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留了棠昭仪身边的宫女奉茶,还在春风台逗留许久!
入夜,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春风台,传遍了整个后宫——
听到这个消息,大多数嫔妃嗤之以鼻,并没当回事,可春桃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像猫抓一般忿忿不平。
同样是被太后选中的人,她自问无论美貌还是心计都比春杏强上许多,可宁思棠偏偏看上了春杏!
不仅平日让她贴身侍奉,还提拔成了二等宫女,今天更是让春杏从她们一起住的屋子里搬出去自己独住,这可是掌事宫女才有的待遇!
今天一听到皇上驾临,春杏便急不可耐地凑了上去,春桃生气归生气,却压根没想着阻拦。
以她近些日子的观察,能看得出皇上性子极冷,除了棠昭仪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春杏区区一个下贱的婢女,站在昭仪边上像一根儿狗尾巴草似的,皇上哪只眼睛能看上她?
如今她巴巴得贴上去自荐枕席,必定惹得皇上生气,说不定一气之下她几十板子。
春桃悠然等着,可她万万没想到,春杏居然被留在了内室,皇上不仅没生气还让她贴身奉了茶!
“贱婢!!!”
春桃用力捶了好几下枕头,恨恨地咬着牙。
春杏那个贱婢怎么可能被皇上瞧上,一定是棠昭仪在旁边吹了枕头风!
凭什么!
春桃眼中闪过一抹怨毒,死死扣紧了手中的枕头。
“敢骑到我头上,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反正她手里的东西对付一个春杏绰绰有余,等解决了她,再对付棠昭仪也不迟!
宁思棠一直让人留意着春桃和春杏,对她们的动静了如指掌。
第二日晨起,宁思棠送傅池轩上朝后,没再回去补觉,亲自给小煤球喂了吃食——傅池轩送的那只小猫,宁思棠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煤球。
宁思棠坐在妆台前,子青一边帮她梳头一边悄声道,“春杏如今算是入了皇上的眼,只是不知道春桃能忍到什么时候下手。”
“春桃样样都比春杏强,却被她后来居上,自然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倒是好奇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春杏,可别白费了我一番捧杀的心思。”
宁思棠闲闲拨弄着妆匣子里的首饰,又吩咐道,“让阿悄她们盯紧了,既要等到春桃下手,又不能让春杏真死了。”
“奴婢知道,阿悄她们都上心着呢。”
“嗯,”宁思棠将一只珊瑚蝶翡翠花簪插进发髻,余光瞥到身后的子青正在偷笑。
宁思棠拨弄首饰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看了子青一眼,“怎么了?笑什么?”
子青也不说话,一边乐一边指了指宁思棠的脖颈和前胸,声音里透着几分揶揄,
“这还没入夏呢,娘娘怎么被蚊子咬成这样?”
宁思棠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面色瞬间涨得通红。
昨天那件寝衣已经被皇上撕了,今天她换了一件鹅黄色坦领裙,白皙如玉的脖颈暴露在外,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色吻痕,好像冬日雪地中的点点红梅,暧昧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