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唐榛玉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光是西药输液,那身体肯定熬不住。她这个病最好有中药慢慢调理。”
没办法,我又背着唐榛玉去前门大街中药铺,半夜砸门,让人家开药。
现在可好,我天天在唐榛玉的家里给她熬苦药汤子。每次都是我喝一口,含着白糖喂她。
可她还是想儿子,没办法,我就只能充当她的儿子,一口一口叫着她妈妈。
说实在的,叫的我自己都掉眼泪了。一个是没儿子的妈妈,一个是没妈妈的儿子,我俩可真碰到一块了。
这天中午我正熬药,突然门口的保安打电话叫我,说门口有人找我,看派头都是有钱人,让我下去。
玛德又是有钱人,都是谁啊。
别管是谁,先上来再说。结果我打开门一看,我靠,谁啊,一个是大佬周的干儿子保罗阿泰,一个是他的狗头军师陈水镜。
我没去找他们,他们这些杂碎,不是人养的畜生还来找我了,还我鹿耳小猫的眼睛,要不是你们。鹿耳小猫能失去眼睛,唐榛玉能变成这个样子,这大佬周赚黑心钱,用小孩的命根子做药膳,他还是不是人。窝艹
我刚想上去和他俩拼命,但是俗话说的好,见面不打笑脸人。陈水镜和保罗阿泰都是笑脸相迎,手里拎着全是贵重礼品。什么西洋八宝参,长白山鹿茸,高脚犀牛杯…….
他俩这一副拜年的模样,让我还怎么下得去手。
就听陈水镜说:“三火兄弟,好久不见,听说弟妹病了,我们这不前来探视一下。”
我赶紧打住陈水镜的话,说:“什么弟妹,她是我姐。不和你扯淡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看你们不安好心。”
保罗阿泰直性子憋不住,不绕弯子,说:“我干爹说了,要和三火兄弟结拜兄弟,到时候我干爹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虽说不是荣华富贵,那起码这辈子吃喝不愁。这是请柬,明天去不去?”
我哼了一声:“大丈夫岂能吃啅来之食。别以为你们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特么早晚找你们算账。”
保罗阿泰对着陈水镜说:“道长,我就说这小子会不识抬举,也不知道干爹看上他哪点好了,把他还当宝了,我今儿还真废了这王八羔子。”
陈水镜连忙摆手拦住,说:“阿泰住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岂能对三火兄弟如此放肆。三火兄弟听我一言,大丈夫行在人世间,当以豪迈行事,不拘小节,切莫小气哦”
说着陈水镜还对我眨眨眼。
我心想,大佬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不打开怎么知道。看来我还真的去一趟,管他是对是非。
送走了陈水镜和保罗阿泰,我一直在想怎么去对付大佬周。
大佬周没什么本事,主要这家伙有白和尚坐下使者红毛鼠,这红毛鼠可真邪性,能直立行走,穿人的衣服,嘴唇还能抹口红,别说打斗,就是吓,也能把人吓死。最主要这玩意任何污秽妖邪的东西都不怕,或者说它本身就是妖邪之物。
而且还会召唤它那些鼠子鼠孙,凭我之力肯定不是对手。看来关键时刻还得可靠我的乌云遮月黑金刚给我立功。
乌云遮月黑金刚专治妖邪,前段时间虽然它和怨婴打斗,有些吃亏,主要它是为了护主,心有防备。而这次它对付的确实红毛鼠,对付老鼠,那可是猫的天性,尤其是黑猫的天性。
猫经中记载天生黑色公猫专门克制鼠辈。
那我第二天我就带着小黑去赴宴。
最近这几天只要我出门,感觉就好像有个小孩跟着我,一转眼又看不见。但是总感觉有一股怨气逼人。
其实我知道那肯定是那个怨婴,上次在大佬周那里,他也被红毛鼠伤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跟在我后面。
俗话说得好,自古正邪不两立。我知道那个怨婴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唐榛玉。怨婴心里明镜似得,自己的仇人是大佬周红毛鼠白和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我不怕怨婴。
可是毕竟怨婴是邪祟,生在人世间必须除之。我是张疯子的徒弟,也是半个道家子弟,面对邪祟,道家子弟岂能不除之。
其实我在想,很可能怨婴跟在我身后,是想明天尾随在我身后,混进大佬周的酒店,伺机干死大佬周,找他报仇雪恨。
我想,这正好怨婴上次吃亏,怨气更大,这次肯定要和大佬周决一死战,而我带着小黑坐收渔翁之利,在干死胜利的一方。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但是事情的发展不是我能控制的,等结果了,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