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村民都离奇的没有任何魔法回路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全部都是普通人。
但这显然不对劲。
沐恩发现了这一点,而他喜欢自己吓唬自己,所以现在非常的害怕这群人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他的魔法无法被勘测到,但是那是在运行到一定速度并且会在外显露的时候。如果只是在回路中流淌,那么只能够防止他人直接将自己的回路看个明白。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见到沐恩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魔力,但是却不会说他的回路很奇怪一样。因为很多人看不清楚自己的回路。即便是自己在求学的那段时间,也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能看明白的。
就连均砌这样的英才,都在与他的信件中说他是通过长期朦胧中的揣摩大致读懂的。
而沐恩的感知能力超乎常人,所以当他感知不到周围人魔力的时候,要么是这群人真的没有,要么就是已经高出他太多了。
后一种情况根本活不了。
前一种情况被发现了然后遭到围殴其实也活不了。
总之沐恩的心理压力确实是不小,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黄金之心对自己的重要程度原来如此之高。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工作,就连那个问自己问题的大汉也在说完之后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房子,里面传来些菜肴的香气。
而沐恩没有工作,没有工作的人,似乎总是会露怯的。
这里除了一个小教堂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少的地方。沐恩逛遍了城镇,也没有发现类似政府或者调度部门的组织机关。
难道这里的人都是靠着自觉在生活的吗?那未免也太离谱了。
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推开门走进那个神秘的教堂。
历来,教堂的后面都是墓地。而这里的教堂很小,所以它如此之大的面积相当多的都是墓地。
“为什么会这么密集。”沐恩从教堂阴沉的窗户中向外看去,外面是阴沉的景色。
墓碑与墓碑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几乎可以肯定下面埋着的不是完整的尸首,要么是衣冠冢,要么就是骨灰。
教堂之中,没有教父也没有修女,什么人都没有,神龛是个石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在这里他可以发现那些被抽象化的符号。
像是一根倒下的权杖。
他走了过去,周围寒冷的风慢慢的在耳边轻语。
那石床上的人栩栩如生,是个女子。
女子相貌极美,用任何挑剔的眼光来看都绝对是顶级。
她就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却就仿佛拥有着无尽的灵动和魅力。
周围柔软的服侍随意的铺洒开来,但是摸上去却并不像它们看上去的那么柔软,终归都是石质的。
他推开后门,进入了墓园,神父的宿舍应该还在后面。
他的声音很轻柔,因为他在上曾经看到过某些教会中的人会行苟且之事,所以他非常的谨慎,既然不在正殿,他也就不打扰对方了。
省的对方恼羞成怒用他们的法器以物理的方式给自己来点神的祝福。
墓园中有沙沙声,不知道是不知何处来的风吹过了草木还是有人在挑拨。
沐恩想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穿着黑衣的家伙正拿着铁锹。
挖坟?缺了大德了。沐恩皱起眉,身体向周围的树木靠了靠。
那个人将面容都遮掩的严严实实,但是沐恩还是能看出来他的体态有些问题。
头颅正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向前探出,背有些佝偻但是不算太过离谱。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看起来很健硕。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那个人将铲子插入泥土,转过身,摘下了帽子。
沐恩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脸——在正常的、还能算是人的范围内。
那个人看上去已经非常的苍老了,脸上一块又一块的疙瘩,有的甚至是疙瘩上长出了疙瘩。
不仅如此,他的脸色是铁青的,上面还覆盖了一层白霜,看起来不像是活人。
“你是谁?我可从没有见过你。”那个人想要向前走两步,骨骼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随着这些音节的跳动,他痛苦的停下了脚步,咳嗽了起来。
“你是……这里的神父?”沐恩不敢相信道。
这里的宗教他从未见过,所以神职者的装束他也理所当然的没有见过。
“神父?不不不,我可不是神父。我是墓地的看守者。”
“你看守目的,为什么还要掘尸。”
“你没有看过早上的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