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真气反噬?莫非自己要命丧于此?
突然“砰”的一声,从王祈安胸前炸响,接着他就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发现日光耀目。
他心中大惊,一跃而起,只见胸口衣衫破碎,且有烧灼痕迹。
紫黄二晶球毫无踪影,檀木盒和佛骨只剩碎屑。
所幸自己将羊皮地图交还玄一时,也一并请他代为保管“太昊思神术”的帛。
他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手足僵硬,无法动弹,不由猝然心惊,试探运行了体内真气。
到周运全身,发现畅通无阻后才放下心来。
他知道自己体内经脉发生了变化,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刚刚运气时,窍穴极度活跃,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他见日头快要移至中天,恐怕自己昏迷了已有近十个时辰。
按行军路程测算,如姬无睿俩人还跟着樊战,此刻怕是已在数十公里以外了。
只是不知道樊战是否已经发现孤闲云出事了。
佛骨已经消失,目前首要任务是找到姬无睿他们,告知此事。
他找了附近村居换了衣衫,问清楚兴王府方向,这才动身。
王祈安才赶了数里路,就发现路障处处,像是在盘查什么人。
而盘查者除了官兵,还有铁甲军掺杂其中。
樊战已经知道佛骨失窃了。
“王兄,王兄!”有人在呼叫自己。
王祈安朝来声望去,只见姬无睿和傅腾辉正隐身在不远的河道芦竹丛中低声喊叫。
“我们跟着樊战一段路程后,就见有人十分火急从后追来找他。紧接着他就下令队伍掉头返回了。”姬无睿困惑道。
“后来又来了几队官兵,像是在何处搜捕什么人。我们也是莫名其妙,只好先找地方躲一下。”傅腾辉接着说。
“我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人。我们快走。”王祈安来不及解释,先扯着他们离开。
三人寻得一竹筏,从一搜捕兵士不及的隐蔽处渡江过岸,重回北江西岸。
“我当时初见王兄,就知你是个福大命大之人,此事虽然诸多巧合,过程离奇,但佛骨既然消失,我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听完王祈安交代了过程,姬无睿拍掌欣然笑道。
“刘洪弼丢了佛骨,必然盛怒。樊战相信已经从孤闲云处知道是我将佛骨偷走的。”王祈安道。
“我只怕是不能再回兴王府了。所幸没有了佛骨,他刘洪弼也造反不成。”他又道。
“孤闲云既然认出了王兄,自然也不会放过小弟。”姬无睿接道。
“这么说,公子也是不打算回城了吗?”傅腾辉讶道。
“是我连累了姬兄!”王祈安抱歉道。
“这岭南之地逗留已有年,早就准备腾挪他方见见世面,只是一直下不定决心而已,王兄此次可真是助了小弟一把。”姬无睿笑言。
王祈安自然知道这是宽慰自己之言。
“那公子准备去哪?”傅腾辉好奇问道。
“不知王兄准备去哪?”姬无睿没有回答,反而转向王祈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