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答应你们了。”老妪咧开嘴灿烂的笑了起来,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白驰的请求。 “那你将大王的锦还给我们吧。”白驰脸上一喜,连忙说道。 “好,你等等。”老妪说完这句,便从窗口缩回了脑袋。 而郭相雨,则与白驰面面相觑,这就答应了?似乎答应的也太简单了,难道老年人,都是这么好说话吗? 让他们意外的是,二人左等右等,就是没有再等到老妪承诺的,将锦还给白驰。足足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白驰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了恐怖之色,硬是没有勇气朝前方喊出口。 最终,他弱弱的拨开遮挡在面前的长发,看向郭相雨道:“你,你能不能提醒一下,婶婶该把锦还给我们了?” “先前你不是一口一个废物的喊人家吗?现在你的勇气去哪里了?啧啧,将我们出手打残的霸气一去不复返,你的胆量,也仅是建立在你的实力之上罢了,没了实力,你才是一个十足的废物。”郭相雨根本就没有打算帮助白驰,说到这里,她不禁略微气愤道,“哪怕你只弄残我们二人中的一个,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三个人,一个已经破了功,而且连胆子也被吓破了。另外两个,已然成为了废物。而这两个老者虽然看似废物,但还是会两下子的,他们三个年轻人,竟栽在了两个老人手里,这说出去,有些丢人啊。 “你,能不能提醒一下……” “我提醒个卵子!”郭相雨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是不是破了白驰功的原因,她说话时口气竟若有若无带着一丝幽怨,当下忍不住伸腿蹬向白驰。 “啊啊……” 白驰惊恐的大叫起来,身体不住的往计长安身上紧靠,这又将郭相雨气得不清,但却没再向其动手。 不过在无奈之下,郭相雨也忍不住向白驰挑也挑眉,同时手掌捂住自己的娇唇,“啵”的一声,对白驰抛了个飞吻。 白驰顿时仿佛受惊了似的,低着脑袋不敢与郭相雨对视。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严峻许多,这辆马车似乎经过特殊的设计,三人的脚链被铐在了马车内的一根横杆上,那根横杆虽是木质,但十分坚固沉稳,他们三人用尽全力也掰不断。 在马车的后方,有一个空着的露天架子,三人可以打开帘子走到后方,因为两个老人从不让他们离开马车,所以那后方,便是三人的茅厕,有时忍得急了,马车“况叽况叽”的行走中,他们都要在其后解决。 也会偶尔遇到路人,但路人多是流民,就算有一些人在后方看到他们的身影,也不敢对他们多管闲事。 而计长安也是经过了一天的时间,才再次醒来,醒来后的计长安,身体虚弱无比,似乎成为了真正的废人,一脸惨然。 五日过后,郭相雨也懒得伪装自己,对老妪与老叟没有了好脸色,在一次马车停下的时机,她不禁冷冷的问老妪道:“呵呵,自己的孙子都还没有安葬,便急着将我们运往匈奴国,这便是你们为人尊长的行为吗?” “娃娃,你太天真了,你怎知那棺材里的小孩,是我们的孙子?”老妪“嘿嘿”一笑,丝毫没有将郭相雨对她的不敬当回事。 “那老头去城里卖鱼,又为了什么?”郭相雨心中一凛,有些不甘的说道。 “自然是为了遇到像你们这样落单的人,还能是为了什么呢?不过,你们也无须太过担心,再过一天的时间,我们就到边境了,说不定,你们还能见到李牧将军哦。”老妪瞥了奄奄一息的计长安一眼,郭相雨很快心中一凛。 夜里的时候,马车难得停下,四周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郭相雨小声拍着计长安的肩膀:“醒醒,你若是倒下了,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今天那老妪看向你的目光不太对劲,一定要坚持住,今晚不要睡!” 计长安沙哑的发出微弱的声音,但郭相雨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她不禁说道:“只要不睡就好了,坚持住我们就有希望。” 一旁的白驰呼呼的沉沉睡着,这不禁让郭相雨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一脚踹在他的腰上。 然而,若放在之前,白驰肯定是紧张的一声尖叫坐起,甚至吓得哭出声音,但今天,却如同死猪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回事?我们明明连饭都没来得及吃!”郭相雨心中一惊,感觉不太对劲。 但很快,她便发现,自己忍不住的打了个呵欠,片刻之后,她开始变得睁开双眼都极为艰难。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临睡前,郭相雨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次日,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马车正在赶路,而他们的同伴,计长安,却已不见了踪影。 <
r> 发生了什么!? 郭相雨连忙站起身来,艰难的扶着厢壁,掀开前方的那一尺长短的布帘,张了张嘴,当她想要向老妪与老叟问,计长安去了哪里时,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问出来。 计长安,必定是因为伤势太重,体质太弱,身体彻底的废掉了。 他的下场还需要想吗?两位老人,肯定是为了不让他泄密,将其杀死,可是还偏偏在他们睡觉时进行。 无声无息,让他们的同伴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两个老人,心黑到此种程度,她若是再不老实点,那下场会是何等的凄惨? 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我们宫中争斗如此剧烈,可是到了这高堂之外,险恶之处丝毫不下于庙堂之争。 两个老人,看似弱小,却时刻寻找机会,捉拿他们。 现在,郭相雨尽乎绝望,计长安已经死了,那她的死期,还会远吗? 一时间,郭相雨面如死灰,想着自己大好年华,居然就这么挂掉,委实不甘心。 这大赵国的长城就算修筑得再如何雄伟绵远,也终究有防守不到的地方,在与匈奴国接壤的地方,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入,一个个穿着胡服的匈奴人,从暗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