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沈悦想不到其他可能。
“住嘴!”沈奉山看到萧燕沉了眼角冷笑的表情,制止沈悦说下去,“今日是本院输了,将太医院对牌拿给她。”
不多时,对牌递到沈鸢手里,小小的一块木牌描了金边,她随手揣起来。
有人问青年具体病症和解法,沈奉山脸色一沉,警告他们不要打听,今日之事也不可到处宣扬,随后让人带着他们去进行今日的院试。
沈奉山离开之前,沉沉地看了沈鸢一眼。
沈鸢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老毒蛇盯上了,浑身凉飕飕的。
出宫以后,沈鸢独自回平南王府,萧燕和那个青年一同离开。
在上手诊脉的时候,沈鸢就确定了对方是南楚宗室之人。在青山,师父曾和她讲过,南楚皇室的一些秘闻,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但有一点确定,血虚症是几代南楚宗室都会得的一种遗传病。
但如青年那般,血虚症里掺杂从出生起就有毒症的,大概也没几人。
让她最为震惊的是,那种毒症显然不是母体里带来的,是出生就被下的,而伴随着身体这么多年,寻常的毒早就能让人一命呜呼,而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毒,只会加重血虚症,让人无药可医,年到三十便会无药可治而亡。
今日那个青年必定是皇室之人,而且他的年纪也已到了二十二。
她和沈奉山都给青年施了针,她的针法缓解了青年的虚症。沈奉山不服还想再试,被青年拒绝了。
萧燕让她研究治疗青年血虚毒症的法子,回到王府之后,她就一头钻进了小药房。
之前都是纸上谈兵,亲手诊断之后,她有些之前不通的关节似一下被打开,让她一刻也等不了就要尝试解法。
另一边,沈奉山在院试中就心不在焉,等到院试一结束,就立马去了东宫。
东宫。
议承殿,下了早朝的工部尚,礼部尚,户部尚都垂首在太子案前,等着太子批。
再过一个月就是祭祖大典,眼下忙得很,进出东宫的官员也很多。
太子萧炽拧眉看向工部尚,“建造的进程太慢了,预留出来七天的时间打扫陈设布置都尚且不够,三天够做什么?”
工部尚一脸为难,“按照现在的进度,实在是完不成。”
灵台是专为祭祖而建,在之前的基础上需要另加五层,底层也要以中心拓宽六丈,较原本更为雄伟宏大。
去年天旱,六旬的庆帝亲自带百官祈福,作法事的高僧说,要想今年风调雨顺,就要将灵台重筑,让先人们保佑大禹风调雨顺,繁荣昌盛。
庆帝将重建灵台的事情交给萧炽,萧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接手的部分朝政要处理,祭祖大典的筹办更是费神。
此时他又感觉到太阳穴一阵抽痛,将扔给了工部尚,“那就去想办法,是加派人手还是日夜赶工,都务必在七日之内完工。”
随后萧炽又将视线投向礼部尚,让他将定下的细节进一步完善之后再来报。
户部尚最后松了口气,如今大禹国充盈,不用勒紧了裤腰过日子,他报上去的数目太子过目一眼就可以。
三人从议承殿出来,看到门外的沈奉年都打了个招呼。
沈奉年为太医院掌院,沈严又是他们同僚,平日里遇见都客气得很。
萧炽将沈奉年传召进来,手还摁在头上,“本宫的头疾似又发作,沈太医来得正好,给本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