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听完杰尔的话，有些恍惚，自喃道：“有人患了榨失病，不是想办法拯救，而是把他们抛弃掉，任凭他们的记忆被啃食殆尽，这样真的好残忍……”
“没错，相比犹这种怪物来说，人有时候才是真正可怕的。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绝望之举，若不抛弃掉他们，一旦犹完全成型，从患者体内跑出来，那牺牲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杰尔轻轻拍了一下可可的头，道：“不用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帝国近年来也增加了见习记忆师的招纳，要不了几十年，这个问题就能缓解了。”
“恩。”可可只是点点头，心情还是有些郁闷。
“再休息一会就出吧，听吉利特说下一个小镇要走一整天才到，我们争取在明天天黑之前到达。”
“那现在就走吧。”可可取出负重用的沙袋，绑在了四肢上，平时赶路时没有闲暇时间训练，就用这种老套而有效的方式来锻炼体魄。
杰尔见了，也点点头，一方面是想快点到夕江城，而另一方面是确保没人再追上来要债……
两人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进。
……
谭城，亚辛灰溜溜地回到了分部，就见吉利特正在翻阅资料，似乎在查什么，头也不抬的道：“亚辛，钱追回来了吗？”
“对不起吉利特先生，他们跑得太快，我实在是追不上，请责罚。”亚辛低着头，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可是，吉利特却似乎不挂心这件事，而是一直带盯着自己手头的资料。
“追不上就算了吧，一把木剑而已，费用就从你的补贴里扣。”
“诶？”
“话又说回来，从我和杰尔战斗以后，就一直觉得有些蹊跷。记忆师在没用咒法和心器的引导下是不可能使出力量的，而杰尔却打破了这个铁则，在加上他那种异于常人的度，让我怀疑他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亚辛听完，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推测，“难不成，杰尔先生是记忆师家族的嫡子？就像达米尔大人一样，身怀普通记忆师无法拥有的巨力。”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之前的确也问过我有关记忆师家族的事，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达米尔大人能用出巨力没错，但那也是在已经唤出了心器的情况下，而杰尔却不用任何准备就能用出高行动。就算他真是家族的嫡子，也不应该有这般能耐才对。”
“这……”亚辛语顿。
“我翻阅了很多献，没有任何记录能解释这种现象，反倒是，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
“人是无法在没有咒法和心器的引导下使用记忆师力量的，但如果……不是人类呢？！”
吉利特的话让亚辛打了个冷颤。
“唉，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说不定杰尔真的是天纵奇才呢？”吉利特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似乎想得太多，有点神经质了。
但，万一，自己推测没错呢？
……
师徒二人走了很长一段路程，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个地方扎营。由于在谭城受伤，多花了不少医药费和住宿费，资金情况已经见底了，现在就连吃都只能吃便宜的大饼和豆包。
“唉，要是有碗肉汤就好了。”杰尔嚼着嘴里的干粮，灌了口水，勉强顺进了肚子里。对此，可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嚼咽着，似乎还在对白天杰尔说的事有些心悸。
对于这个多愁善感的丫头的来说，的确需要点时间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