,仿佛留恋一般,一直聚集在心口。
好像是被蚂蚁啃咬一般,密密麻麻的,不是特别疼,可是不容忽视。
沈郅谨不知道这是他太担心,淤积于心,还是兮儿那边真的出事了,作为契约宿主,冥冥之中,契约在警告他。
沈郅谨人都已经到了半山腰,可是忽然停了下来,童倾颜既然找人假扮了她在武林大会露脸,没道理中途换人的时候,突然带上惹眼的祁然。
尤其是传出来的消息,却强调出祁然也在旁边。
沈郅谨神色一冷,“逐白,祁然传信的密信还在吗?”
“在。”逐白立刻将信递了上去,他做事向来谨慎,如此的密信,不给主子过目,他一般是不会销毁的。
沈郅谨接过信纸,逐白看过了,上面的确是祁然的笔迹。
可是沈郅谨却说瞬间将纸条狠狠的攥在了手里,“祁然暴露了。”
逐白和逐曜一惊,“那山上的祁然,还是真的祁然吗?”
沈郅谨握着纸条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松开的时候,纸条竟然直接成了碎末,随风飘散,“不管祁然是不是真的,童倾颜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