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我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结果感觉摸到了黏糊糊的不明液体,仔细一看,手上竟沾满了鲜血。 我努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印象中我加完班后上了辆出租车,从出租车下来后又上了天桥,然后,就没印象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时我应该正躺在天桥上。 这座天桥是我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看着满手的鲜血,估计是我突然晕倒在地后撞破了头。 我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除了手和头还能动弹,其他部位根本不受我控制。 我估摸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因为这段时间为了赶项目进度,我天天加班到凌晨两点左右才下能下班。 回家的路程大约需要四十分钟,除去中间等出租车的时间,差不多我是在三点左右走上这座天桥的。 凌晨三点,四周又空无一人,意味着我若是自己起不来的话,那就只能独自在这躺到早上七八点,因为只有这个时间,才会有人从天桥上经过看见我,把我送到医院。 为了节省房租,我租房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远,地处偏僻,交通又不便,过了晚上十点,基本很少有人会从这经过。在这躺四五个小时等别人发现我,恐怕那个时候我早凉了。 我无助地躺在地上,后脑勺一直在隐隐作痛,估计还在不断地流着血,因为我能感觉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 若是一直这么躺到七八点,恐怕我不是被冻死就是血流而死。我才二十三岁,严格来说,应该是二十二岁,因为今年的生日我还没过。 这么美好的年龄,我还没谈过恋爱,还没跟我的心上人林杨表白,更还没来得及孝顺爸妈。最重要的是,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 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我可不想就这么孤零零地死在这,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然后上本地的新闻头条。 所以,我要活着,哪怕没人救我,我也得想办法努力自救。 幸好还有手和头可以动,意味着我还可以从我的包包里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我伸手摸了摸身边,结果并没有摸到我的包,我慢慢的努力转动着脑袋,想看看我的包到底在哪里,只是脑袋稍稍一动,后脑勺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强忍剧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我的包包此刻正躺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 我试图伸手去够它,发现终归是我天真了,这世上最远的距离,果然还是生与死的距离。 天要亡我,我又能奈何! 看来我的人生将永远的停留在这如花似玉的年龄了,爸爸妈妈,我爱您们,来世我再做您们的女儿孝顺您们。 还有,记得去把我这个月的工资领了,那是您们的不孝女留给您们的最后一点东西了。 真可惜呀,早知道就跟我那英俊潇洒的上司林杨表白了。 自从毕业后进了这家公司,我第一眼见到林杨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他是如此的优秀,如此的意气风发,最重要的是,整个人整张脸都如此完美地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在剧烈的疼痛中,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看来,注定是要上新闻头条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林杨来找我了,他还救了我,梦里我决定要报恩,我要以身相许。 结果还没等我穿上婚纱,我就再次醒了过来。 我还以为我噶了呢,只是好奇怪,我怎么感觉四周的环境不大对劲,好像并不是在原来的天桥上。 我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嚯,这是哪?怎么到处都挂着红灯笼? 这时突然一道黑影覆了过来,我仔细瞅了瞅,只见是个古代装扮的男子,身着白色圆领袍,上面还绣着黑色云纹,身形清瘦,一根白玉发簪将头发简单束起,此时正从上而下俯视着我。 虽然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但光看身着打扮,应该长得不差。 我张了张嘴想打声招呼,结果发不出声,只能尴尬地对着他笑了笑。 只见他满脸关切地看着我,双手比划了两下,他的意思是你还好吗? 原来还是个哑巴,幸好我大学去福利院帮忙时,为了和聋哑儿童交流,还特意学过一段时间的手语,这才能看懂他的意思。 帅哥真会开玩笑,我都快噶了,你说我还好不好? “就那样吧。”我苦笑了一下回道。 只见他满脸惊讶地看着我,不知道是惊讶我在笑,还是惊讶我居然能看懂手语。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朝
