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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记者,勇奔医院采访怪病(续2)

【萧遥】 (接续)没到广南二院,张川兰觉得越州市况如故,车水马龙、繁荣依旧。 这家大医院在地铁线附近,她搭13号地铁线前往。要知道,越州市地铁13号线是华国人流量最密集的地铁线,每日乘客水泄不通。她这天进入地铁乘车,车厢里依然是能挤得人怀孕的程度。而且,乘客们基本没戴口罩,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前几天得到的非普传染信息是不是假的?就此估计广南省卫生厅和越州市人民政府同一天举行的非普新闻发布会强调该疾病病况已经被控制,民众于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生活照常。 然而,比照自己得到的非普病况信息,张川兰记者怀疑两级官府真的控制住越州市非普传染情形?她的心头,还是悬着一个大问号! 2分钟后,张川兰记者到了广南二院。还没进大院门,也没发现异常。医院外头的百来米小街热闹非凡,看病的、摆地摊的、流动卖东西的商贩挤满了,还有两侧的餐馆等商铺顾客盈门。市井商业,烟火味浓。广南二院要不是门诊大楼顶端镌刻着硕大的红十字,陌生人乍一瞧,会误以为它是一座商城或宾馆。 于是,她的心情依旧安静,没起一点波澜。 走进这座历史悠久的大医院之前,张川兰记者又收到一些融合非普与情人节的俏皮短信。“今年情人节:玫瑰花可以不送,板绿根不能不送;烛光晚餐可以不吃,抗病毒药不能不服;甜蜜气氛可以没有,熏醋不能缺少;□□可以不戴套,接吻一定要戴口罩。” “情人节接吻技巧:接吻前三天,每天坚持服用两包板绿根;接吻前一刻,请用白醋漱口;接吻瞬间,不要法式深吻,蜻蜓点水就好;接吻时,请远离人群,在空气流通的地方;接吻后,请立刻戴上口罩。” “最新情人节物价消费情报:白醋价贵过鲜花,板绿根取代巧克力。熏醋杀菌留在家,拍拖费不用花。致命病毒人人怕,隔着口罩亲嘴巴。祝节日快乐!” 浏览着故作幽默却苦涩的短信,张川兰记者昨天收到时,觉得转来的朋友闷骚无比,自己只是莞尔一笑。今日再收到,无奈摇摇头,惟有苦笑,心情转为灰色、黯然。 一旦走进广南二院,迈入门诊大楼,她好像忽然进了一个玄奇的科幻世界,和街头迥异,冰火两重天。“不妙!广南二院,果真是非普传染地的焦点。”她抱怨自己没戴口罩,可惜没有后悔药吃。暗暗叮嘱自己,进医院采访,小心,千万小心。 眼前的医院内,人人都戴着厚厚的口罩,全身裹得严实。戴口罩之外,人人戴帽子,穿着仅露眼睛的白色隔离服,鞋子套着鞋套。眨眼间,她恍惚中好像误入一座高科研实验基地,肃静逼人。叫她十分意外的是,这座大医院的门诊大楼平时络绎不绝的病人进进出出,似乎像菜市场一样热闹,此刻竟然几乎没有睇见看医生的病人。此种怪诞的场景,令张川兰记者一下子心生恐慌,在老家过年时的她根本无法体会。 她确信,广南二院在春节发生过非普感染的事,到现在可能还未结束。张川兰记者吐槽自己马大哈,出门匆匆忘记戴口罩。从这个疏忽细节看来,她潜意识里还没有从老家过年的喜庆生活秒入非普重灾区的角色转换。于是默默念叨,老天爷保佑我不要中招! 一点心慌慌,硬着头皮继续闯。乘电梯上13层,去找通讯员。在电梯间,张川兰睇见一个全套白色防护装的高个子盯着她,射出特别惊讶的目光,似乎在防备着她。她被瞧得怪不好意思,暗吸口气平缓紧张,迅速转身盯着按钮,免得尴尬。上楼不到一分钟,偶尔被盯防的她却觉得时间过得太漫长。好不舒服,终于到了。出电梯,径直走入通讯员办公室。 “哇塞,哪个是通讯员?”房间里的五六个人,个个戴帽子、大口罩与白大褂,张川兰一下子不能辨别,认不出通讯员。一个白衣服开着玩笑:“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光着脸来了?贼大胆。” 听着谙熟的男声,她认出了通讯员。“你们这副穿着,吓我一跳。亲,要这么夸张装扮吗?”她故作浮夸。 “大小姐,你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不用大惊小怪。得,先给你一个口罩。”通讯员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个口罩,顺手递过来。 一个年轻的姑娘端来一纸杯温水,轻轻说“喝水,不会传染非普。”可是,张川兰记者好似惊弓之鸟,不敢碰纸杯一下,担心感染。通讯员哈哈大笑,叫她喝水,但她就是不敢喝,宁愿憋着。她向通讯员说明采访来意,“高主任,我想向了解贵医院医务人员感染非普的来龙去脉。”对方乐意安排相关人员接受采访:“没问题。刚刚,呼吸内科主任徐念抢救了一个非普病人下班,机会凑巧,你正好采访。” 其实,《京西信报》记者吴铭在两天前问过《南国都城报》记者刘乐关于广南二院医务工作者感染非普的大致情形,还是想听《南国日报》记者张川兰详实采访。

