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量妥定,分头行事,林苦海一人去往洛阳寻找药婆婆,柴如意姐弟与老管家匡威海带着这些红楼女子向西而行,路断仇因为仇家众多,担心被七星堂的眼线看到,以免节外生枝,只能暗中保护,将几人护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再离开,由于这些女子大都浓妆艳抹,长得是十分漂亮,走在路上肯定会引来很多人的注意,所以路断仇让她们换上一些粗布麻衣,将头上的金银首饰全部拿下,这些女子都是冯大远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就算换上粗布麻衣,也难掩其娇好的容颜。
林苦海走时,柴兴隆跑了出来,将一支发簪递给了林苦海,林苦海不明所以,柴兴隆解释道:“这是姐姐,担心你路途遥远,恐你辛苦,让你用这支发簪换一匹马儿,以解你脚上辛苦。”
林苦海看着这支发簪,突然想到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不由得暗叹一声,心里甚是思念自己的娘亲,林苦海纳闷的问道:“你不是给了我些银子吗?再者说,这些天我也赢了不少,一匹马的钱还是有的。”
柴兴隆倒是直接道:“姐姐说了,若是你收,那便好,你若不收,就抛了去。”
林苦海见柴如意如此盛情,无法拒绝,将发簪收进了怀中,拱手道:“告辞!”
林苦海走时,柴如意因为在忙着收拾,也没来的及送一下林苦海,林苦海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其实他不知道,一直有双眼睛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发出淡淡的一声轻叹。
…………
扬州城
由于一天一碗稀粥的缘故,灾民们也算苟延残喘的活着,灾民们也不像前几日那样为了一碗稀粥争的你死我活了,他们尽量都围着那十口大锅近一些,有烟火的地方似乎可以让他们不在感到寒凉。
城里的知府郭通,用手拍了一下运来的粮食,这足足有五十多车的粮食真是解了他自己眉之急,他命人将这些粮食运到官仓,心里也又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小心思,人就是这样,难时思安、安时思贪,他盘算着如何再从这些灾民手里在剌点血出来,毕竟遇到一次天赐良机的贪没机会,是非常不容易的。
“府台大人,如今赈灾粮已到,大人可安枕无忧了。”刘师爷笑眯眯的背着手,同时他心里也其实放下了一块石头,府台大人如果垮台了,那自己也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狼狈为奸形容两人一点都为过。
郭通得意的大笑道:“何止是安枕无忧啊,连梦都觉得香了,刘师爷,最近你也辛苦了,如果没有你,本府现在也不会这么安然无恙的在这里……”正说着话呢,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吵闹,衙役将那些人拦在外围。
郭通皱眉询问:“是谁在那里喧哗?”
刘师爷抬头望道:“府台大人,那些好像是冯大远家里的人。”
郭通皱眉道:“冯大远家的人?走,一起去看看。”
郭通来到近前,刘师爷也跟着站立身后,只见被衙役拦住的是几名女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还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貌美女子。
郭通用眼睛扫了一下几人,肃然问道:“你们几个是谁家里的家眷?大清早的来此哭哭嚷嚷的有什么事?”
那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显然是这位女子领头的,哭诉道:“大人,民妇是冯大远家的夫人冯刘氏,这些都是民妇丈夫的家妾。”
郭通又重新扫视了一下,见那几个小妾当真是百媚千娇,心里不由得暗骂冯大远真是畜生不如,这几个女的都能当他闺女了,但还是问道:“冯大远家的家眷?那你们有什么事?”
冯刘氏哭诉道:“我家老爷昨天去如意坊,一直没回来,我大儿子带着家丁去找,到今天了,都没回来,连个信都没有,如今外面灾民那么多,我们也不方便出去找,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郭通皱眉暗道:“这冯大远去如意坊肯定去收银子了,平时这人没少给自己孝敬,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生死不明,若是不帮忙,岂不是太不通情达理了?再者说如果惊动了秦大将军,到时候真出了事,拿我是问,这该如何得了”想归想,还是对刘师爷吩咐道:“刘师爷,派几个差人去如意坊查看一下。”
刘师爷一本正经的道:“是,大人,小人这就差人去。”
冯刘氏见师爷已经去了,赶忙向着郭通作揖道谢,郭通摆手道:“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等师爷回来,本府查清事情原委自然会为你们做主,回去等消息吧。”
郭通外表冠冕堂皇,其实内里却是龌龊至极,他盯着冯大远那几个小妾的臀部看了很久,直到那些女人转过街角,眼神还透露着一种回味无穷。
下午的时候,刘师爷急冲冲的带着人回来了,他没找着郭通,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道:“府台大人,府台大人不好了。”
郭通从内堂打着哈欠出来了:“啊~哈欠!什么事啊?急哄哄的,扰了本府的清梦。”
“死了,死了,全死了……”刘师爷抹着额头上的汗喊着。
郭通皱眉道:“什么死了、死了、全死了?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