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间洗澡,把一声臭污全冲掉,耳朵却传来外面几个女人的窃窃私语。
“他三婶,看见了么?”
“看见了看见了,你看那一身毛长的,我估计他将来婆娘都死的早。”
“这跟婆娘死的早有啥关系?”
“不懂了吧?前胸后背一串长毛的男人,那叫青龙,是人瑞,一般女人根本着不住。”
“噫~那有那么夸张,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说你不懂你还犟,我塬上有个老姐儿,西莞回来的,她在那边呆了二十年,啥样的都见过,说男人有七大名器,七大名器之首,就是青龙,说的就是小武这型……”
话说到此,突然哑声,让我急的不行,这才刚听到要紧处,咋就不讲了呢?
正疑惑,听见外面汩汩倒茶声,跟着有老婆娘声道:“小惠你不用管我们,我们渴了自己倒水,你也去洗洗,身上有味。”
小惠很慌乱,“还有味吗?我衣服都换过了。”
“可能是你头发粘上了,最好洗个澡,再换一身衣服,唉,我就说这几个小伙子干活不稳重,你看泼个粪都能泼歪。”
“是啊,好像是老六家那两小子泼的。”
外面小惠的脚步声轻巧,进去里屋,婆娘们的谈话内容由七大名器变成村里各家孩子的教育,也没啥好听,我也不再耽误,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洗干净,换了衣服出来,给人小惠腾地方。
我从洗澡间出来,先给郭子打电话,问他人跑哪了。
郭子说人已经按住,用绳子捆了,正往回抬着走呢,抬回家再用粪泼。
众妇女都来问,我如实说,众人又开始八卦,说起这个中邪,貌似都有经历,这家表姐,哪家姨娘,讨论来讨论去,都是中邪以后请神婆或大师,没人说用大粪浇人的。
就有个婆娘疑问了,“小武,用粪便水泼鬼能成功吗?”
这个问题还真给我问住了。
我只是听说,又没见过,哪里知道这个法子行不行?于是回答:“应该行吧,我看电视上鬼片都是用粪水泼鬼。”
立即有较真的大妈问:“那部电视里面治鬼用粪水泼过?”
这还真给我难住了,赶紧掏手机搜,结果日了鬼,搜索结果显示无。
无?!
也就是说,粪水泼鬼只是一种说法,没有人实践过。
我开始头上冒汗,但面上依然做镇定状,“这是神婆教我的法子,放心好了,绝对管用,二娃回来拿粪水一浇,保管鬼魂离体。”
众婆娘都呵呵,这时候有个清脆嗓子质疑,“小武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
我说,“二娃遇到的不就是?”
问话的是郭艳玲,听完我的答复明显不信,翻着白眼,“切,封建迷信。”
这孩子还不信哩,我说:“不是封建迷信,这是事实,等会二娃回来你就知道了。”
正说话,远处传来众人脚步声,说话声,以及二娃的哼哼声。
我对艳玲道,“回来了回来了,想看鬼赶紧。”
一伙爱看热闹的妇女哗啦啦都往后院跑,都想看看鬼是个啥样。
这不由人,多稀奇呀,天天念叨鬼,谁都没见过,好不容易有一个,不看岂不是亏。
跑去后院,村长带着大队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归来,四个小伙用肩膀扛着木棍,木棍下面吊着二娃。绑的方式很简单,双手双脚绑在棍子上,嘴巴也给堵住,任凭二娃哼哼。
跟过年杀猪一个样。
到了门口,村长婆娘问:“咋还把嘴给堵住了?”
村长说:“不堵住他嘴里一直胡说,乱骂人。”说完让人把二娃放下,让明明和佳佳重新弄粪水。
这两狗日的,见了我还嘿嘿笑,我气的要打,两屌毛转身跑,哪里跑的了,被我左右卡了脖子,一人锤了一拳,踹一脚,叫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