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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俗

“姑娘!”晃神之际,期舒云冲出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想干什么!” 南时渝还没反应过来,期舒云指着南时渝的鼻子又来了句:“给我收起你的花花肠子!”说完然后就拉着林思落走了。 林思落也是一脸不解,直到被期舒云拉着停下了,还是没反应过来,“怎么了,舒云?” 期舒云双手环胸,表情十分严肃:“我问你,姑娘,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问话啊,还能干什么?”顺便听了点密辛…… “问话?问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很近吗?”林思落没注意到这点,“我以后注意点。” “还以后!”期舒云现在是恨铁不成钢,“刚才我可都看见了,姑娘看他的眼神里有光……说!怎么回事?” 林思落往期舒云额头戳了一下:“你是不是傻?我,你还不懂吗?听了两句《十二里长廊》的故事就两眼放光。你看我平常看南时渝,跟看你,看陶行汝,看姚姝,有什么分别吗?” 期舒云仔细回想一番,老实道:“好像确实没有……但我总觉得他对你心怀不轨……” “你才看出来呢。” 期舒云反应过来拉住林思落:“什么意思?你知道……你知道你还……姑娘你以前不这样的!” “第一,这南时渝我不能动;”林思落掰着手指头,“第二,我跟他还有约……” 期舒云见林思落不说了:“那第三呢?” 林思落摆摆手:“没有第三……” 期舒云蔫吧下来:“姑娘现在受着伤,他纠缠不休的,伤好了,还能全身而退吗?” 林思落不由想起虬墨徐府的事:“单看招式的话……我是可以的。” 林思落朝期舒云笑笑,期舒云更加蔫吧了,感觉自家姑娘跟进了狼窝没什么分别…… “好了,别多想了,他一个人单相思有什么用。你过来找我干什么?” 期舒云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合家席准备好了,我来叫你们吃饭。” 林思落看见南时渝,顺带叫了一声:“南时渝,吃饭了!” 坦荡。此刻期舒云只有这一个想法。 - 合家席摆在村里的一处空地上,食桌条凳串成一列,村里男女老少齐聚一堂,热闹非凡。 清嘉跟村里孩童玩得正欢,看到林思落他们的身影立马跑了过来:“思落姐,舒云姐,你们到哪去了这么久……” 南时渝也来了。期舒云看南时渝的眼神多少带了点敌意,南时渝对此不予理睬。 “到附近逛了逛。”林思落看了一阵,“我们坐哪?” 正思索见,一位跟林思落聊得投缘的阿婶招着手唤林思落四人过去。 期舒云看自家姑娘和南时渝并肩走的趋势,本想插进去岔开两人,没想到南时渝抽开条凳后往旁边挪了挪,让清嘉坐在自己和林思落中间…… 好吧,自己也是不想挨着南时渝坐的,于是就坐在了林思落旁边。 期间南时渝离了席,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碗鸡蛋羹。期舒云本以为那是给林思落的,没想到南时渝把鸡蛋羹放到了清嘉面前。 清嘉看着那一大碗鸡蛋羹,幽怨地看着南时渝:“为什么我的就跟别人的不一样……” 南时渝在条凳上坐好:“对你好你还挑上了?鸡蛋羹凉了就不好喝了。” “哦。”但清嘉看着那一大碗鸡蛋羹犯起了难,在桌底偷偷戳了一下林思落,“思落姐……” 林思落看一眼清嘉:“清嘉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不是,”清嘉凑近林思落耳边:“阿渝哥给我做了一碗鸡蛋羹,但我吃不完……” 林思落瞥一眼清嘉面前的羹汤,把自己的碗推了过去:“我替你分点。” 清嘉心满意足地分了半碗鸡蛋羹给林思落,完事后捧起来喝的时候还心虚地往南时渝那边瞥了一眼。 南时渝夹了一筷子藕片,嘴角擒着笑。 _ 合家席结束后,星河撒满夜幕,桃园村里又升起篝火,邻里的青男俊女打扮一番,都跑出来载歌载舞。 而一旁的林思落和期舒云却在争论。 “你去看着清嘉。” “我不想,”林思落摇着头拒绝,“我吃多了,有点积食,我要休息会,消消食。而且在合家席上,你把我的酒全拦下了,我一滴桃花酿都没喝到。作为补偿,你去看着清嘉。快去!再不去,清嘉就跑没影了!”

林思落推着期舒云,看着她的背影不免又叮嘱一句:“对了,别人送你的花,千万别收,期古不差个妹夫来管你。” 林思落到一旁的木桩上坐着休息了一阵,期间有不少的人过来送花,林思落都婉拒了。 有位青年另辟奇径腆着脸递过来一个饱满的桃子:“村里的桃子熟了,带过来……给你尝尝……” “不用,我今天在果园里尝过几个,很甜。” 那青年又腆着脸走了。 觉得好受了点,林思落也跑到人群里玩闹一阵。空中荡着一股酒香,林思落循着味道讨了一杯酒。 心里正偷偷高兴,杯子举到唇边,林思落又放下了,因为林思落看到南时渝了,面前还站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 林思落顿时来了兴致,环着腰靠着姹椤树看戏。林思落抿了一口酒。 好酒…… 那小姑娘没一会儿就跑开了,手里亲手扎的珠花没有送出去……林思落摇摇头,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完了。 南时渝转身径直朝林思落走去。 “人家小姑娘生得多水灵啊,”林思落忍不住嘟囔两句,“这珠花扎得也出众……怎么不收着啊……” “你喜欢那珠花啊,”南时渝偏过头看向林思落,“我也去扎一朵,送给你,怎么样?” “糟糕透顶……” 南时渝已经笑着:“别说一只珠花了,我身上还有一纸婚庚贴呢。” “……”林思落指了指载歌载舞的人群,“准备得这么齐全呢……这里的姑娘你随便挑,庚贴我帮你送!” 南时渝别开眼在那笑。 - 林思落跟一群阿婶围坐在一处谈笑,南时渝也跟了过来。 旁边的阿婶推了推林思落:“女娃,阿婆在那边叫你们过去呢!” 林思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盛装的耄耋老人坐在高台上,还朝林思落招了招手。 林思落迷糊着,旁边的阿婶又说:“快去啊!” 林思落不好拒绝,起身往高台去了。南时渝也被众人推搡着去了。 “你怎么也来了?” “我也是被叫过来的。” “阿奶。”两人招呼一声。 两人在老人的示意下坐下,老人看着这对青男俊女,嘴里嘟囔着两人听不懂的话语,随后拿起手边的枝条沾上些今早打来的泉水,扬手一挥,那水便洒到了两人身上。 这是什么?接风洗尘?林思落心想。 老人抬手拔下林思落头上的簪子,如墨的青丝倾斜而下,随后各从林思落和南时渝头上揪出一缕头发,拿过一根细线系劳。 “……” 末了还挂了个小铃铛…… 林思落明白过来这是在干什么就要走。南时渝忍着笑扣住林思落的手把林思落留住了。 “别急,阿奶给我们送祝福呢!” “你!” 老人看见两人扣在一处的手,满意地笑了,从怀里拿出一根红线缠绕在两人的手腕上。那段红绳眨眼间化为两条手链,手链上各坠着半个雕刻的桃核。 “不是……阿奶,我们不是……” “谢谢阿奶!”南时渝笑着把林思落拉走了。 南时渝走下高台时,步子都透着一股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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