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为难的看向自家姨母,张夫人知道五小姐出手向来大方,而且这只玉镯的成色是一等一的好,她都有些想要了。
“五小姐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五小姐的东西都顶好顶好的,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白浅歌笑了笑没说话,他们继续打牌了,那只玉镯便带在了姜音的手上。
刘夫人想起那位贵妃娘娘,便道,“不知道,这次新年,去上阳宫的宴会主上会不会交给那位贵妃来打理。”
张夫人嗤笑一声,“打理?她连出席的资格都没有。”
“五小姐,你说呢?”
白浅歌把玩着手上的麻将,“贵妃娘娘识大体,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五小姐,她哪里识大体了,我是真的不喜欢她,太嚣张了,居然骑到了正室的头上。”归根结底,还是王后太懦弱了,没什么手段和心机,才会让一个风尘女子进门还爬到她头上。
当然了,这些话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心里知道就好。
张夫人和刘夫人年长于她,骨子里对小三妾氏向来都是看不上的,也难怪他们对贵妃不满甚多。
“咱们的王上可不糊涂,新年宴,不会让她主持打理的,否则那些大臣官员肯定会站出来反对,他不会想给自己找麻烦。”
刘夫人道,“那为什么王上如此纵容那位贵妃对王后不敬?”
白浅歌抬眸看了她一样,“那是上阳宫内部的事情,如果你不说谁知道她对王后不敬。”
刘夫人转念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随后白浅歌将麻将一推,“胡了。”
三人看了过去,这五小姐嘴上和他们聊着天,怎么也胡的这么快,他们拿出现金来给她,白浅歌收下了放置一旁。
其实钱多钱少对他们一点都无所谓,主要是走个过场,同时这个局也是他们交互消息的重要活动。
白浅歌的手气一直都很好,今天也是赢了不少,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和他们说自己先走一步。
她回到北府,“颜妍呢?”
白芷道,“颜主儿在楼上呢。”
白浅歌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六点,话剧是晚上八点半开始,他们可以吃了晚饭再去。
吃过晚饭后,颜妍给了白浅歌口罩和墨镜,两个人都遮住了面容,没有带任何人,颜妍开车。
白浅歌坐在副驾驶,突然对那个话剧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能吸引颜妍去看。
白浅歌和颜妍进了会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他们的观影位置是最佳的,其他人也陆续进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没一会会场就都坐满了。
会场的灯光灭了,只留下一束光照耀在舞台的中间。
白浅歌突然感觉心脏被狠狠的揪住了一样,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台上。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出场,她的身上穿着的是陈旧又不合身的校服,眼神黯淡无光,面容蜡黄看起来营养不足,行走在漆黑暗黄又破落的小巷,娇小的身子在寒冷的冬天里冻得瑟瑟发抖。
在这里,她救下了一位素昧平生的少年。
少年身受重伤,眼神阴鸷,没有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骄傲耀眼,他们在一瞬间对视,摇摇晃晃的暗黄路灯照映着两个犹如失去灵魂般的眼神。
他们在彼此最需要救赎时相遇。
女孩将少年带回了自己居住的地下室,他们没有钱,在这个最边缘穷困的小县城,女孩每天出门跑很远去给他采草药敷在伤口,将草药熬成药汁给少年喝下去。
后来少年渐渐的恢复了生息,他的面容俊朗凌厉,眼神中总是带着杀气,但只有在看到女孩时会收敛。
少年想不通正直青春年华的女孩眼神里居然没有过光芒,她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苟且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和他一样,他们是一样的。
女孩不爱说话,默默的照顾着少年,终于有一天,她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夏”字,告诉他,可以用这个字称呼自己。
他们在日渐的相处中逐渐熟络,原来他们都是孤儿,独自飘零,她是一名高一学生,但是她休学了,没有钱加上校园欺凌,女孩熬不住了。
少年伤好后,打工供女孩回到校园,他希望她可以走出这座县城,她不应该困在这里,他希望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光芒。
少年会跟那些欺负她的人撕扯打架,带着一身的伤回来,抬手抹去女孩的泪水,告诉她,他会保护好她,之后他会在校门口等她放学,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人护着了。
他背着她走过一趟又一趟的泥沼路,他们一起看过属于这个县城的星星,他们许诺以后会一直在一起,他们在这个小县城相护相依,相伴而活。
两年的陪伴和守护,女孩高兴的拿着录取通知回到他们的家时,少年早已没了踪迹,他留下了一张银行卡
,是给她大学的费用,他让她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找她。
女孩独自踏上了前往陌生城市的火车,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少年的到来,等少年排除万难,解决麻烦回来时,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在守护着她。
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娇美可人,少年终于看到了她眼里的光芒,可是女孩的目光却是在看向另一个人而不是他。
这个话剧故事在这一刻落幕。
会场的灯光亮了起来,整个会场的人都安静的坐在原位没有动,似乎对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是很满意又或者是不甘心。
少年后来有没有和女孩在一起?
白浅歌看完这个故事,呆愣的看着台上失神,为什么她看到少年最后沉寂落寞的神情时心会隐隐刺痛,女孩为什么不继续等他,少年又为什么离开而迟迟未归,这个故事埋下了太多的伏笔。
她拿起手上的票根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