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嫁妆自然没有多少,但这么多年,体己钱却藏了不少,都等着留给自己的儿子。 今日,她若是不愿意将那体己钱拿出来,便只能将印章交出来了。 账房只得将原话传给老夫人听。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许疏月皱眉,“外面什么声音,怎的这般吵闹?” “夫人,二小姐带了一众婆子在门口吵着要进来,被府上的下人拦在了门口。”翠屏从外面进来,回道。 许疏月才听说丝绸涨了,许如月这会儿来,所为何事一目了然。 遂心情颇好地摆了摆手,“让人进来吧。” 翠屏领命下去,没一会儿便将人带了进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甫一进门,许如月就破口骂了起来。 “许疏月,好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诓骗与我,你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伸手指着许疏月,迈步上前,翠屏一惊,忙抬手用手去挡许如月,被许如月气恼的一甩手挥开了,“滚开!什么卑贱的丫头也敢碰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了?这两日我可都没见过你,又如何能够诓骗与你?” 许疏月无辜地瞧着许如月。 “你还敢说没有。若不是你叫人放出消息说渭河船翻,京城绸缎不日定会大涨,我又如何会偷了府中银钱大肆购买绸缎,亏损了整整五万两白银!这分明是你陷害我,今日要么你将那五万两白银还给我,要么,我就叫这些婆子将你打死!” 许疏月一挑眉,“我何时说渭河船翻,京城绸缎价格大涨了?” “你还要赖不成,那日你在刘府分明说……” “我在刘府说的话,妹妹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妹妹有什么寻常人不知晓的本事,能穿墙过门,耳听千里?” 许疏月打断了许如月的话,许如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略有些心虚,却反倒是强硬了态度,“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这事儿就是你故意为之,若是你不将五万两白银归还与我,我就告到母亲面前,我看母亲会如何罚你!” 许疏月自然知道,若是此时告到母亲那里,母亲必定不会相信自己。 前世的自己敬重母亲,说不定会委曲求全,此世的她却并不在乎母亲的看法。 “许如月,便是要做梦,也该做个贴合实际的,且不说这话我说了没有。便是真的出自我口,难道我说错了吗,渭河船没翻,京城绸缎没涨价?妹妹自己抓不住商机,怎么能来怪我?” 说罢,身子微微前倾,粉嫩红唇勾起一个嘲弄笑意。 “我早就同你说过了,你不是经商的料,没那个脑子就别干这一行,是想让人都知道相府认回来的亲女儿是个蠢货吗?” “你!” 许如月最看不惯许疏月这副高高在上的面容。 明她现在这所有的一切,学识才华,都是靠着自己父母才得来的,若是自己没有被抱错,高高在上的人本该是自己才对! 深埋在心中的火种被一句话点,烈火熊熊烧起来,顷刻间烧光了她的理智。 面目狰狞着挥舞着双手,恨不能将许疏月这张姣好的面容撕烂。 可许疏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身子慵懒的依靠在太师椅上,眸光轻轻地扫过去,“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她这副闲散的样子叫许如月下意识顿住了动作,许疏月继而道。 “我出嫁才没几日,你今日带着诸多婆子上门挑事已属过分,若是你真敢动手打我,传扬出去,便是相府嫡女找回后对养女赶尽杀绝,损了相府的面子,别说母亲,便是父亲也轻饶不得。” 父亲最重面子,若是真被传出这样的丑闻,许如月在府中的日子怕是真的难过了。 一时也有些慌乱,手顿在半空,始终不敢落下。 却也不愿就这么绕过许疏月。 “好,我今日就放过你,但你要将嫁妆交出来,赔我的五万两!”许疏月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脸说出的这种话,不由得有些好笑。 正在这个时候,账房走了进来。 “二夫人,太夫人同意将管家之权全权交给您了,您这下可以将嫁妆拿出来,贴补府上开支了吧?” 有外人在,账房没直接将印章拿出来,但这话也算是明白地告诉许疏月,刘老夫人答应了她的要求了。 心中满意,面上反倒是叹了口气。 望向许如月,“妹妹你看,姐姐的嫁妆也要贴补家用,哪儿还有闲钱贴你犯蠢亏损的那五万块钱呢?” 许如月愈发生气了,若不是有那几个婆子好说歹说劝下
,怕是就真要动手了。 那几个婆子都是人精,跟着许如月来本就是为了在相府嫡亲小姐面前卖个好,可家中掌权的到底还是相爷和相爷夫人。 方才许疏月的话她们也听见了,若是为了许如月得罪了相爷和相爷夫人,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又不敢朕得罪了许如月,便只能好声好气劝着。 许如月听到账房的话,就知道这嫁妆怕是要不回来了,但知道许疏月在刘家过的不好,心中的不爽也散了些。 她却不知道,等她一走,账房就将掌家印章递给了许疏月,连带着态度都比先前恭敬了不少。 许疏月收下了印章,账房又问起嫁妆的事儿,仿佛府中真的着急用钱。 许疏月衣服悠然姿态,“急什么,府不是还有银子吗,先用着吧,等日后没了银子,我自然会拿出我的嫁妆来。” 账房还想再说,可许疏月现如今得了掌家之权,哪里还愿意敷衍他,直接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 紧接着又屏退下人,许疏月伸手找来墨,“方才可都看仔细了?” 墨点了点头,许疏月便道:“把人带上来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