随通讯员到呼吸内科,还没进门,张川兰记者远远看到徐念主任戴着两个12层口罩,神经质似地,快速拆开一直捏在手里的口罩包装袋,戴上了口罩。这是她过年后第一次戴口罩,稀少稀奇。这一幕让徐念主任楞了下,马上给她压惊:“张记者,非普是近距离传染,我这里通风很好,你不要害怕。”他解释说,“我下病房严格消了毒,你不要担惊受怕。我戴两层口罩,是为了保护大家。” “徐主任,多谢你的好心!”张川兰记者不好意思,“今天,我第一次到收治非普病人的医院来,况且不了解这个传染病,所以小心翼翼。到医院看到大家都全身防护,有些慌张,请你谅解。” “没关系!其实,只要保护得当,大家不必怕非普疾病。” “徐主任,你参与救治了非普病人。我想,请你讲述广南二院职工感染非普疾病的始末。”同时,她从采访包里掏出笔记本、圆珠笔,并打开录音机。为了本次采访,她特别带了小小的录音机辅助记录。 徐念主任抱歉说,我从年二十七开始,一直上班到今天没得休息,每日上班10——12个小时救治非普病人。到现在忙得晕头转向,都不知道今日几号了?“实际上,不仅仅我一个,我们医院所有的职工今年过年都过得不安生,没有春节的概念。” 张川兰插话,提问:“照你所说,广南二院是越州市第一家收治非普患者的医院么?那时候,医院知道病人得了非普疾病?” 不是。几天后,我们医院得知华洋医院才是市里第一家收治非普病人的医院。那个病人,是去年12月下旬从江源市转诊过来的。 听到此处,张川兰记者立刻说,“这个情况,我晓得。” “你,怎么知道?” “我还晓得,那个病人不是省内第一个发病的非普患者。最早发病的是禅山市南水区的一个病人,在本市治疗。” 徐念主任禁不住好奇,继续问她从什么渠道知悉? 于是,张川兰记者便告诉了原委。原来,《京西信报》记者吴铭去年12月中旬飞来广南省采访怪病选题,结果却遭总编冤枉毙稿。事后,她从《南国都城报》记者刘乐那里得知,为吴铭记者叹息。要知道,张川兰和刘乐都是南国日报集团跑卫生医疗线的记者,分别在母报与子报做事而已,除了独家线索,对新闻消息互通有无。 “《京西信报》总编辑,一个罪人!”徐念愤然抨击,“如果去年12月中旬,吴铭记者的怪病深度稿及时刊登,凭《京西信报》在华国的影响力,我们政府和人民都会防范非普传染病。时不我待,老百姓倒霉了,唉!” “我们医院接治第一个非普病人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得了非普传染病。”为了防止回忆错了本院对付非普传染病的经历,徐念主任特意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专门的记事本。他边说边翻阅,以供参考。 回顾治疗非普病人的来时路,他迄今仍感到惊心动魄,带有遗憾和沉重的情绪。 年二十九,收治隔壁的禅山市明德县病人,第一个非普患者。此人3岁,做海鲜运输生意,常年给酒楼送海鲜食材。可是,次日抢救无效死亡。除夕中午,本市做海鲜批发生意的周左分突发高烧,在老婆的陪同下,前来求治。开始,夫妇俩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在病房还在数上午做生意的钞票,把生病不当回事。 可是,到2月3日,我们呼吸科开始有医护人员出现同样的症状,躺倒了。立刻引起院方的高度重视。第二天,广南二院大内科召开紧急会,研讨应急防护措施。当天,我们医院才知道省卫生厅及其疾控中心在1月下旬已经把这种病命名为“非普”,具有高度传染性。第三天,广南二院成立“非普治疗领导小组”和“非普专家治疗小组”。 “我,不会忘记2月8日!”他提高音调。 张川兰记者,疑惑一问:“为什么?” 这一天,是我们医院职工被感染非普病的最高峰。根据省卫生厅安排,感染较严重的职工转到越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轻微的留在本院自己治疗。我们医院特别将住院部的一栋独立楼临时辟出四层专门收治病人,一层收可疑的,另三层收确诊患的,总共80张床位。 2月9日,全院开了紧急会议,院方管理层和各科室主任与会,通报非普病人病情,传达省卫生厅件,并介绍预防举措。 当我们医院呼吸科的医务人员纷纷被感染病倒后,广南大学附属的兄弟医院踊跃伸出援手,鼎立支持。广南一院无偿派来2位著名呼吸学专家,自当天起一直坚守在我们医院。并且,设立在越州医学院附一医院的市呼吸疾病研究所赵南杉工程院士亲临指导,多次参与广南二院病人会诊,陈光盛副所长几乎是随叫随到。在此,我愿意通过《南国日报》报道,向支援广南二院的同行们表达衷心的感谢,谢

