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亭回去以后,阿棠告诉她说,唐宁儿被赶出大长公主身边。
阿棠气恼道:“依我说,这样恶毒的女人就应该打死扔出去!”
谋害侯府主母,这样的罪过怎么能轻易饶过她!
聂华亭淡定地多,倒不是她不恨唐宁儿。
只是她隐隐约约记得,唐宁儿是江宿吟的人。
所以,大长公主无论看在谁的面子上,都不可能让唐宁儿离开!
阿棠疑惑道:“怎么夫人和侯爷单独出去了一趟之后,关系还生疏了呢?”
聂华亭一愣:“生疏,有么?”
阿棠点点头。
聂华亭对她笑道:“我只是,心里更明白了。”
阿棠疑惑道:“明白什么?”
女人顿了顿,反问她:“你说,一个男人威逼利诱让一个女人讨好他,这个男人会对这个女人真心么?”
阿棠想了想,莫非夫人说的是侯爷?
可侯爷不像那样的人啊。
阿棠摇摇头,“阿棠只知道,真心疼爱一个人,是不想让她讨好人的。”
听到她的回答,聂华亭愣了愣。
她从前怎么就不明白呐。
上一世她被江宿吟养在外面,被他变着法地哄骗利用,使尽浑身解数地讨好。
为了争一口吃食,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可谢重霄不会这样驯养她。
他给予的,是平等,尊重,让她堂堂正正地好好活的权利。
这个人,是值得她用真心好好对待的人。
下午聂华亭将做好的外衫让人送去谢重霄那里。
阿棠问她:“那夫人和侯爷一起住吗?”
“当然。”
她很想和他待在一起。
以后,他们的好日子还有很长。
她会用很多很多时间告诉他,她特别特别喜爱他。
聂华亭和谢重霄回来的第一夜里就被大长公主叫过去用晚膳,阿棠眨眨眼睛看他:“说不定那外衫,侯爷今夜就穿上了呢,不如夫人也打扮着?”
聂华亭扫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昨夜她背对着谢重霄,一整夜都没睡好。
阿棠围着聂华亭捯饬了一个下午,傍晚余温散尽,聂华亭来到大长公主的院子。
院子里除了不说话的下人此刻正在摆弄碗筷以外没有别人。
和别的时候不同,院子里此刻盛放着兰花。
聂华亭不由得多瞥了几眼,白色的花苞开得极好。
上一辈子她也多次见过白兰花,甚至亲自养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