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青菜喝了一壶酒,林苦海叹道:“有酒无肉,江湖难走啊!”
路断仇没搭理林苦海的埋怨,仔细想着方老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觉入了神,没一会儿,忽然惊起:“我知道那个方老爷子是哪位前辈了!”
林苦海被路断仇吓了一跳,赶忙问道:“是谁?”
“铁骨绝龙手——方万全!”
林苦海刚入江湖不深,听到这个名字,询问道:“这前辈什么来头?”
路断仇 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不是恶人,家师曾经提及过,此人年轻时凭借自己独创的铁骨绝龙手,独步江湖,嫉恶如仇,曾一夜间,凭借一双手灭掉一个山寨贼窟,对恶人心狠手辣,出手便是杀招,绝不拖泥带水,没想到他竟然在这小小的宝应县隐居。”
“啊?这么厉害?”
“是的!平时作奸犯科的千万祈求别遇见这位杀神,否则定无生还的可能。”
林苦海道:“怪不得昨晚,他一出现,七星堂的人,瞬间就吓得不敢动弹了。”
路断仇道:“七星堂的水很深,估计是早就打探到方老前辈在此地,难道这次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方老前辈?”
“诶!”林苦海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小声道:“早知道就该问问那个张开山来此地的目的,也不用在此瞎猜了。”
路断仇道:“幸亏昨晚解释的及时,不然连我都有点凶多吉少。”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喊声,两人听闻纷纷将目光看向远处,一个破旧的独门小院门口,只见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婴儿被两个男人拖着向远处走,女人似乎非常抗拒,用力挣扎,却奈何挣扎不过,这时老酒家的老两口也听到声音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当看清什么情况的时候,老妇人破口大骂:“这天杀的张老三,真是造孽啊!”
老头叹气道:“唉!算了。”随即挥挥手将老妇人推着往里走:“没法说,看不得。”但老妇人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小声骂着:“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狗男人,赌钱将自己的女人孩子都能输掉,真是作孽。”
林苦海与路断仇相视一眼,道:“路兄,不是小弟爱多管闲事,碰到这样的事,真的是忍不住。”说着话,提枪而出,路断仇在后面叮嘱到:“苦海,别闹出人命,青天白日,若是事情闹大,咱们也少不了吃官司。”
“我有分寸。”林苦海头也不回,提枪快步追将上去,离得近了,只听那女人还在苦苦哀求:“两位大爷,放过我们母子吧?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呀。”那两个大汉却充耳不闻,手上使力,誓要将女人拖走。
“住手!”一声喝斥,将前面两个大汉叫住,两个大汉回头一看,见是一位白衣英俊年轻人,手提银枪,心里不自觉的将手一松,这时候女人见胳膊上的力道小了,趁着空挡挣脱了出来,怀里抱的婴儿也哇哇大哭,一位大汉粗声粗气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林苦海向来喜欢单刀直入,快人快语,狠声道:“我是来教训你们的人。”
两位大汉见这年轻人气宇非凡,又有一杆银枪在手,料定是江湖中怀有武功之人,自然不敢硬来,只是问道:“这女人与你有干系?”
“没有!”
“这女人与你认识?”
“不认识!”
大汉道:“既然没有干系,又不认识,为什么要为她出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逼良为娼被老子遇见,就与我有了干系。”林苦海见女子抱着婴儿已经躲在自己身后,更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大汉打量道:“我看你非本地之人,量你有本事,但是你可听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
“听说过!”林苦海一身正气问道:“地头蛇,就不讲王法了吗?就可以在青天白日里作恶乡里?就算是十恶不赦的大恶贼也会讲道理吧?”
“嘿嘿,讲道理啊?那好……”一个大汉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道:“看清楚了,这是他男人在我们如意赌坊签的状子,俗话说,赌奸赌诈不赌赖。我们很讲道理,道理就是他男人签了字,摁了手印,就应该跟我们走。”
林苦海看着大汉手里的白纸黑字,还有一个红色指印,心想老子给他耍个无赖,冷笑道:“别给老子看这个,老子不识字,老子只知道逼良为娼,什么白纸黑字在我这里都是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