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吊着数把唯美的干燥花，温柔治愈的植物墙上面挂着荧光灯店名。 温朵把香软的舒芙蕾切一半到萧曼珊面前的白盘，再用刀刮点草莓酱到她的舒芙蕾上。 她们两人都爱甜点，这家店最近相当火红，假日一位难求，好在她们俩工作算自由，平日时间还能出来，不用在假日跟人挤一块。萧曼珊在网络上有知名度，偶尔会遇到粉丝要求合影，像刚才领她们进门的服务员，看她看得降慢说话速度，像在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她可以肯定在她们用完餐后，会有人来要求合照，萧曼珊很宠粉，从来不拒绝，可以说有求必应。 “傅念宸的伤口还好吗？”萧曼珊问。 温朵昨天跟她提到不小心害傅念宸去打破伤风的事，虽然她大笑，笑他衰，但基本的同情心还是有的。 “没什麽事，昨晚有传le问他。而且这件事还传到晚班同事耳里，看到我的同事都笑我一次。 “ 唉，连现在坐在她对面的珊珊脸上还带着笑意。 “珊珊，我问你，你觉得这世界上有没有人可能每过一段时间被全世界忘记。 “ “每过一段时间？多久？” “三年、五年吧” “嗯 如果说是一个人三、五年忘记所有人，倒还有可能，说不定脑袋里有肿瘤压到或摔了？不是有几部电影还是小说有演主角的记忆只有一天吗？” “你是说《别相信任何人》那部电影吗？” “对！那部很好看。我认为一个人去忘记事情是有可能的，全世界都忘记一个人──嗯 除非全世界的人脑子都摔到了，只有他没有。 “ “所以可能性很小？” “怎么问这个？” “没啦，就有个网友在写小说，里面大概是这样的内容，所以想说世界上有没有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温朵胡乱搪塞。 萧曼珊笑说：”原来是小说啊，如果世界上有这样的人的话就太悲惨了，虽然不太可能会有，但毕竟世界上有很多令人惊讶的罕见疾病，比如有人得罕见皮肤病变成树人，有人全身长满毛，有人得嗜睡症，一睡要睡好几天、好几个星期，还有更多科学医学无法证明的事。这样比起来，应该是那个被忘记的人得什么病，人类对他的记忆容易忽视和消除。 “ “但会不会生病的不是他，是我们？” “不一样的是他，为什么生病的变我们？” “记忆里少一个人不是很奇怪吗？但他记得全部的事。 “ “健忘是人的天性，懒惰与不负责任的天性！也许你朋友可以写成英雄故事，因为他没有这不负责任的天性。 “萧曼珊继续兴奋说要是是英雄和超人的故事会怎样，温朵听她掰的故事，觉得她还是好好教化妆就好。 温朵手撑在下巴，拿吸管搅拌柠檬莓果茶，冰块在杯里相互敲击。 我每五年被全世界遗忘的事，是真的。 是真的？ 她不知道怎么问，更不能去说他荒谬，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所说的是否为真。 “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你生日怎麽过啦？”萧曼珊勾起唇瓣，把手机推到她面前，给她看两间不错的餐厅。 “你想生日当天过还是周六？” “周六好了，这次生日当天要回家过。 “温朵认真看着萧曼珊推荐的泰式餐厅评价。 “一样大学那几个老班底”萧曼珊进到她们老班底的群组”少女时代”里，跟大家约时间。 想不到自己真的要满二四了，一年过真快呀 她总觉得上一次生日才不久前呢。 生日，傅念宸的生日也要到了。 ／ 温朵拿着锅子到阳台浇花，脚步到阳台门口还没跨出去，便闻到淡淡烟味。 “傅念宸！”她探出头。 傅念宸看到她，立刻转过头把烟吐掉，直接将未抽完的往烟灰缸里熄掉。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温朵伸手在面前挥了挥。 “没烟瘾，偶尔抽提精神。 “ 他真该知道戒烟会省很多钱，还可以避免隐疾，像是烟盒上放的阳痿图。 “傅念宸你下下星期在忙吗？” “身为创作者每天都很忙。 “ “那你可不可以空一天出来，我们去” “不要。 “ “我还没说完。 “她无辜的伸出手。 <
