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第22章 越州记者,勇奔医院采访怪病

【萧遥】 2月中旬,非普疾病肆虐广南,省会越州市成了重灾区,甚至传播到濠港自治区。省外略微了解这个病况的人们,免不了诟病广南省媒体界麻木不仁,尤其指责越州市记者们毫无新闻敏感性,对华国人民根本没有肩负起瞭望塔预警的职责。于是,一些不明实情的华国知识分子怒斥广南省传媒人严重失责,并非国家与社会公共利益的看门狗。 就此,吴铭记者非常同情广南省同行们所受的憋屈。他明白,当地媒体不能背黑锅,尤其跑卫生医疗线的记者。那里的同道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何况,自己身处首都都有“冤”无处诉。去年12月份,自己了解到广南省和越州市两级媒体的医疗线记者们都得知禅山、江源市两地忽然冒出怪病,但当地的报纸、杂志、电视台和电台跑线记者报题都不分青红皂白一一遭“挑下马”。何况,上司不讲理由,毙题粗粝且怪诞,搞得当事记者们完全懵逼,迷惑不解。尔后,当吴铭记者南下广南省深度采访怪病的时候,当地同道们对他寄予厚望,并暗中协助采访,期待报道顺利刊登。 太惋惜!轮值夜班的《京西信报》总编辑怯弱没种,将吴铭辛辛苦苦一周采写的稿子在上版前最后一道关口粗暴毙掉。编稿的深夜,吴铭知悉后特别伤心;出报的次日,他心灰意冷、出师未捷。自那一日起,他预感广南省将出现不妙的病况,会在劫难逃,但没想到会特别糟糕,不但弄得人心惶惶,而且居然传染到省外。一言难尽,徒唤奈何,罢、罢、罢 其实,广南省和省会越州市医疗线记者并不甘心遭莫名封杀,肚子里憋着一股浓郁的怨气,誓将释放。因此,当2月初正月里获悉非普疾病□□省内民众的信息,他们坐不住了,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应该为民豁出去搏一把! 那些记者一旦能够放开采访,那股子不顾危险而奋不顾身的敬业态度确实是勇毅行动派,不愧是华国媒体重镇的佼佼者。不久后,吴铭通过多种渠道了解到大致情形,觉得越州市以及广南省医疗线记者值得华国人民点赞!为什么呢?诸位不妨听他细说——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可是,越州市非普病况原本可以避免,但当地媒体起初被堵住了嘴,缄默是土。所以,当非普疾病犹如海啸袭击重灾地越州市的时候,省级与省会两级媒体卫生医疗线记者还是感到突兀、慌张,尽管心里早有预感,该来的总是要来。记者们徒留深深的悲哀,倘若在去年12月份第一时间报道,就能够对国家与社会及时预警,或许避免了这场病灾。 《南国日报》记者张川兰采访非普经历的来龙去脉,可谓是广南省卫生医疗线记者群体的典型。她介入报道,从正月初七深夜21:50忽然接到朋友李海的警惕短信开始。那一刻,她不晓得,一种关乎华国人民健康的超快传染病已经黑云压城城欲摧,病况危急;也不晓得,一场关于媒体报道和政府管控的博弈战即将暗中鏖战。 简练的手机短信,跨越关山飞过来:“越州冒出一种怪病,有医护人员被感染。”这句不长的话,瞬间击中了她还沉浸在老家过年的职业心理,令她毛骨悚然。即刻,张川兰的记者敏感性从浸润的喜庆氛围里条件反射似的开启,感到了怪病的严重性。惊讶、迷惑、疑窦糅合慌乱的复杂心情袭上心头,说不上啥味儿却五味杂陈。 这条短信,靠不靠谱呢?此刻,正在过年的张川兰自我发问,记者职业角色上身。按照媒体界的抓料常识,单一线索不足为凭。她必须谨慎对待,要问清楚信源可靠不。接着,她身为省报医疗线记者,还要向大医院的通讯员打听打听。于是,她不回短信,而是打手机过去,发连珠炮似地询问:“李海,从哪里得知这条特别的信息?靠谱吗?什么医院的医务人员染病?你可别吓我!” 李海回复:“大记者,消息保证可靠!” “别墨迹,快说,信源何在?” 一个在广南大学附属医院系统做事的朋友,告诉我。对方说,从医院日前召开的内部会议获知。这条短信是提醒亲朋好友小心预防,据说怪病的传染性忒强,目前病因与病情暂且不知。 尽管初步了解信源可靠,但毕竟只是孤单的一条信息,张川兰仍然不放心。她准备问询几名通讯员,了解更多的信息。即使已到深夜,她和通讯员们关系融洽,平时一有紧急新闻消息就随时联络,并不存在打扰之意。还在考虑先致电哪个通讯员的片刻,她又收到一条相关的手机短信:“怪病一共感染了10人,致死3人,其中36名医护工作者。这是省医(广南省人民医院简称)内部通报。街坊们流传,家里煮白醋、吃感冒药可以防怪病。据传,广南三院全面封闭。” 闻讯广南三院封闭,张川兰惊悚,微微一抖,有没有夸张?尔后,她还收到好几条类似的短信。有的朋友叫她带醋返回,因为省会越州市白醋、黑醋都涨价了,市民这几天疯狂抢购呢。既然多种渠道发来怪病短信,

