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逐白和逐曜看过来,都有些意外主子来的比他们以为的早多了,看来这是没有去调查,就直接过来了啊。
他们偷偷看向暮撩,暮撩微微点头。
逐白注意到沈郅谨的脸色不太对,收敛住情绪,去搬了把椅子过来。
看来这一次的事情真不小,上一回遇刺,主子的脸色都没有这么难看。
他虽然这两天比较忙,但是对王府的情况还是了如指掌,对于突然出现的那位小姐也是清楚的。
他觉得,或许他要重新掂量一下小姐的位置了,主子的那一句给予小姐等同的权利,可能远不止一个王爷在王府的权利这么简单。
逐白之前没注意过沈郅兮,如今还有闲心发愁的想,还没有在小主子面前露过脸呢,不知道小主子好不好相处啊。
他这里还有空分神,逐曜却是有些欲哭无泪,怪他没料到主子这么重视这件事,他怀疑主子会治他一个办事不力啊。
沈郅谨坐在椅子上,却是不说话,整个审讯室的气压一节一节下降,逐白恨不能贴到墙角去。
太可怕了,早知道,他就不来地牢了!
十字架上的黑衣人垂着头,也不知道还醒没醒着,总之身上死气沉沉,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这样的人最难审。
“暮撩。”
暮撩听见沈郅谨平静到诡异的声音叫他,他也不多少了,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逐曜。
逐曜抓着瓶子,罕见的对这个黑衣人露出类似怜悯的眼神,可是他的动作却是果决的。
捏着人的下颚,迫使他张嘴,黑色泛红纹的药丸灌进去。
身上火辣辣的伤口,一瞬间更痛不止十倍,方才还能忍着,猝不及防一声惨叫,那一瞬间仿佛是被撕裂的灵魂,豆大的汗水沁透出来,整张脸的变得扭曲,嘴巴张大的将要撕裂。
可见其痛苦。
惨绝人寰的惨叫响透地牢,穿透的耳膜生疼。
这药,能让人痛感提升十几倍,而且大补,想死死不了,连昏迷都是奢侈。
惨叫声渐渐低落,看样子度过了过渡期。
逐曜侧头,黑衣人只看到他在旁边的刑桌上拿了什么,走过来看见是一个长刀片。
黑衣人终于学会什么叫恐惧了,他再也不要经历一次那样的痛了,那简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极限,胸口的伤好像从肋骨惯透全身,然后一直延伸到神经深处,可偏偏意识尤其清楚。
太可怕了!
他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痛苦会如何。
过大的惨叫让他喉咙冒烟,巨大的疼痛和恐惧,他把任何东西都忘到了脑后,他想求饶,可是声带一时间失声。
逐曜手里的刀片在烛火下闪着寒光,他自然是看到黑衣人臣服的眼神了,可是有些东西,不是后悔有用的。
“啊!”
这一声的惨叫惊人毛骨悚然,寒气直从脚底蔓延到头顶,比前面的声音更加刺耳。
逐曜的刀片已经献血淋漓,再看过去,黑衣人的手指,有一根从指尖到指根,从指甲盖开始,狠狠的骨肉剥离,那利落并且整齐的刀痕,逐曜手熟的很。
可是这一切落在黑衣人那里就不只是十指连心了,那一瞬间,仿佛被人生生撕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