我伸出手,似乎想拉我起来。 你终于想到拉我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就这么跟躺着的我进行友好交流呢。 我抬起手试图想拉住他的手,结果手举到一半突然眼前一黑,我又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终于不是躺在冷冰冰的地上,而是躺在一张舒舒服服的床上了,还是张挂着浅粉色床幔的花梨色雕刻木床。 这床看着应该不便宜,因为我奶奶也有张红木的古床,当时还有人想高价收购。 看来是有人救了我,只是我这脑袋还有些疼,我伸手摸了摸,发现没有血了,伤口也被包扎好了,救我的人还挺贴心。 “王爷,这位姑娘醒了。” 我抬眼看了看,说话的是一位身穿豆绿色齐腰襦裙的小姑娘,此时她正满脸激动地看着我。 这小姑娘的模样倒是生的好看,虽穿着打扮都很简单,但胜在清新有活力,看样子比我小,估计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好。”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原来你会说话呀?我家王爷把你救回来时,还以为你也是哑巴呢。”小姑娘惊讶道。 等等,她这简单的一句话,怎么含的信息量那么大?差点把我p烧,我得好好捋一捋。 从小姑娘的话中能听出,救我小命的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王爷,而且他们误以为我也是哑巴。 等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小姑娘口中的王爷走到我跟前。在看清楚他那张脸后,我差点喊了出来,这不是林杨吗?他怎么也在这?难不成他就是那个哑巴王爷? 只见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温和,看着他那张绝美的容颜,我竟一时看呆了眼,心想真不愧是我暗恋的人,一身白色圆领袍衬得他肤色白皙,气质出尘。 想不到林杨的古代装比现代装还要好看,他要是真的生活在古代,必定能蛊惑不少世家小姐。 “林杨,你为何这般打扮?”我好奇问道,毕竟我印象中他并不是什么汉服爱好者,平时也从未见他如此打扮过。 他疑惑地比划了两下:“林杨是谁?我不是林杨,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是林杨?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我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确实好像不是林杨。 虽然他和林杨共用着一张脸,同样的唇红齿白,同样的相貌堂堂,但是他散发出的气质却跟林杨截然不同,他的气质比较温尔雅,而林杨的气质比较凌厉。 确认他不是林杨后,我还有些失落,我和林杨只是单纯的同事,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天桥还把我救了回去。 还有,林杨会说话不是哑巴,而且我也没听说过他会手语。 他见我不说话,又比划道:“你终于醒了,你为何会一人躺在御川街上?” “什么御川街,我明明躺在天桥上。”我嘀咕道。 不对,最后一次醒来时,我确实好像不是躺在天桥上,我记得那里全是古代建筑物,而且还到处挂着红灯笼,回想起来倒像是横店影视城,难不成横店有条街叫御川街? 我再次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装扮,看来这剧组还挺有钱,不仅请的演员颜值超高,连布置的景看着都很豪华,颇有皇家气势。 我有气无力地问道:“这是哪?你们是在拍戏吗?” “姑娘,你现在是在王府里,还有,什么是拍戏?”小姑娘疑惑道。 这里不是横店?难不成是唐城影视基地又或者是象山影视城? 我继续问道:“这是哪里的王府?你们又是谁?” “这是晋王府,奴婢是王府里的丫鬟平芜,是我家王爷昨晚救你回来的。” 这又是王爷又是丫鬟的,还什么晋王府,看这小姑娘也不像说谎的样子,难不成,我穿越到古代了? 毕竟无聊时看过那么多的穿越剧,我可太熟悉这些套路了,只是没想到,这些俗套的穿越套路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活这么大,真是不可思议。 但是,穿越这种苦逼事看看电视也就罢了,真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也太倒霉了。 我可不习惯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空调,没有fi的日子,让我整日只能吟诗作画刺绣抚琴,那不是要我命吗。 我有些不死心地确认道:“你没骗我?” 平芜和那位哑巴王爷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 好吧,看来我这个倒霉蛋真的是穿越了。 我安慰着自己,如果真的穿越了我也认命了,毕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也
没用,别人不仅不理解我的心情,说不定还会觉得我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反正古装剧看多了我有经验,再说历史知识我也学过,想要在这活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继续问道“请问这是什么朝代?” 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朝代,我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平芜笑了笑回:“这是我们大虞呀。” 什么大虞?我只知道唐宋元明清汉还有春秋战国这些,从未在历史上看到过还有什么大虞朝呀。 一时间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又跟平芜确认了一遍,结果还是同样的答案。 这不是逗我吗?凭什么别人穿越都是清朝明朝甚至是宋朝,就我来了个从未见诸史的朝代,不了解这个朝代发生过的一切,我还怎么混? 看来老天还是想亡我。 我生无可恋了一会儿,开始情绪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下床看看,我到底在哪,结果努力了半天,除了手和脑袋,我依然浑身无法动弹,急得我满脸通红。 平芜见我情绪激动,连忙过来抓着我的手。 “姑娘,切莫乱动,大夫说了,你伤了筋骨,需卧床休养十日才能下床。” 十日??让我来了个从未听说过的朝代也就算了,还让我躺在床上十日不能动弹,老天爷你是不是过分了些? 更何况我还是躺在别人家里,那我吃喝拉撒怎么办?你还不如直接亡了我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