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连死都不怕的人,却害怕见到家人。
这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陈工猛然抬头,眼中晶莹闪烁,看着楚业似有激动。
可随即眼中的激动消失,头再次低了下去,这一次埋的更深了。
“陈工,你觉得死可以解决问题吗?你死了你是什么都不想了,痛快了,你有替她想过吗?”
“你觉得对不起她,你觉得她恨你。可你当面问过嘛!”
“你又怎会知道,她到底怨你还是原谅你了呢?”
陈工努力的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可他那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你真的委屈嘛!你知道最后她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是问我,你过的好不好!”
楚业眼中愤恨,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子。
一个做了错事的人,凭什么心安理得用逃避来面对。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扑通一声,陈工跪倒在地。
抬起头,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
嘴角也不知是泪水还是什么。
只是一直央求着楚业不要再说了。
楚业摇摇头。
拿起被陈工推开的面具,再次摆到了他的眼前。
“陈工,所有的一切我都替你做了,后路也已经铺完,你是仍选择逃避,还是面对。你自己选择!”
“总之,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大宋的计划不会有问题。”
“取决权在你自己,你选吧!”
楚业见他一直不拿,索性就放在桌边,远离了几分。
给了他充分的空间。
“楚业,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听着楚业的话,即便是韦卓然也有些动容。
拉着楚业来到一边,小声问道。
“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知道!”
楚业看着陈工,只见他眼睛不时的瞟向面具,却始终没有拿起来的勇气。
无奈的摇摇头,回应着韦卓然的话。
“没人知道?陆观年也不知道?”
“不知!”
韦卓然微微皱眉。“那给你令牌的人呢?”
“他也不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忙活,他只帮我处理了一些之外的事情,具体谋划我都未曾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