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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

正削皮,厨房突然传来杨姐的惊呼。 “怎么了?”时柒冲过去,就见杨姐手指被刀划了个口子。 杨姨正在给她擦拭伤口,“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也不小心点。” 时柒赶紧从家庭小医药箱里翻出一个创可贴给杨姐贴上。 “杨姐,你去休息,这些我来吧。”杨姐不放心的看着案板上正在被片的鱼,再想想时柒那厨艺,面条都能煮糊了。 由衷感觉到一阵不安,“算了,还是我来吧。” 时柒不让,杨姐手都受伤了,不能再碰水。 她就不信,她还片不了个鱼了。 杨姨看着她俩,开口:“你俩都出去吧,我自己也能做。” 谢与淮站在厨房门口,突然说了句:“我来吧。” 在时柒不解的目光里,他解释说:“我做饭还可以。” 谢与淮脱了外套,挽起卫衣袖子,动作娴熟的斜拿着刀,从上而下开始片鱼。 片好的鱼片被码在一边,肉质晶莹剔透,厚度适中,用来做酸菜鱼刚刚好。 果然厨艺很好。 午饭做得很快,酸菜鱼,小炒肉,青椒火腿,凉拌莲菜,还有一盘蒸紫薯,家常又美味。 谢与淮端上最后一盘菜,还要去开瓶果汁,被杨姨拽住,“小谢,别忙了,快坐吧!” 又叨叨:“今天多亏了小谢,不然咱这个点儿可吃不上饭。” “来,小谢先尝尝。”杨姨夹着一筷子酸菜鱼放到谢与淮碗里。 谢与淮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推迟。 下午三点钟,谢与淮和时柒才从杨家离开。 杨佳佳依依不舍的在门口摆手。 时柒看着前面开车的少年,下午的阳光正洒在车内,谢与淮沐浴在日光下,很耀眼。 在沉寂中,时柒突然开口:“今天谢谢你了。” 谢与淮转过头来,“做饭吗?” 他笑了笑,说:“没关系,这不是助理的份内工作吗?” 助理份内工作?时柒震惊,果然是天选打工人啊,这自觉一般人比不上。 “你,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的?这是助理的份内工作?”时柒斟酌的问。 “电视啊!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助理除了工作以外,还需要给总裁买早餐,倒茶,开车……,能干很多事。” 时柒:好一个……正确引导的电视剧…… 请给谢助理循环播放这样的电视剧! — 谢与淮每周一是满课,所以他周日几乎在茗石待了一整天,把时柒第二天要用的资料分门别类的摆在她办公桌上,放了有高有低的三摞。 虽然人不在,但完全没有影响工作。 到了周二,谢与淮只有上午有两节课,下午没课。 所以他匆匆吃了午饭,不到一点钟就到茗石了。 而时柒上午没来,直到谢与淮到了约半个小时后,时柒才悠悠然过来。 坐到办公室里,还一副迷迷糊糊的困倦模样。昨天晚上沈萱拉着她八卦了大半夜,最后她看着手机屏幕的字越来越模糊,直接睡着了。 昨天八卦什么来着?哦,好像是说江家,江司砚疑似江氏企业董事长的儿子。 沈萱:【你还记得你吐槽过那个江司砚抠门吗?】 时柒:【才过去不到一个月,我又没得健忘症。】 沈萱:【根据我爸的最新消息,江司砚可能是江氏企业董事长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 时柒那会儿背后垫了软乎乎的靠枕,正舒适的靠在床头,一手拨着平板研究股盘走向,一边跟沈萱聊天打字。 看着微信框里从沈萱那边弹出来的几行字,整个人立马坐直了,平板也不看了。 心里飘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江司砚这么抠门的原因找到了! 果然在给自己家省钱。 时柒:【猜就是!】 沈萱:【柒柒你真棒!好聪明!】 时柒:…… 时柒:【谢谢夸奖,我确实如此。】 不过说到江家,时柒也来了兴趣,【江氏真的是完全不搞交际的。】 江氏企业搬迁到安市已经小半年了,这好几个月的时间,除了正常的商业往来,硬是没见董事长夫妻出来交际过。 甚至人也很少见,好像经常不在安市。 这在哪个豪门圈都是相