谢大家! 对于手机短信流传的一些谣言,徐念主任很无奈,需要广南省内媒体及时报道进行辟谣,以安稳人心。比如,城内传言广南二院呼吸科有医护人员中招感染非普而亡的谣言,他明确指明,迄今无人病亡,只是大部分人病倒了。 当呼吸科有人救治非普病人被传染上报及时上报院方,我们广南二院通知全体全体职工中止过年的春节节,立即回来上班。翌日,全院人员都准时到岗,没有任何员工缺岗。 上周我听说,一名同事被调区隔离病区支援的第二天,不停咳嗽,大家误以为他中招了,急忙劝他去检查。经拍片检查,大家虚惊一场,原来他没事。这个同事没有退却,照旧返回隔离病区一线治疗非普病人。 倾听徐念主任轻声慢语地回顾本院治病感染非普的经过,张川兰记者不禁感慨,“广南二院全体职工齐心协力治疗病人,即使被感染仍众志成城地抵御非普。从中,我深刻地感悟,非普疫情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医护人员就是勇赴战场的将士,守卫疆域。我作为一名记者,向你们这些最美的逆行者致敬!” 徐念主任表示感谢,救死扶伤、急病人所急是我们入行之初就承诺的誓言,经过当前员工被传染非普一事,我更深入地体悟誓言的崇高与庄严。同时,他坦承医院运营收到的非普影响实情,毫不隐瞒。据他了解,广南二院受非普传染病影响,门诊量只有以往的13,略微给运营带来一定的消极结果。尽管医院运作还正常,若要回复以前的人流量需要时日。 他还提及本院的困难的时刻,一周前,广南二院简直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内部,呼吸科医护人员为了抢救非普病人而感染,一时之间谣琢流传,飞短流长。外头,有人拿口罩到医院大门外高价兜售,并传播这家医院感染死了不少人。跟风而来的是,附近药店到医院外墙张贴广告,乘机推销药物。更有甚者,有人竟然跑到住院部的病区卖白醋,搞得医院内外人心惶恐。 说到街头卖醋的特别市容,张川兰记者昨天在候机的时候从一个《南国都城报》摄影记者晓得一幕荒诞的怪相:算命先生,在省会街头卖板绿根。当天,他在上河区扫街寻新闻。中午,在一条略偏的街边,无意中远远看到,一个算命先生瞧见走来一名小姐,忽然抓起一袋子板绿根追上去叫卖,被对方拒绝。这个摄影朋友感到这个镜头蛮好,先抓拍一张。 连算命先生都客串卖民间流传预防非普的药物,可见板绿根和白醋近日以来涨价后暴利。 首都《京西信报》记者吴铭的广南省医疗药物线记者朋友们,比如刘乐、白洁、曾漪等同行,已经清楚越州市民从2月8日开始抢购白醋与板绿根。10日达到高峰,所有的要点都人挤人。10元一大包的板绿根飙升至0元,抗病毒冲击在短短几天内脱销,食用类白醋更是成了小卖部最紧俏的商品,一天一天价攀升,从10元涨到60元、80元、100元、120元 “白醋1000元瓶”的历史照片,被越州城内摄影记者拍到,凸显非普疫情期间的荒唐与魔幻味道。 远在首都的吴铭,也了解到广南省会越州在春节前后无意间变成抗击非普传染病的主战场。广南省在二月上旬成立由赵南杉领衔的医疗救护专家组,向全社会如实公布省内非普病况。他在遥远地观望,广南省官府将如何收拾“怪病”非普传染病? 广南二院作为非普传染最厉害的医院,深水火热。不过,徐念主任并不畏惧,勇气从何而来?他认为,除了本院同心通气抗非之外,以赵南杉为首的广南省非普专家治疗组输送给大家饱满的科研底气。尤其,赵南杉是时下抗击非普的一面旗帜,已年过花甲的赵院士仍然带头奋战在抗疫一线。为了急切治好非普病人,赵南杉倡言掷地有声:“医院是战场,作为战士,我们不冲上去谁上去?”这句激昂之言,激励全省医务工作者坚定履行白衣天使的神圣使命,服务人民健康。 经过一整天采访,张兰川记者明白了非普传染病的严重危害与预防法,更想进一步深入隔离病房区,向公众立体式展现一线人员力擒非普病魔的情景。亲眼目睹非普医护与病人联手抗击疫情的第一手情况,尽量消除人们的惶惶不安。她准备找个合适的日子、合适的医院进行体验式采访。 可是,待她落实入非普病房区采访的时候,越州城内已有同行捷足先登。到底,是什么媒体的记者大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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