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亭手放在嘴上,有些不好意思。
“刚刚跑来一只好丑好丑的癞蛤蟆,不过我把它赶跑了。”
谢重霄看着她懵懂的样子,不自觉勾起唇角。
谢重霄扔了果子给她。
聂华亭看着他湿透的脸庞,站起身来走近。
聂华亭抬头用自己的袖子为他擦干净脸上的雨水,眸光闪烁:“对不起呐,要不是我太任性,就不会牵连你变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天气,他一个侯爷应该在庄子里听雨小憩,被她害得出来给她摘果子。
谢重霄看着她,并未说话,“张嘴。”
聂华亭张开嘴,男人用叶子给她喂了些雨水。
“你这样穿着湿衣裳,会生病的,我生了火,你将衣裳脱了烤烤火会好过一些。”
谢重霄微微颔首,男人将湿漉漉的衣裳脱下,一片火光下,露出精壮的上身。
自幼习武之人,身上少不了伤疤,这伤疤在谢重霄身上,反倒平添了魅力。
聂华亭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探出手去。
谢重霄面色平静,他在军营里和下属同吃同住,脱个衣裳算什么。
更何况,旁边这女人还是他妻子。
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背,在他的伤疤上轻轻摩挲。
聂华亭问道:“还痛么?”
谢重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害怕?”
聂华亭摇摇头。
山洞里越发潮湿,生的火也不知道能留几时。
在一片万籁寂静中,女人悄悄地爬上他的肩膀。
聂华亭在他耳边说:“谢重霄,我好像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了?”
男人眯了眯眼睛:“什么?”
她笑道:“我喜欢你长得好看啊。”她刚刚看到一只癞蛤蟆,长得好丑她很害怕,“不仅长得好看,还有力气,身体健康,将来生孩子——”
她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男人黑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住口!”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聂华亭闭了嘴:“哦。”
她一直趴在他的肩头,乖巧安静。
刚刚打她屁股的时候,就比现在让她闭嘴可爱。
直到过了很久,聂华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堪堪趴在他的肩头。
男人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睡吧。”
聂华亭点点头,在他怀里睡下。
雨很快就停了,火烧了一夜,山洞下的雨滴嗒嗒地响了一夜。
-
庄子里大长公主清晨听说谢重霄和聂氏昨夜一夜未归,心里不免着急。
“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下人道:“公主放宽心,昨天二公子亲眼见到他们没事,或许是雨下的太大,侯爷和夫人暂时避避而已,已经派人出去找过了,侯爷身手好,想来不会有事。”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重霄身手好,也架不住还带着个拖后腿的。
此时江宿吟走进来,“母亲。”
“你怎么醒了,昨天淋了雨,母亲让人端了姜汤给你,你可喝了么?”
江宿吟问:“大哥和大嫂还没回来么?”
“嗯,你不必担心。”
“是我不好,应该当时去找他们。”
大长公主知道她这个次子心好,“这关你什么事,说不定他们小俩口自己躲起来快活去了,没什么事的,放心吧。”
江宿吟顿了顿,看着自己母亲的眉目,眼底浮现出异样。
他从小受人喜欢,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