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江珠的心思

话音一落,逍遥门众人均是面带惊讶,却也不敢反驳掌门,只暗自叫苦,这以后的日子便要难过了。 听到师傅提说自己,路南枝虽不明原因,却还是说道, “师傅放心,南枝定会好生照顾江姑娘的。” 阮自道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江珠说道, “也是大姑娘了,性子莫再这般骄横,若是师弟在,见你这般也会不悦。” 江珠哼了一声,恨恨地说了一句, “要你多管!” 阮自道也不在意江珠的无礼,转身便回了逍遥堂,众人见状,也不再拦她,纷纷散去。 隔着人群,路南枝便扬起笑脸,朝江珠挥了挥手道, “江姑娘,这边!” 谁知那江珠竟斜眼上下瞟了她一眼,语带不屑的说道, “你是何人,竟住到了明月楼?!” 不待路南枝回复,江珠盯着她的袍子又自顾自的说道, “原来阮自道又收了个徒弟。” 路南枝略一低头,便看到了坠在腰间的白玉吊坠,江珠却是也在看它,想是凭此才认出了她的身份。 随后江珠又换了一副笑脸,热乎乎的对着莫迟说道, “莫迟弟弟,这许多时日不见,叫姐姐好生想念,不如去你的阁坐坐?” 莫迟却板着脸,语气依旧硬邦邦的道, “我还有事,恕不能待客。” 说完便扭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冲着路南枝道, “待会儿记得将葫芦娃下册送来。” 然后又不待路南枝答复,径直回了阁,期间连一个余光都没分给江珠。那江珠似乎习以为常,也不生气,待莫迟看不见了影子,她眉宇间又飘满了傲气。 “江姑娘,请随我来。” 江珠再次打量了几眼路南枝,撇了撇嘴道, “瘦得像只猴子,还是只病猴子!” 说完,便率先走在了前头。 路南枝心中惊讶,随即便想起莫迟曾说过小师叔的出身,这江珠虽骄纵蛮横,却也是生于医药世家,能看出她身上有伤也就不足为奇。 二人便一同回了明月楼,路南枝将江珠安顿在二层,自己则在一层搭了张小床。 一下午,江珠便一直窝在楼上不曾下来过,这倒让路南枝感到惊讶。 何安来送晚饭时,也是带了双人份,不过只送到路南枝这里,便不肯上楼了,显然不想与那江珠有过多的接触。 何安的性子路南枝是知道,最是亲和不过了,也不知这江珠之前做了何事,竟能让何安都如此。 送走了何安,路南枝便提着食盒上了二楼,刚进了门,便看到江珠直直的站在窗前,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江姑娘,吃晚饭了。” 路南枝见她没反应,又招呼了一声,那江珠似是才回了神,转过身便拧秀眉一副怒容道, “没人教你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怎的这般没有教养?” 路南枝将食盒放到桌上,仍是一副笑脸道, “我敲过了,江姑娘似乎没有听到。” “那你便一直敲啊!” 路南枝不欲与她争辩,只将饭菜端到桌上,自己先坐了下来, “江姑娘,再不吃饭就凉了。” 说罢,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过了片刻,江珠也坐到桌边,她拿起筷子扒拉几下青菜,便又将筷子放下,有些嫌弃的说道, “怎的吃得这般清淡?” 路南枝却道, “逍遥门一向如此,就连掌门掌事吃得也与我们一样。” “啊?!莫看掌事也吃这个?” 路南枝点点头,嘴里鼓鼓囊囊满是饭菜,看上去吃得极香。 江珠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复又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青菜放进嘴里,却只嚼了几口便又放下。 路南枝见状,放下手里已经空了饭碗,又拿起江珠的吃了起来,直到吃得碟碗空空,这才放下筷子。 江珠则瞪着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如受了惊的花般, “你竟全吃了!” 对此路南枝早就习以为常,她打了个饱嗝,说道, “如果江姑娘没别的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收起碗筷下了楼来,谁承想江珠竟也跟了下来,路南枝也没管她,径直从桌上拿起葫芦娃要出

