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小区建了已经有些年头,楼房的外墙风吹日晒,漆面斑驳脱落,已经显得非常破旧。而且,楼层之间的隔音效果也不好。
好吧,是很不好!
昨晚,隔壁对门那对夫妻又因为孩子的学区房吵架了,还一直吵到大半夜。
无非就是女人要买房,男人拿不出钱。女人接着数落男人没本事,男人折了面子,就要女人再去找一个他认为有本事的,还说明天就去把卖房子的小广告贴出去,看看究竟能卖几个钱……
苏芜在这里已经住了大半年,隔壁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几乎没有消停过。也许正因为他们夫妻经常吵,鲜少有人去劝架,她一个独居的单身小姑娘就更不好去了。
再后来,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楼上一阵“吱吱呀呀”的晃动床板的声音给吵醒了。那极富节奏的撞击声,伴随着女人销魂的“嗯嗯~啊啊”的呻吟和娇~喘,苏芜听得面红耳赤,感觉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这这动静也实在太大了一些
苏芜双手捂住耳朵,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小声念叨:“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渐渐消停下去,苏芜也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苏芜觉得自己明明才刚睡着,天怎么就亮了?
她打个哈欠,真的好困啊!
“叮当叮当……”
一阵怪异的手机铃声响起,苏芜皱了皱眉,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她缓缓转过身子,表情呆滞的看着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的手机。
就这样愣了半晌之后,她的眼珠才慢慢转动几下,终于渐渐有了焦距,唇角也慢慢弯起一丝弧度。
这是她为钟珂设置的专属铃音,难听的要死。
苏芜在心里偷笑。
她一改刚才的懒散和无精打采,胡乱的用手挠了挠已经跟鸡窝没什么两样的头发,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去拿手机。
刚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钟珂一连串语速极快的,毫不留情的嘲笑和嫌弃声:“你干嘛呢?接个电话都那么慢,你这慢半拍的毛病这辈子怕是要带进棺材里去了。唉!这天底下,只怕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三年都学不会一套广播体操的女人了。”
苏芜撇撇嘴:“钟珂!大早上的你千里迢迢的给我打电话就为了嘲笑我?!一天的好心情全给你破坏了。你就不会偶尔脑袋抽筋儿一次,跟我说句好听话?!”苏芜对着手机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
然后她听见了电话那头儿,钟珂压的极低、极轻的笑声。
她立刻小脸一沉:“没事我挂了啊!”
“哎!别挂,别挂!”电话那头的钟珂立刻软了下来,“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苏芜扬了扬眉毛。
男孩子清清透透的声音仍然带了一丝笑意:“哎!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昨天我还去相亲了呢!”苏芜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啊?你去相亲?!”
“我为什么不能去相亲?”苏芜反问。
谁知电话里随即传来了钟珂毫不掩饰的笑声:“你这个脸盲去相亲,哈哈!只怕你连那个男人的脸都记不住吧?是不是跟上次一样,去一趟洗手间回来,就不知道刚刚跟你相亲的那个男的是谁了啊?”
苏芜听着,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