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巴索摩吐出了那位大敌的名字。
即使被无首斩了一臂，巨鹿的实力仍然很强悍，光是凭着四重快慢刀的绝技，就足以令他屹立在战士之巅。
“五重快慢刀呢？”杰坎姆跟着问了一句。
“万物皆可斩！”巴索摩拍了拍杰坎姆的肩膀，露出雪白的牙齿，“小伙子，这一神技，以后就靠你来把它发扬光大，流传万世。”
“我怕是不行吧？”杰坎姆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就好。”
“……”
“小叔伱呢？”凯森看向一旁正在雕刻木头的男人。
“我手上的快慢刀很一般，只到二重，已经到顶了，我的手臂也不允许，撑不起更大的爆发力。”斯派罗手中小刀在木头上划出片片残影，“我更擅长的是快剑。”
“那不是不能破开敌人的甲胄？”杰坎姆惊讶问道。
巴索摩可是说过，二重快慢刀连札甲都砍不动。
“战斗可不需要朝着对手的甲胄砍，一个空隙就已足够。”斯派罗的话继续传了出来，“当然，对于无首马姆雷斯那种铁罐头，我确实破不掉他的防御。”
“不过我的脚上快慢刀还马马虎虎。”斯派罗起身。
“脚下还有快慢刀？”
“是的。”
斯派罗应了一声，右脚抬起，猛然侧踩而下，脚下连着两道残影收拢，整个人就横移出两个身位。
“这就是垫步。”
斯派罗再次抬脚，脚后跟踩出一道残影，身影便向后瞬息挪移了一个身位。
展示完这两个绝技，面对一帮目瞪口呆的眼睛，他解释道：“垫步用的同样是快慢刀原理，侧踩可侧向移动，脚后跟踩可后移，脚尖则可前移。”
“很复杂的样子。”杰坎姆感到自身的脑子有些装不下这些东西了。
“你们还年轻，慢慢学，战斗本就是一项精细活，越往上走越精细，也越能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和触碰到某些方面的极限。”斯派罗说完之后，重新拿出木头坐了下去。
“所以，你们要扬长避短，像是杰坎姆，垫步就完全不适合你，也不会有什么成就，那是更适合凯森的技巧。”巴索摩指导道。
“那我适合什么？”杰坎姆问道。
巴索摩答道：“你适合快慢刀中的横削，凯森可以学一手快慢刀突刺。”
“四个剑术基本动作，快慢刀同样细分为快慢刀斩击、上撩、横削、突刺。”
巴索摩接着道，“其中快慢刀上撩相对难上一些，需要更为强劲的手臂力量，每人的精力有限，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去精通，千万遍之后自然会形成肌肉记忆，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如此复杂，有人能做到全能吗？”杰坎姆听的头都有些大，感到战斗还真是深渊似海。
“其实并不复杂。”巴索摩摇了摇头，“你就学一项快慢刀横削，放弃其余所有念头，现在觉得呢？”
“那还真是一点都不复杂。”
当只剩下一个快慢刀横削，杰坎姆瞬间脑子都轻快了起来。
耳边继续传来巨型战士的声音：“要想做到全能可并不容易，不过确实有人能做到。”
“谁？”在场众人齐齐竖起耳朵。
斯派罗停下手中木头，开口道：“战鲸首领拉格，论当世剑术之强，没人能比得上他手中那柄彩虹桥。”
昔年自身还是众人眼中的武痴之时，刚好是拉格崛起的年代，他见证了那个男人的横空出世，也是自己心中的究极对手。
“这么看来，拉格真的很强。”杰坎姆感慨道。
“敢以战神之名，自然不会是弱者。”巴索摩脑海划过最近部族的频频来人，这个冬季或许是北境最后平静的日子。
他接着道：“快慢刀的原理，还可用于手掌发出，就是名声在外的长爪手刀绝技。”
“当然，得把手掌千锤百炼，练到足够坚硬，长爪部族的锤炼手掌方式，就是手切滚烫的沙子，等到手掌被烫的通红，再放入水中冷却，如此持续数年，其中佼佼者能够……”
巴索摩微微停顿，“能够做到掌出如刀锋，削石如泥。”
“统领你能做到吗？”杰坎姆好奇的道。
“我不能。”巴索摩摇了摇头。
脑海回忆起那一张冰冷的笑容，当初他最为擅长的就是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