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言想着江黛青丰肌腻体,虽永无餍足,却也聊慰平生。风苓就见他面露喜悦,嗫嚅道:“坠欢莫拾,酒痕渍衣......”
风苓失笑:“是她......”使个坏,将梅言扑倒在怀:“拥梅抱仙!我也风流一番!”梅言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惊问:“什么?”
“你怕什么?”风苓笑道:“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梅言想到那夜,更是尴尬。哪禁得风苓不停地问道:“卿卿是不是很香?是不是很软?卿卿的身子,暖不暖?”
被风苓好一通折腾!梅言红着头面无力叹道:“你倒是比风荇还要危险!”惹得风苓笑吟不断。
次日,嵇元要去崔玄那里处理公务,顺便告诉他风艾的计划。
欲看崔玄出丑,梅言主动邀江黛青一起陪同。嵇元喜出望外。
本是嵇元和梅言走在前,江黛青和风荇在后。待得看到崔玄阶下彷徨,梅言便回头和江黛青抱怨风苓,一石二鸟。
“你不是说风苓有分寸吗?”梅言故意说得似是而非:“我怎么觉得他没有?”
江黛青微讶,看一眼本该是和梅言同房,早上却从风艾屋子里出来的风荇。见他冷着脸,没什么反应,她笑道:“你们又是在闹什么别扭?”也是一语射着二人。
梅言说得暧昧:“你回头,好好问问风苓吧!”
“啊......”江黛青听出来些蹊跷。嵇元看着他俩,一脸莫名其妙。
崔玄看梅言当着嵇元的面就和江黛青调笑起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义愤填膺地向嵇元作礼,禀道:“王爷!”江黛青瞬间意识到了梅言的做作,无奈地静候他讲完。
“在王爷离开云梦之后的那天,贺衣曾带着王妃来投。王妃自称姓水,做了姑娘家的装扮。二人虽分房别住,贺衣却居心不良,趁夜潜入王妃卧室,有仆从听到王妃哭喊可以为证!”
嵇元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了。崔玄还一本正经地呼唤老仆,一副要当堂问案的架势。
“下官不忍殿下为宵小欺瞒,特地向殿下呈上此情,请殿下裁夺!”
“裁夺什么!”嵇元怒道:“贺衣是本王信友。黛青是本王爱妻!那时他们遇到些麻烦,才掉队而行的!”看一眼得意的梅言,知是他挑唆,也只得顺着他,让他出气:“你少管本王的闲事!”一席话说得崔玄脸色青红不定。
江黛青替崔玄解围道:“你们两个,做什么作弄一道总督?”数落梅言:“怎么?那日气还未平?要撺掇崔总督来拱君善的火?你忒胡闹了!”虽然是责备,却说得温柔。梅言不觉红了脸,心想:黛青终于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吗?受她责备,也很是销魂。
崔玄正诧异,就看江黛青又转而埋怨嵇元:“他胡闹,你也由他?崔总督为人赤诚,你难道不知?就不说受你带累留任淮南道七年之久,便是今日这些话,难道不是为你着想?你别得寸进尺!”
嵇元只得和梅言递个眼色,意思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崔玄都看在了眼里,既羞且愧:“不敢、不敢!王妃言重了,是下官妄自揣测......”
风荇看梅言的戏,没能唱完,忍不住面露笑意。叫江黛青看了出来:“怎么?作弄崔大人,你也有份?”
风荇收笑,板着脸道:“与我什么相干!”看向江黛青,转移她注意力:“姓水?”
江黛青有些难为情,解释了几句:“我与意远同行,不好透露祾王妃的身份,自然也不好用本姓。借你这个兄长的伪姓,不行?”她忽然想起了冯安,对风荇说:“说来在楚州的时候,冯安仅凭我手上指环就认出了我。”风荇也是诧异。
江黛青转而对嵇元说:“意远才将计就计,充作你,引你前来。”她轻叹:“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跟在你们身后兜转多久!”
嵇元抓起江黛青的右手:“看来日后,你的指环也不能轻易示人了。”
“还有一件事。”江黛青带些愧疚,道:“我好像弄丢了我们的对戒......”
“嗯。”嵇元看江黛青和梅言好像都没有意识到,那枚指环是落在了木兰山驿,便也没有提及。
见嵇元和江黛青两情融洽,梅仙也是深受信任。况又想起,二人离去时是如何紧张嵇元遭遇海匪之事,崔玄忐忑的心才算渐渐放下。
处理政务,梅言也着手帮嵇元分拣。四个人一起,有条不紊,将一道事务处理得平平顺顺。
江黛青还是对刑案更感兴趣,看得入迷。梅言看嵇元的告一段落,就走来问她:“可是又发现杀人魔了?”
本来是玩笑话,却惊见江黛青叹道:“只怕还是个色魔!”
嵇元吃惊:“什么?”放下手头笔墨,起身走来:“闻所未闻!若果然如此,是崔玄失职!”
江黛青瞥嵇元一眼:“你怎么总跟他过不去?”她说:“不干他的事!”将手头案卷递给嵇元:“恐怕问题是出在山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