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蔓递给我的时候,低头不语,有些扭扭捏捏。杨依蔓开放的女大学生,又是学舞蹈的,那啥嘻哈舞,踢踏舞,钢管舞,新时代的女性,她要是扭扭捏捏那肯定有事。
杨依蔓低着头对我说:“三哥哥,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我说:“钱我不是拿到手了吗?”
杨依蔓说:“钱是我哥哥给你的,不是我的,你出来一下,我给你说。”
当一个女人要求和一个男人独处的时候,那肯定有事。而且还是男女之事。我就是傻子,就是榆木脑袋疙瘩,就是用脚趾头想,那也能想明白。而且我发现最近杨依蔓和他的哥哥一样,对我的称谓,那是急速的发生变化。
开始也叫我李警官,说实在,我特么是啥李警官,没编没制的临时工辅警。接着又叫我三火哥,接着又叫我三哥哥。而且那声音和电视剧兰花花叫冯三虎三哥哥一个调调,温柔乖巧渴望。
我和杨依蔓到了到了她的卧室。你说你叫我去哪不好,非叫我去你的闺房,粉红色的水晶吊灯,粉红色的床单被窝,上面还躺着一个柴犬大公仔。粉红色衣柜,里面放着舞蹈鞋,水晶鞋,高跟鞋。蕾丝小裙子,花边小衬衫,还有粉色天然可爱系小内衣。
窝艹,这不是在引诱我犯罪吗?
我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只能不耐烦的说:“小杨妹妹,到底有啥事不能再外面说,你说我一大老爷们,鞋都没换,别把你的地板踩脏了。”
每当我词穷理亏,而又需要拒绝别人时候,我总是拿出一副自卑的强势的攻击别人。就因为这一点,我和白筱碧势如水火。可以说白筱碧最讨厌我的就是这一点。
因为我穿的衣服实在是差,有时候跟着白筱碧便衣去办案,她都不好意思带我出去。我不买衣服不是我没钱,我就算在没钱买件新衣服的钱还是有的。但是我就是要穿的差,穿的破,就是要给白筱碧丢脸。
白筱碧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买了一套好衣服给我。当然我也不是那种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的人。可问题是白筱碧买了就买了,哪怕不用双手,单手递给我也行啊,可她偏偏随意的扔给我,没扔准,还掉在了地上。
劳资也是男人,宁死不吃嘬来之食。
白筱碧当时就生气了,说:“好心给你买衣服,你还不要,三天不打你还上房揭瓦。”
艹,劳资是男人,不是你随便拿来打着玩的公仔。
我说:“可别给我买,我这种穷光蛋怕脏了您的衣服,这么好的东西,给我那岂不是糟践了。”
白筱碧对我的打骂早已习惯,就说:“你又给脸不要脸,是不是皮痒痒了。”
我说:“你们连内衣都穿阿玛尼的,我出门能穿个新的老布鞋就不错了。高攀不起啊!”
白筱碧被我气得七窍生烟掏出衬衫内的胸罩一把扯开,撕了个稀巴烂,摔在我的脸上。
因为这事我和白筱碧冷战了一个月。从那以后她就没再穿过名牌的内衣。其实我一直挺过意不去的,毕竟白筱碧好心在先,给我买了衣服,我还把她气成那样。
我拿出自己攒的那点钱,本来想买件阿玛尼的内衣,可是我没找到。究竟阿玛尼产不产女士内衣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在商场买了一件安什么娜苏的内衣,特么也很昂贵,要我几千块。
送给白筱碧的时候,可问题是尺寸太小。我去商场去换,可谁知道他们没有这么大的码子,还要等货。
杨依蔓根本不在乎我那套自卑的攻势,她在床头柜里取出一个精美天蓝色的饼干盒子。
递给我说:“三哥哥,这里面是我自己烤的饼干还有一封信,送给您。”
我打开饼干盒子,尝了一块。说实在的,这熊仔饼干卖相还可以,就是这味道,我特么实在不敢恭维,不能说难吃,只能说是超级难吃。
打开那封信,信纸上面只有一个淡红色的唇印。
再看杨依蔓,她含情脉脉,娇羞的低下了头。
我特么就是傻子,就是一条愚蠢的猪,但是只要我下体还有那玩意,就能想出来,杨依蔓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这个红唇印就是一张信用卡,她杨依蔓的身子和心就是人民币,只要我需要,可以随时拿着这张唇印情来取。
刚才本来快要融化的心,我赶紧正襟危坐,一本正经严肃的说:“小杨同志,你三哥说白了,帮你们家那就是为了钱。我不能钱得到了,还要人,那特么也不仗义了。再说你三哥我那是要啥没啥,要是能娶个肥猪似得婆娘,那你三哥都能高兴地睡不着觉。要娶你这样的,说实在,那不是要你三哥折阳寿吗!”
我本以为能堵住杨依蔓的嘴,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的反驳:“三哥哥我知道你和白姐姐好,我也不会抢走白姐姐心爱的东西。虽然白姐姐脾气不好,但是她认真的很善良。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和白姐姐白头到老,幸福一生。还有请您以后不要叫我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