意味着越州市很有可能出现了怪病。尽管消息还不能完全确定,张川兰还是暂且信其有,做好采访的准备。假使结果是误会,记者做准备也无任何损失。于是,她改变主意不问通讯员,向报社反映这条怪病线索。事关紧急,打算变更度春节假的日期计划,提前回报社。要知道,她跑医疗线新闻,守土有责,不能叫同城媒体抢发新闻,否则给报社漏稿就是失责。记者严重漏稿的话,可要扣薪水。 张川兰当机立断,打长途电话回《南国日报》,向部门领导汇报。没想到,领导回答说,报社也得到了怪病线索。连报社都知悉,怪病短信就不是过年的恶作剧了。她意识到,怪病确实悄悄来袭。并忧心忡忡,广南省居民能不能躲开这种高传染的疾病? 但是,领导叮嘱,没有上级主管部门的决定,报社担心引起民众恐慌,暂时不发关于怪病的新闻报道。不过,上司补充了意味深长的话,怪病传染事件继续在进展,据说省级和市级的跑线记者已经着手调查采访。拼命三娘张川兰急了,打新闻战从不落后,这次也不能落到竞争对手的后头。她问领导,报社何日得到怪病线索?当天早上。 领导不忘特意叮嘱她,“你回越州,记得多买些醋、板蓝绿根和口罩备用。”“哇!”张川兰不由得惊叫,“大佬,你也相信民间流行的预防配方?” “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先准备着,有总比没有好,以往万一。” “看来,省会越州市怪病真的严重了。” “我不必细说,你回来扫街就晓得啦。” 越州城内记者行动快,不管能不能报道,先采为上,抢新闻互不相让。对此,张川兰不得不赞佩,叹为观止。越州市不愧是华国传媒界的重镇,名副其实!城中,多家媒体集团激烈竞争,尤其四家平媒集团竞争白热化,共同推动广南省媒体一马当先,占据华国媒体半壁江山。 身处首都的吴铭记者接到广南省禅山市明德县同学李旷东律师的怪病信息时,已经晚了张川兰记者三天,已是正月初十。次日,他还接到义兄丁宇的急切电话,被告知江源市怪病患者江幸浩在上月初被当地卫生局上报给广南省卫生厅,而且申海市部分市民居然打探到他在深海市发病,还传染了给他治病的江源市人民医院多名医护人员。从而,申海市民人心惶惶,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接到李旷东同学电话的当天,吴铭迅速问《南国都城报》记者刘乐:“哥们,你在采访怪病吗?” 去年12月份,这个好友协助吴铭采访怪病却胎死腹中,两人结交。他回答到:“已经采访了几天,但不能发稿。” 吴铭感到奇怪,2月初《新速报》已经发了一条怪病短消息呀,尽管无足轻重,至少点出了怪病。可惜,当地医疗界专家接受采访说怪病不可怕,让广南省老百姓毫无警惕,麻痹大意。广南省其它媒体,怎么到现在还不能报道?它莫非得到中央的尚方宝剑,广南省媒体主管部门奈何不了《新速报》? “兄弟,你有所不知内情,《新速报》如今也不能报道。本月初,它发那条短讯捅了篓子,当事记者、责编和值班编委都收到处罚。” 既然广南省媒体发不了报道,你们卫生医疗线记者还采访干嘛?白费蜡。 “兄弟,可不能这么奚落,说丧气话。你去年底被《京西信报》总编辑无故毙了怪病稿,说明贵报社领导胆小如鼠,没种!我们省内媒体发不了稿,与你冤枉被毙稿不同,因为遭遇了潜规则禁令。待时机合适,广南省媒体的怪病稿必定能发出来,所以我们跑线记者先行采访,做好自己份内事就好。” 中!你采访几天了,有没有新的信息? “吴铭,我了解到的新情况是,怪病传染性很大,比我们去年底了解的信息更可怕。目前,越州市内各家医院的的医生都是全副武装,白色连体防护服、白帽子、护目镜加防护鞋,乍看瘆得慌。具体传染了多少医护人员,我没采访到,其他同行也蒙查查。” 刘乐,你再提我那篇苦命的怪病专题稿,我仍然惋惜。大过年的,不说这烦心事。 “兄弟,照怪病传染的速度,你在首都别疏忽,小心避免感染啦。” 我会注意。估计,搞不好首都也会被牵连感染怪病,晕。 “反正,你慎重为妥!打住,我要外出继续采访。” 保重! “你也保重!” 随后,吴铭登录几个媒体人pp群,才看见当日有广南省记者零星议论怪病的帖子。着重议论越州市和深海市两地的病患,以及市民们好像惊弓之鸟一样抢购醋、板绿根和口罩等商品。要知道,这两座城是广南省经济数一数二的都城,如果市民们像无头苍蝇似地狂买东西,意味着当地怪病情形不妙。 由于平日风尘仆仆奔赴各地做深度报道累得慌,吴