当炸裂的。 沈萱:【是吧!也算特立独行了。】 时柒:【那目前江司砚是不是开始接手江氏企业了?】 江董事长夫妻已经两个月没露过面了,好像近期都不在安市。最近的商业往来也都是江司砚负责。 沈萱:【我爸说好像有这个苗头,但还不太确定。】 …… 时柒困得不行,发了会儿呆,还在迷蒙中,谢与淮敲门进来,在时柒手边放了杯茶。 时柒下意识端起茶杯,茶叶舒展,泡得刚刚好,澄黄透明的的茶水透出柔软的光。 入口温润,微微发涩,醒神效果很好。 时柒呷了一口茶,慵懒的眯着眼睛,向一侧微微抬头。 打趣说:“谢助理跟着电视学的不错。” “真的吗?”谢与淮欣喜问,然后小声对时柒说,“电视演的是,这个时候助理应该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是老板,我想说,会涨工资吗?” 时柒啼笑皆非,困意倒是被他逗的没了,说:“看你表现!” 以谢与淮兼职剪辑师的工资,确实与他目前的工作不相符。 所以,即使谢与淮不提,时柒也会按助理的工资和奖金给他发放。 “好的老板!” “老板还有什么需要?” “好了好了,不困了。”时柒正色说,“你和仓管理那边再核对一下存量,要核对仔细,一个数字都不能对不上……” …… 周景南推门而入,未曾想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春日的午后阳光明媚,时柒胳膊搭在办公桌上,压着一份件。 手里松松握着一杯茶,仰头看着身侧的少年。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全身上下是挡不住的青春气息,身材挺拔,明朗帅气。 这样的画面,应是令人感到温馨美好的。 ——如果其中的女主角不是他的未婚妻的话。 周景南看着两人,沉默了片刻,沉声对着谢与淮说:“你出去。” 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冲动。 其实如果不带任何情绪来看,显然时柒就是在吩咐助理工作。 普通而常见的情景。 但不知是谢与淮外貌过于优越,还是两人距离太近,周景南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谢与淮并没有动,甚至可以说是置之不理,继续听时柒说话。 一直到时柒把该说的工作说话,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谢与淮才点点头,往外走去。 “时柒!”这两个字周景南说得带了点咬牙的感觉,像是为了这几分钟的忽略而不满。 时柒才转过头看他,目光泠泠。 或许是今日天气好,周景南突然发现,时柒看向她的眼神里尽是淡漠。 眼珠乌黑流转,却不带一丝感情。 周景南心惊。 “有事吗?” 周景南今天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来茗石,上周见面之后,他有种隐隐约约的失控感。 他很想见到时柒,想迫不及待的确认,时柒依然是很爱他的。 在这样的情绪驱使下,周景南有一些不理智,他一直试图压制,但结果并不理想。 于是今天他组了一个局,并且以此作为借口。 “薛宁他们今晚有个聚会,你要不要去?”周景南问。 “我晚上有事儿,就不去了。” 时柒随口拒绝,见他们还不如回家睡觉。 以前如果是周景南主动邀请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时柒想了想,她好像确实没有拒绝过。 是啊,那时她,好像只有满怀欣喜。 “薛宁他们”指的是周景南的朋友们,自然以周景南的利益为主。 以前时柒追着周景南跑,自然对他的朋友们也是小心翼翼。 只可惜,她的小心翼翼并没有换来同样的尊重。因为说到底,他们是周景南的“朋友”。 时柒的拒绝另周景南莫名的愤怒。 “为什么不去?时柒,你什么意思?” 这样的愤怒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如果从行为学的角度推测的话就不难理解了。 一直顺从他,以他为主的人,突然背叛他,离他而去。 那么这个人最直接的情绪应该是愤怒,“你竟然敢背叛

我!”类似这样的心理。 而后才是难过,悲伤,反思等等。 在感情里受偏袒的一方,会像孩子一样行事幼稚,直到他受到惩罚,才会醒悟。 “我说了我有事儿,不想去。”时柒笑了笑,就像老朋友之间谈话一样,“还不许我有自己的私事了吗?” 时柒的回复把周景南堵的说不出话,他想说,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么,以前时柒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周景南无法说出口。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时柒真的变了,她在成长,在远离,而他依旧站在原地。 但他也不愧于“年轻有为”这四个字,虽然他的意识没有整理好,但是很快做出有利于内心的选择。 尽管心情纷乱如麻,但周景南努力露出笑容,“好,那下次可以吗?” 想了想,他又说:“李总儿子下周生日,part游轮上举办,景色不错,我来接你可以吗?” 时柒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而是不置可否,“下次再说吧。” “好。”周景南笑容有些虚弱。 “还有,下次来我办公室记得敲门。” 时柒定定的盯着他,像是防备,又像是警告。 说完这句话,她就低头继续看报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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