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季雨泽在机场拉着宋依然的行李箱,让她不要走。
“你不能为了我留在这里吗?”
宋依然很奇怪:“是你没有选择出国,而且机票对你来说并不算负担,如果你想见我,可以来找我。”
她想了想,补充:“或者直接告诉我,我会回来的。”
季雨泽摇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想你留下来是因为我喜欢你,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你。”季雨泽尽可能把自己全部的想法说出来,“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没有真正分开过,我一直觉得我们会结婚。爷爷现在身体不好,我就想多陪陪他,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国外?”
宋依然把自己的行李箱扯回来:“因为根本没有人给我选择,我只能听从他们给我的安排。”
余亦辞是第二个对宋依然直接剖析对她感情的人。
但是他和季雨泽不一样,季雨泽那时候太幼稚,余亦辞这些话是认真思虑后的,冷静诚恳。
宋依然没有应付这样直接的表白的能力,眼神飘忽,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我能不能先不回应你?”
看见宋依然眼里分明的纠结无措,余亦辞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我不是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想说出心里话。我对你的感情并非不能言说,但也不想给你带来困扰。”
“我没有困扰。”宋依然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就是需要考虑这件事。”
“好啊,反正未来还很长。”
余亦辞离开后,宋依然的面前即刻出现了三个人和一碟瓜子仁——瓜子仁是南慕仪执意要拿的。
“反正都剥好了,不吃白不吃。”
宋依然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带壳的瓜子,直接问出了口。
南慕仪解答了她的疑惑:“刚刚我们既想知道余师兄和你说了什么,但是也不能干不尊重你的事情。大师姐坐不住,走来走去的,我为了安抚她,把瓜子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剥了。”
时节不好意思地点头:“虽然说起来有些尴尬,但是剥瓜子的时候确实没功夫想别的。”
卿韵为了维持在宋依然面前的形象找补了一句:“但是余师兄走的动静我们还是听见了,而且这盘瓜子是你二师姐非要带过来的。”
南慕仪愉快地接受了卿韵的说辞:“是我要带的,所以你们都别吃。”
宋依然把盘子朝自己这边拉了拉:“二师姐,我可没说你什么,应该有我的一份。”
南慕仪大手一挥:“分你一半。”
卿韵无奈扶额:“别打岔了,差点都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南慕仪闻言正色道:“余师兄是不是和你表明心意了?”
宋依然点点头,余亦辞一直在青霭峰总得要她们同意,这样一来,就需要说明原因。他刚刚也说了,这并不是不可言说的事情,所以师姐们知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时节坐近了些:“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需要考虑。”
三人满意地点头:“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