铭特地在春节期间不上网,放松自个儿。因此,他才看见pp群议论广南省怪病的一些帖子。吴铭忍不住浮出“水面”,加入谈论的行列。他问议论纷纷的广南省记者们了解怪病的病因吗?对方都是一问三不知,一头雾水。他们说,当地医疗线记者尽管悄悄开始采访,从医学和防疫业界并没搞清楚病原体,而且官方也没有公布具体的省内病况。吴铭见问不出干货,闭嘴“潜水”。 闲话少侃,言归正传。翌日,张川兰在老家接到更多的怪病短信“轰炸”,提醒她还要买板绿根药物预防怪病。 朋友们有的是越州市各大医院的通讯员,告知说越州市切确出现了怪病,城内已经在抢购醋、板绿根药物和口罩。准备口罩可理解防止飞沫传播,为什么抢买板绿根?通讯员们也回答不清楚,总之市民们就是疯抢。这三种商品都飙涨价格,他们叫张川兰记者多准备些醋、板绿根药和口罩,多多益善。而且,报社熟悉的同事们,不管在不在越州市过年,都千叮万嘱叫她多带些醋、板绿根和口罩回《南国日报》。太多的朋友发来短信,满满的关切情,让远在老家的张川兰感受到寒冬里的一股殷殷的暖流,沁人心脾。 从此,张川兰盯主华国主流媒体,瞧瞧有无关于怪病的新闻报道。她迫切想了解,越州市病况究竟是不是像路边消息传开的那么糟糕?然而,她看了两天的电视,搜看了华国电视台、濠港自治区孔雀卫视以及广南省本地的卫视,居然没有一点关于怪病的新闻。甚至,连华国境内的门户网站与网络社区都不见一丝有关怪病的踪影。怪哉! 她特别觉得蹊跷,要搞出个究竟。再次给报社部门领导打手机,对方说,广南省政府肯定知道怪病一事,省会越州市同样晓得,但何时许可省内媒体报道怪病,会不会开新闻发布会公开怪病情况等事宜,各家媒体高层都不知道,貌似茫然无措。张川兰一下子感到恐惧,既然广南省和越州市两级官府都保持缄默,说明怪病情况在省内真严重了。 接下来的两天,张川兰从身边以及县里的朋友处知悉,留在广南省过年的农民工们纷纷打电话回家乡,迫切要家里人寄去醋和板绿根急用,因为这两样东西在那边翻了数倍价格,一天一个价。她作为《南国日报》记者,靠自身的消息渠道已经知道价格暴涨属实。她老家所在的省份是广南省的劳务输出大省,有几百万民工在那里干活挣钱。民工们纷纷要家人寄过去预防怪病的这两样东西,可见两省之间的邮路上是多么繁忙啊! 她原本计划在老家过春节并度完年假,待元宵节后飞回越州,回《南国日报》做事。但是,她已经得到许多越州市的怪病消息,即使不在当地也感到泰山压顶。作为记者,其她同行已经行动,她能悠哉游哉地说服自己缺席一线采访怪病吗? 张川兰扪心自问,不行!必须赶回去,与同仁们一起报道怪病。于是,她把越州市怪病情况告诉家人,说出提前回报社的想法。父母们起初被吓到,害怕宝贝女儿去怪病一线采访,说不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不同意她提早回广南省。老家的亲戚朋友们绝大部分都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那么快南下,等怪病事情风平浪静再过去。她明白大家的好意,不希望自己不幸被传染,但不能过自己身为记者的关。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张川兰提问自个儿,作为记者,能将关涉公众健康的重大新闻置之不理吗?否则就像战士不上战场打仗,胆小怕死而束手旁观吗?是时候,上新闻战场! 张川兰记者能不能提前飞回越州市,与当地同行们一道投入广南省怪病采访的工作呢?(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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