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枫在黑水湾的水师大营,好吃好喝好悠闲的时候。
乌阳城内的朱昌海,正在马不停蹄的调查着教内的异常。
这几天朱昌海查了那天的食材,没有发现异常。
他派人来到小安别院问询了石天启和天佑兄弟,还拿走泻药的样品,也没发现任何不对。
如果拿走泻药的时候,司马枫在的话,一定会鄙视他们一番。
司马枫用的泻药是芒硝,也就是硫酸钠结晶,这东西太常见不过了。
至于司马枫这个最主要的嫌疑人,因为石玉成说是水师那边要的枪炮,需要他去勾兑一番,道理上也说得过去。
原来乌阳县衙的老仵作在太宁军进入后,不久就不知所踪了。
好不容易从乌阳的乡下找了老仵作的徒弟。
这货看了左右打量了一番,得出了一个:“或死于中毒,亦可能是心疾”的模棱两可的结论。
苍南路的天气越来越热,金万生那具脏臭不堪遗骸,没放两天就安排下葬了。
乌阳县衙边上的院子里,这个三进的院子原是县丞的宅子,现在成了礼堂驻点。
此刻在外房里,一个身穿淡黄衣袍的清瘦男子,双手放在背后,在房内来回踱步,陷入了低头沉思。
这个清瘦的男子是朱昌海,他出身贫寒,目不识丁;然而他聪明绝顶,吃苦耐劳又乐善好交。
在朱昌海的心里,是他说服了李湘林云游四方的李湘林,留在了云雾山;让漂泊四方的洪教得以落地生根。
是他!鼓动了一方土豪颜国章,捐献了家产;才让刚刚成立的洪教有了发芽的苗圃。
是他!拉拢了刚刚退伍的守备冯柏生,成立了军堂;才让洪教有了自己刀枪力量,为起事打下了基础。
还是他,说服了石玉成还有他那才智近妖外甥;才让洪教有了趁手的枪炮。
他一直认为教主李湘林是那天上的云,而他朱昌海是这地上的根。
只有他和李湘林二人鼓瑟齐鸣,才让洪教在这天地间发展壮大。
在凤山,他身为礼堂堂主,不断为洪教拉拢各种资源成了他的要务。
而然从起事以来,李湘林越来越看重军堂的冯柏生,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虽然说服了罗有旺来投奔,但朱昌海感觉自己危机还没解除。
他必须为自己找到新的定位。
这次金万生身死的风波,显然是个让他在教内再次立威的机会,他必须牢牢抓住。
这几天,朱昌海有些疲惫。
金万生的死和教内朝军卧底的事还没查出头目。而李湘林的病倒,让他更倍感压力。
李湘林的肠疾,已经让他多日卧床不起;而他的病还没办法大张旗鼓,毕竟天父的称号让他和军心捆绑在一起。
这一刻,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般,压抑得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在屋内思索了半天一筹莫展的朱昌海,来到了院子里。
他留意到院子里,自己的手下朱八琨在院子的门口徘徊,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此心情烦闷的朱昌海,带着怨气呵道:“男子汉大丈夫,鬼鬼祟祟干嘛?”
“有事快说,有屁就放!”
听到朱昌海的怒斥,朱八琨连忙跪下说道:“堂主,我可能知道谁是卧底了。”
这话让朱昌海来了兴趣,连忙扶着朱八琨起身进到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