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端着饭菜进来,见到柳寒溪醒了。很是开心,这几日她也为柳寒溪担心不已。
这下可以完全的放心了,将饭菜放好,木槿懂事退了出去。闻到饭菜的香味,昏迷了两日的柳寒溪正好饿了。
“对了云麒表哥,你不是和煜王一起上山?”柳寒溪边大口的吃着,突然想到,似乎听辰言讲过云麒表哥一会便到的话。之前一直担心煜王中毒,把这事忘了。
白云麒正在盛汤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继续加了一勺,递给柳寒溪:“为了保险起见,我与煜王是分头行动,只是途中被一群黑衣人劫了去。”
柳寒溪一惊,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来围着白云麒仔细打量了一番:“被劫了?那可有伤到哪?”
白云麒笑了笑,抬手握住柳寒溪的双肩,让她好好坐着继续吃饭:“没事,这不是完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赶紧好好吃饭吧!”
“是何人劫了你?你是如何逃脱的?”柳寒溪疑惑不解,先是她被劫走,后事王爷中毒,就连云麒表哥也被劫了。他们是得罪了谁吗?
白云麒拂了拂袖子,摇摇头道:“不知何人所为,只知道他们将我带到一个地方,当时我被蒙着眼,并未看清他们的容貌。只是隐约听到他们说劫错人了,就把我放了。”
“劫错人了?那他们是要劫谁?”是煜王吗?柳寒溪并未问出后面一句。若他们的目标是煜王,她是被罗绒所劫。难道这一切都是罗绒所为。
白云麒摇了摇头,并未继续说什么。柳寒溪也未再多问。
次日一早,柳寒溪与白云麒便进了中南城。柳宅大门外,柳寒溪刚下了马车就看到,一身黄色的丫头直接吵她扑来。未来的及闪躲,芊叶便扑倒她身上,一把抱住了她,身上还有些酸痛,柳寒溪不禁皱了皱眉。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芊叶可担心您了。”看着芊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柳寒溪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我这好好的回来,你还哭成泪人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想我回来呢。”柳寒溪打趣她。
这时走来一位知命之年的男子,身着深蓝色布衣,额头上有着淡淡皱纹,头上隐约有些银丝。
有些偏瘦的身躯,脸色也并不好看,看上去很是憔悴。眉心微皱,满脸的担优。
柳寒溪忙小跑着过去,“父亲,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可是生病了。”
看到柳寒溪后,柳长毅轻笑出声。“无事,就是听到你遇险,有些担心,没休息好而已,看到你平安无事,为父也放心了。”
柳寒溪低下头有些自责的道:“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忧了。”
白云麒也走了过来弯了弯腰:“云麒见过舅父,是外甥未照顾好寒溪,还请舅父责罚。”
柳长毅笑了一声。“好了,这么大老远赶来,就别现在门口处了,咱们进去吧。”
柳父多看了一眼白云麒,这么多年未见,这小子越发的英俊了,甚是满意,配的上自家宝贝女儿。
“小姐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芊叶跟在柳寒溪身后,看见她手腕处有些乌紫,撇嘴问着。
见芊叶未干的脸庞,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安慰她道:“没事了,早都不疼了,倒是你哭的的样子让我心疼。”说着,手捂着心口处。装作痛苦的样子。芊叶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进柳宅,柳寒溪便迫不及待的去看玊白与玉白了。白云麒与随柳父去了前厅。
“舅父,外甥此次前来拜访,是想请舅父允诺外甥与寒溪的婚事。”白云麒直接表明来意,他与柳寒溪的关系,早已根深蒂固的映在众人心里,所以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柳长毅点点头,略微不自然的抿了一口茶水。溪儿的婚事是他一早便定下的,云麒不论人品或是相貌,亦是无可挑剔。只是,想着这丫头要嫁人,心中突然有些不舍:“嗯,溪儿确实到了成婚的年龄。婚前几日便已送到。待我选个吉日,再签下婚。”
白云麒会心一笑,微微颔首,缓缓的道:“有劳舅父费心!此次,外甥会在中南城,辅助煜王处理一些杂事。怕是要在府上多叨扰一段时日。”
柳父心中一喜,连连大笑道:“甚好,甚好。中南城虽不比皇城繁华,也是相当有趣的,云麒尽可安心住下,这两日,让溪儿带你好好逛逛。”
以他们这的规矩,签下婚柳寒溪就要随白云麒入白家,也就全算是白家的人了。如今,还有段时日与女儿相处,柳父自是乐不可支。
白云麒温润的点头笑了笑,心中暗道“难怪寒溪性情如此洒脱,原来遗传了舅父。”
白云麒与柳父谈话家常,你来我往聊了很久,可谓是相谈甚欢。
而柳寒溪在闺房内却显得心不在焉。芊叶走进来便看到,柳寒溪匐在小几上,手里拿着根胡萝卜。一动不动,眼神飘乎。
芊叶觉得奇怪,放下手中的木案,问道:“小姐在想什么?”
柳寒溪就如没听到一般,依旧呆呆的注视着案面,没有任何回应。芊叶满脸疑惑,靠近柳寒溪提高嗓音喊道:“小姐……”
“啊……,怎么了?”柳寒溪惊吓到,手里胡萝卜掉在地上。这才回过神来。
“小姐这么入神,在想什么?”芊叶笑嘻嘻的问着。
柳寒溪手忙脚乱的捡起地上的胡萝卜:“没……没想什么呀。”
芊叶见柳寒溪眼神闪烁,认定她定是有事。笑嘻嘻的小脸更加凑近一些,继续追问:“不可能,小姐就满足我这颗好奇心,告诉奴婢呗。”
柳寒溪拂开了芊叶的脑袋,站起身向大门走去,口中喃喃的顺说着:“玊白和玉白这两只小东西去哪了,方才还在这吃胡萝卜呢,我去找找。”
踏出了门槛,又回过头喊了一嗓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找去!”
芊叶努努嘴,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