门去,却又被她叫住, “你去哪?” 路南枝扬了扬手里的道, “给莫迟师兄送去。” 听路南枝要去阁,江珠的两眼便放了光,忙道, “我正好也要去阁,顺便替你带过去。” 有人代劳,路南枝自然愿意,便将递与江珠道, “那就劳烦江姑娘了!” 江珠接过,一溜烟儿的便没了踪影,路南枝叹了口气,将门扇关好,这才又选了本,歪在床上看了起来。 只是没过多久,便听到哐当一声,路南枝先是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江珠拧着秀眉,抿着樱桃小口进了门来。 路南枝心中疑惑,从床上坐起身问道, “江姑娘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路南枝的问话,那江珠似乎更气,尖着嗓子道, “要你多管!” 说完便气冲冲地往楼上去,一面走一面还闷声闷气的说着, “岂有此理,竟敢般待我!” 很快二楼的门扇也被关得震天响,随后便是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两人虽隔了一层,路南枝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那江珠也不知在哪儿受了气,回来便耍大小姐性子,这可苦了路南枝,她本想再看一会儿,楼上却叮叮当当个没完。 路南枝索性便也收了,将油灯吹了,省得那位姑奶奶下来寻事。 这样便睡了过去,却也睡得不踏实,自从受伤以来,一到夜里路南枝便会咳嗽个不停,每逢咳得厉害时便会醒来,常常一晚上要醒个四五次,她正自床上辗转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略带抱怨的声音, “喂,你大晚上的咳什么咳,吵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路南枝转过身去,却见是江珠,她正居高临下的瞪着自己,月光从她身后倾泻下来,映衬得那张樱桃小口似血般红艳,路南枝竟一时晃了神, “跟你说话呢!” 待江珠又提高了音量,她这才回了神,说道, “打扰到江姑娘。。。。。。咳咳。。。。。。实在抱歉,稍后。。。。。。咳嗽。。。。。。我尽量。。。。。。咳咳。。。。。。小点声。。。。。。” 好不容易说完话,路南枝又是一连串的咳嗽,这又惹得江珠拧起了眉,抱怨道, “你这人,还真是麻烦!” 说完却是不走,只是看着她,路南枝以为江珠仍是不满,便用手捂住了嘴,想赶紧打发了这大小姐,但咳嗽却时不时的从指缝里漏出来。 “安静点!” 江珠下命令般的说道。 若那江珠平日这般态度也便罢了,饱受夜咳折磨的路南枝本就有些烦躁,这时也来了气,扬着脖子要和她论说个明白。 话还未出口,却见江珠竟拿出几根手指长的银针,于月光下正闪着幽幽亮光,路南枝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便想起江珠一言不合便乱飞银针的做派来,连忙改了口风道, “江姑娘请勿要。。。。。。” 话还未说完便又被江珠喝道, “安静!别动!” 路南枝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只见她拿着银针向她扎来,路南枝本能的伸手去挡,江珠随手将她点住,骂道, “说了让你别动非要动,自找罪受!” 路南枝便定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江珠对自己下手,却毫无还手能力。 眨眼间,江珠手里银针便都扎到了路南枝的头上,路南枝却丝毫不觉得疼,此时她才明白,这江珠是在帮她施诊疗伤,提着的心便也放了下来。 待施完了针,江珠这才解了路南枝的穴道,恨声道, “江湖中不知多少人求着我治病,要不是看在逍遥门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呢!” 话音刚落,路南枝只觉得胸口一痛,随即吐出一口血来,月光照着,细看过去,竟是一口黑血。 这黑血一经吐出来,路南枝只觉压在胸口的闷气似乎消散了,就连咳嗽都减轻了,她心上一喜,感激的看向江珠道, “多谢江姑娘!” 江珠却是打了打哈欠, “针已施完,半月后即可痊愈。” 说着便从路南枝头上取下银针放到了腰间,路南枝凝神看去,却见江珠腰上挂了个布袋子,也是红色的,竟与衣服浑然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莫献殷勤,最懒得听你们这种虚情假意般的客套。”

说完便懒懒的向楼上走去,不再看她一眼。 经过这一番折腾,路南枝倒睡了个好觉,竟一夜未再咳嗽,直睡到了天亮。 次日一早,当路南枝再提着食盒给江珠送饭时,见到她仍站在窗前,表情极其认真,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江姑娘,吃早饭了。” 见江珠仍只顾着看着窗外,像是又没听到,路南枝待要再叫,却见她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惊喜的笑,随后便飞奔出去。 看着大敞的房门,路南枝心上便起了好奇,她放下食盒径直走到向窗边临高望去,外面的景儿与平日并无不同,她又细看了一会儿,这才看出个究竟。 阁与明月楼遥遥相望,两处虽有些距离,但站在明月楼的二层望去,仍能依稀看到阁外边的情况。 此刻,阁外正有一人慢慢走来,光是看着这个模糊轮廓,路南枝都能确定这人必是莫看掌事无疑。 莫看掌事一向有晨起散步的习惯,路南枝来逍遥门的日子虽不长,却也是知道的。 又想起江珠刚刚那迫不及待的模样,路南枝便渐渐琢磨出一些味道来,看来那江珠来逍遥门却是目的不纯,可。。。。。。 想到这里,路南枝便收了心思,坐回桌边吃自己的饭,不出所料,她还未吃完,江珠又是苦着脸回来了,那张樱桃小口微微瘪着,显然是受了挫折。 她进了门,一头便扎进那张雕花大床里,直闷了半天才又坐起来,见路南枝仍在这吃饭,便撒着气说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要吃出去吃,别碍人眼!” 路南枝却是面色不变的说道, “江姑娘也要先吃了饭,这样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 江珠一愣,这女童竟拿她开起玩笑来了,当即张口便要训她,可话还未说出口,肚子倒先咕咕叫了起来,她面上一红,一时有些挂不住脸,便怒道, “也不知是哪个饿死鬼托生的!” 一听这话,路南枝倒乐了,自己虽不是饿死鬼,但这具身体确实是饿死的,便点了点头说道, “江姑娘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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