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半点挑不出错,但一看就是故意想拉开距离。
傅池轩轻笑,走到她对面坐下,也一本正经道,“免礼。”
煤球看见傅池轩来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靠近在他腿边打转撒娇。
傅池轩抱起煤球揉了揉它的下巴,坐着逗弄起猫来,好像只是为了逗猫才来的。
宁思棠见他不说话,眼珠转了转,先开口道,
“今天臣妾身体不适,怕是不能侍奉皇上,还请皇上去别处吧。”
她说得明白,傅池轩好像压根没听懂,反问道,“爱妃身子不适?可要找太医来瞧瞧?”
装傻是吧?
宁思棠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张口就道,“臣妾来了月信,身子不适,子青去给我倒杯红糖姜茶来。”
子青“……”
“哦?是吗?”
“既然爱妃身子不适,看来今日确实不宜侍寝,”
见宁思棠点头如捣蒜,傅池轩话音一转,带着几分笑意,“可我怎么记得,你的月信在每月月中,怎么这次变成了月尾?”
闻言庇全轻咳了一声,一旁的子青和子矜都红着脸低下头。
宁思棠自觉这次丢了大人,气得一连好几天没理傅池轩,直到万寿节当日才不情不愿地被子青按在梳妆台前。
“娘娘,这些都是皇上着人送来的首饰,您看看今日要戴哪支?”
宁思棠侧首,看了眼子青手里捧着的琳琅满目的首饰盒,点了点其中一支金凤衔玛瑙挂珠步摇。
“就这支吧,”宁思棠从铜镜里看着子青
,露出一个笑,“你呀,用不着试探我的心意,我怎么可能真的生皇上的气?”
小心思被看穿,子青有些赧然,立刻福身道,
“娘娘恕罪,奴婢不敢试探娘娘,只是”最近这几日皇上没来清宁苑,外面说什么都有,明明是娘娘和皇上之间的事,也不知道谁谣传说娘娘失了宠,子青多少有些担心,所以才想看看娘娘的态度。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说欲擒故纵好像不太恰当,宁思棠并非真的和傅池轩生气,一来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二来她也想自己一个人冷静思考,想想今后该如何面对傅池轩。
从前她和傅池轩是皇帝与宠妃,相处之道说简单也简单,讨好献媚就是了,可如今不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们的关系早已不是简单的帝妃,她也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对傅池轩的心意变得大不相同了。
可他是皇帝,身为天下之主,是最无法专情专一之人,从前她对于后宫其他女人的恩宠可以毫无波澜,那以后呢?
若是她吃醋了,真的因此生气,或是除掉了哪个妃嫔惹怒了傅池轩,那他们的关系还能一直如此吗?
宁思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将那支步摇簪好,眼神逐渐坚定。
无论如何,总归报仇是最要紧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气得狠了,太后最近连凤鸣山的大门都没出,而且自从上次被宁思棠偷看到之后,陈国公又给妹妹加派了不少人手,亥他们去了几次都没探听到什么。
“林太医那边也盯紧了,有什么消息都要告诉我。”
宁思棠吩咐一句,起身拿过一旁紫檀木架上的披帛,刚要出门,就见庇全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庇全平常爱说爱闹,可毕竟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很少有这么慌张着急的时候。
宁思棠眉心一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娘娘您快去看看吧!”庇全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哭腔。“皇上他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