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又把人惹生气了。
裴暮云急了,他轻扯一下司徒月的衣袖:“同学,你怎么了?”
司徒月微笑,尾音拉长:“同、学?”
裴暮云瞬间缴械投降,委委屈屈地哑声道:“阿月……”
司徒月讥讽一笑:“我以为你失忆了。”
裴暮云扯了扯唇角:“没失忆。我就是太想你了。”
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温顺可怜。
仿佛前几天才把司徒月堵在巷子口强吻、差点因为嫉妒杀了凉野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时,周辅导员点名点到司徒月。
司徒月应了一声“到”。
裴暮云右手手肘撑在课桌上,露出褐色的百岁佛珠。
他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
只要看着她,心脏就会被巨大满足感的充盈。
不知想到什么,裴暮云忽然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阿月,深海军校的实践课有组队的传统,下午让填表的时候,你在队友一栏填我的名字好不好?”
司徒月:“助教能和学生一起上课?”
裴暮云:“别的助教不行。但我可以。”
深海军校绝大部分军用设备都是裴家提供的。
别说他想上课了,就是他想当校领导都成。
司徒月:“……”
行,你牛。
反正你再牛我也不会填你的名字。
z班人不多。
点名很快完成,众人作鸟兽散。
司徒月起身准备离开。
裴暮云也跟着站起来:“阿月,中午一起去……”
“司徒同学。”
同时响起的,还有立在过道上的裴毕方干净清朗的声线。
司徒月的目光越过裴暮云,不解地看向裴毕方。
裴毕方和她不熟,找她做什么?
裴毕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了闪:“司徒同学,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可以跟我单独聊聊吗?”
“好的,我们走吧。”
司徒月就像看见了救星,她现在巴不得赶紧远离裴暮云。
裴暮云转头,冷冷瞥向胆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撬墙角的少年。
认出少年是谁后。
裴暮云的神色比方才更加不虞,立刻宣示主权一般捉住了司徒月的手腕。
司徒月最烦别人动手动脚:“你干嘛?”
“阿月,别跟他走。”
裴暮云横跨一步,隔绝掉司徒月和裴毕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