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剩我们了。”
整个港口的氛围,顿然阴暗了下去。
“雷利,伊缇雅,你们先别太担忧,梅尔丽只是失踪了,不一定有事。”斯卡蒂继续说着,“白先知也已经去调查过,留下的血迹,远远不足以致命,最后留下的踪迹,和一头牛进入了黑水河……”
“嗯。”
雷利应了一声,加快脚步朝着自家农场跑去。
等到和伊缇雅返回农场,只见原本的麦地已是焦黑一片,不仅是长屋和牲畜栏,连祖父当年种下的云杉树,也被烧成了只剩一个树干。
距离原先长屋不远,有战士正在搭载着两个简易木屋,看样子快要完工。
“这是首领和道恩统领他们吩咐,先给你们搭两个简单木屋,有个住处,还有来自托姆的赔偿,已经在首领那里,可以随时去领取。”有战士走过来对着两人说了一句。
……
太阳即将落山,夕阳的光芒,从托姆农场的长屋上空一寸寸收敛而去。
屋内的篝火旁,身形臃肿的妇人面露担忧,对着正在喝酒的男人道:“巴斯提恩家那对狗男女回来了,这次突袭队死了这么多战士,那两个该死之人却是没死……你烧了他们家农场,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自从决斗杀死杰拉德之后,那个畜生现在越发了不得,让她心中有些压力。
“能有什么麻烦。”托姆不以为意,醉醺醺的开口,“他连船长都还不是,伱以为就能在这个部族肆无忌惮,只手遮天?”
“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烧了农场而已,又不是没赔钱。”
“我担心他找你决斗。”妇人看着男人如今越发离不开的酒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以你现在的状态,未必能打的过他?”
那畜生在囚徒岛可是连斩两名黑鱼精锐勇士,就是全胜时期的自家丈夫,都不一定有胜算。更不用说现在的这个男人,沉迷了这么多年的醉酒。
“我不接决斗,他还能逼我不成?”托姆眼眸忽然划过一抹明亮,“放心,他活不了多久的。”
“怎么说?”妇人竖起耳朵。
“别问。”托姆停顿了一会,再次看向妇人,“如果有个万一,要是我死了,丹尼斯就只能靠你自己带大了。”
“别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死的。”妇人眼眶突然溢出泪水。
“哪有谁是不会死的,何况是面对那么凶险的对手。”
托姆摇了摇手中又空了的酒壶,对这样的日子已经感到厌倦和疲惫,曾经自身也是一名骁勇善战,无所畏惧的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
人不人,鬼不鬼!
真不是战士过的日子,不知道英灵殿还收不收。
……
夜色笼罩下的首领长屋,硝烟弥漫。
“七十名英勇的战士,只回来了三十人,更是战死了斯塔夫船长,巴索摩,你得为这次惨重的突袭失利负责。”道恩直接发难,语重如闷雷。
“我们掠夺了三万财富,并不是毫无作为。”索菲娅回了一句。
道恩深邃的眸子看向女战士:“钱呢?”
索菲娅回道:“还埋藏在西欧大地……”
话音直接被道恩打断:“还在西欧大地,你能确保那些埋藏的财富不被人找到和拿走?”
“是不能确保,但……”
“别说了,我退出首领竞选。”巴索摩给出自己的答复。
这个结果也在满屋子战士的意料之中,损失如此惨重,再想竞选首领显然不太可能。
“不够。”
道恩深邃的目光看向巨型战士,“当初首领将你从长爪部落手中保下来,可不是让你胡作非为……”
“道恩,现在说那些干什么。”老人眉头微皱,打断了其话。
“囚徒岛的失利,还有当下的惨败剑桥,巴索摩的心思怕是根本就不在部族身上,他只想着自身的仇恨。”道恩语气逐渐加重,“我认为他已经不适合再率领船队,身为一名长爪的叛逆……”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