> “我不想过生日。 “ 傅念宸狠心地进房，直接把阳台门关起。 温朵看着空无一人的隔壁房，垂眼想，她又累积一个关门，阳台门。 他不想过生日的原因 跟他五年的事有关吗？这五年怎么定义？谁的五年？ 温朵回房传讯息给他。 温朵：五年忘记你的事，怎么算？从你出生那年吗？ 意外的秒读！温朵盯着屏幕等他说答案。 五分钟过去后，她彻底明白，自己被已读不回。 既然不回这个，那聊点别的吧。 傅念宸蹲在电视柜前拉出抽屉，d遥控器躺在最上头，最近忙着讨论裴竹的新专辑，来看部电影享受享受。 叩叩。 左边传来的敲击声迫使他转头，他差点跌坐在地。 “不是让你别爬阳台嘛！” 温朵停住挥手动作。 “我想说比较快。 “ “再让我发现你爬一次，我绝对黏碎玻璃。 “语气凶硬，手却伸去帮她推开纱窗。 “好嘛。 “她抱怨地扁嘴。 傅念宸真想巴她脑袋，她到底知不知道摔下去会受伤！？而且她身体看起来那么脆弱，又矮又没用！ “你来干嘛？” “最近我又有新的挑战了！” 傅念宸拿遥控器坐在沙发上，按下按键发现拿到旧的遥控器。 “帮我拿一下遥控器，我拿错了，在电视下的抽屉。 “他对站在电视旁的温朵道。 温朵拉开抽屉，看到一个相框，相框里的家庭照是一对夫妻和两个小男孩。 “开错了，是最左边的抽屉。 “他说。 “哦。 “她关起抽屉，从左边抽屉拿出一支比较小的遥控器。 她递给他，坐在他旁边。 “你要看什么？” “不知道，看看最近有什么新的。你刚刚说什么新的挑战？” “古风原创歌曲挑战！是da跟其他单位合作的，我跟da上的另一个歌手想一起参加。 “ “她写词你唱歌？” “猜错了，我们想女女对唱，另一个可是才女，她叫琳宇，《与你失眠在雨里》听过吗？” “没有。 “ “怎么会？你是不是闭关太久了，这首很红！在网络音乐圈里排行很高！” “我没什么在关注网络音乐圈，所以她做词曲加唱歌？” “嗯，但词的话 琳宇说她古风的词不太行，应该会另外找有涉猎古风的人来写，找有经验的人比较安全。 “ “嗯，这种比赛会有很多古风迷会注意，只要词里错了什麽，幸运一点，是好意提醒，但通常会有偏激派，直接用骂的。 “ “我和琳宇就是怕这样，我们唱流行曲居多，古风只有几次，虽然对古风圈不专精，但我们很欣赏，想尝试创作！”温朵咬牙说。 “不管什么项目一定有这类的人，通常真的有实力的人是好意纠正，然后有一种是恰巧有一点专业知识的人，他们会用炫耀斥责的语气来表示自己的重视和专业。就像是我第一次听你唱《白昼》一样，不过我是原创，会想斥责应属正常反应。 “ “傅念宸，我想我们之间要有个约定，像是再也不提我的黑历史。 “她把脸摀住。 他挑挑眉。 好吧，不逗她了。 说实话，他更不敢回想。 “古风词的部分 你可以找萧曼珊。 “ “珊珊？” “嗯，她高中有参加过校内的古诗比赛，还得了名，国和历史老师对她的评语很好。 “ “你们同高中？”温朵惊讶。 “嗯。 “ “这也太巧了！不会还同班吧？” 他摇头道：”没有。 “ “要是在同班的话，一切都──” “她那首诗不错，我记得叫《遥遥》，你问她记不记得，改编成歌词会不错。 “ “完全看不出来珊珊会写诗 我以为她只看古装剧跟角色谈恋爱。 “ 他承认，萧曼珊完全不像对古风有兴趣的人，全身上下都是时尚流行指标。 “嗯？你既然跟她不同班，那怎麽会记得她和她的诗？” “她从以前就爱打扮
，长得也算不错，我们班 有男生喜欢她，所以朋友多少跟我说她的事。 “ “珊珊真的很强欸，从高中就是女神！你那时候有没有喜欢过？” “没有。 “ “多少会梦想有她那样的女朋友吧？” “不会，我对她还好，是很漂亮，但我还好。 “ “那你喜欢哪一型的？” “把《白昼》唱好听的。 “ “” 温朵垂眉瞪他。 “再这样我们就绝交！” “你不是问我喜欢哪一型的吗？怎麽？你想当？” “我是气你说《白昼》！”她推他一把，脸颊烫红。 傅念宸摇首叹笑。好，真不能闹她了，那件黑历史是她的刺。 “我喜欢 长头发，皮肤白，会自然大笑，做人大方的女生。 “ 温朵下意识摸摸自己的短发，长度才快到肩。 傅念宸注意到她的动作，撇开眼拿起遥控器。 “要一起看电影吗？” “噢 好。 “ “想看什麽？” “除了太沉闷的剧情片，我什麽都看。 “ 傅念宸后来选了一部特务片来看。 看到中间，她才想起自己看过这部电影，她没说，反正这部片很值得二刷。 其实，她整个心思没有在电影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留长头发，想买刺激头发的生长激素洗发精，不知道网络有没有卖这种东西？ 她一向喜欢现在的长度，最长到肩，过长的话，她会去剪短到颈部，可以绑、可以烫的刚好长度。 长发 吹头发会很麻烦，她不喜欢。 可是今天，她觉得留长 好像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