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霄淡然道:“子衿出身香门第,自幼苦读,难得见到的清官好官,为人克己复礼,深受陛下赏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也着实,玉树临风,温尔雅。
聂华亭沉思片刻。
她刚刚也能看出来,秦子衿人风骨,清高自持。
嘶,那她上一辈子听说的,可有点意思。
皇帝驾崩,太子继位以后,重用江宿吟,朝中不少人都受到了打压。
而如今身为大理寺丞的秦子衿更是一路被贬。
这罪名么,便是秦子衿和庶母萧氏之间不清不白。
后来萧氏被赶去外面,或许是想找个靠山,或许存了报复的心,竟主动和继子秦子衿有个关系。
这故事后来被传得沸沸扬扬。
聂华亭假意生气道:“我才不喜欢那种生样子呢,男人,就要像夫君这样,阳刚之气充沛才好!”
尤其是那种白白净净就会在背后耍阴谋的,她最不喜欢了!
“你以前说,我粗鲁强势。”
聂华亭:“”
她都什么时候发的疯啊!
她说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还说不喜欢她。
“你说的没错。”他自小都是如此,人人都如此说。
“不对不对!”女子连忙制止他,急切道:“错!错!大错特错!这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你强硬!”
没点男人味道,这以后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有个人坚定地喜欢他,谢重霄听到她的话,奇妙的情愫在心底抽丝剥茧。
聂华亭依偎在他怀里,安静道:“不管怎么样,夫君以后不能说自己不好。”
她现在,越来越讨厌,那些不喜欢谢重霄的人。
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撒下:“嗯。”
“那样才好。”聂华亭满意道,“借着夫君的势,我才能救下萧娘子,多谢夫君。”
这样毫无理由的庇护和偏袒,聂华亭从前已经习惯,对着大长公主或者旁人,谢重霄从来没有抛弃过她。
可今日在他官场上的好友面前,他依旧那么急切地护着她。
这偏爱,太显而易见了。
男人手掌落在她柔顺的青丝上,声音坚定又缱绻:“只要你想做的事,我会全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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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找秦老夫人说,萧雅雅要去酒楼做事。
秦老夫人态度坚定:“她一个妾,还是丧了主人的妾,哪有资格谈这些!”
秦子衿冷声道:“母亲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今日的事,母亲当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么?”
秦老夫人被这话吓得心惊肉跳:“你说,你说什么?”
“母亲何必为了一个妾如此大费周折,白白让人看笑话。”
这件事情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这秦家有规矩的名声怕是要折掉一半。
“为了秦家的声名,母亲还是不要再闹了!”
“你个逆子,你个逆子!”
秦子衿拂袖而去,今日的事情闹得他头疼。
身在官场,尤其是在大理寺做事,出不得一点纰漏,否则就让人拿住了把柄。
秦子衿离开后院,恰巧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
今天的事情,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
可她也实在无辜。
他记得十三岁时,这女人进了他家门,在父亲身边伺候。
父亲身边人不多,偏偏最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