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没什么东西在楠园,她孑然一身,她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手握着门把手,静静地瞧着屋内的纱帘随风飘逸,想起他有时很晚回来,但是方妈说得对不管多晚他都会回来,他会轻声打开她的房门,以为她睡了会俯身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她从来没有拆穿过他,好像是一个游戏,他们都陷在其中,乐此不疲。
这三个多月的时间相处,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明知不该和他有任何接触,但还是这么做了,他对她多好啊,可她的欺骗,她的身份,都是他不能忽视的因素,可她想不通的也是为什么宋枭寒会对她手下留情,又对她这么好。
她垂眸,抑制住不再去想他的点点滴滴,心一狠,将门毫不犹豫地关上,就好像将他们之前发生的一切都隔绝起来。
她离开了楠园,回了公寓,许久没住了便打扫了一下卫生,下午她约了舒漫婷和宁希妍下午茶,三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阳光倾洒,点点光晕围绕。
侍者站在一旁等他们点餐品,白浅歌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舒漫婷抬起头:“我陪你。”
白浅歌笑着拒绝,“不用,你们再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说完自己前往洗手间。
女洗手间的门口摆放了一个正在清洁请勿进入的牌子,白浅歌转身目光清冷地环看了一下四周,随后推门而入。
洗手台边,有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正弯着身子在打扫洗手台,白浅歌站到洗手台的另一边,打开包包开始补妆。
那女人停下了动作,看向白浅歌,她带了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面容,可是那双眼却是不容小觑。
她淡声道,“浅主儿,有人跟着你吗?”
白浅歌淡定地扑着散粉,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补完后,她将粉饼合上扔到女人身后的推车里,“颜妍想要的东西在里面。”
云婵嘴角勾起笑容,放轻了声音,“我们主儿说得没错,这份东西只有浅主儿能拿到。”
白浅歌拿出口红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务已经完成,浅主儿抓紧脱身,至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得您亲自去问我们主儿。”
白浅歌转头继续补妆,她嗓音很清,“名单上的人和什么有关。”
云婵微微一笑,指尖沾了水,在台面上写下两个字,“这次便多谢浅主儿相助了。”她又提醒道,“主上会在年前赶回北府。”
云婵的意思白浅歌明白,她要赶在秦秉琛之前回f国,如今已经十二月初了,再过一个半月她在京城这学期的教学任务便结束了。
她轻掀眼皮,言语深沉,“我帮了颜妍这个忙,她可别转头把我给卖了。”
云婵嘴角微勾,“浅主儿这话就是说笑了,若是您问心无愧,怕什么?”
她嘴角淡扬,表情淡然,比起被秦秉琛知道她帮颜妍做了她本不该插手的事以及和宋枭寒来往,她更想知道是云婵那句话的意思,颜妍绝对不会说无根据的话。
白浅歌转头,漫不经心地补了唇妆,随后放回到包里,转身出了洗手间,在她走之后不久,云婵推着清洁车出来,拿走了放在门口的牌子,缓缓离开。
白浅歌回到座位时,侍者已经送上了餐品,她娴熟地捏着勺柄搅拌咖啡。
舒漫婷吃了一口甜品,满意道,“浅歌,你选的这家味道是真的挺不错。”
白浅歌浅浅一笑,“喜欢就多吃点。”
宁希妍想起一件事,看向白浅歌郑重道,“今天上午,有人来我们院打听你的情况。”
舒漫婷一顿,“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白浅歌眉心微邹,捏着勺柄的指尖松开,缓缓靠在椅背上,“是什么人?”
“是我上午去找院长的时候,偷听到的,那人来头还不小,连院长对他都恭恭敬敬,还有校长也在,他们谈话间提到了你的名字。”
“门口还站了一群保镖,我没敢多待,便赶紧离开了。”
舒漫婷担心的看着白浅歌,“浅歌,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白浅歌抿了抿唇,陷入沉思,那个人决不会是宋枭寒,想来只有刚结仇的苏辰熙。
她那日的话彻底惹怒了苏辰熙,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希望在最后的这一个半月内,不会有特别棘手难以解决的事。
宋枭寒晚上回到楠园,已经没有她的身影了,她真的走了,方妈说她今早离开的,首饰衣服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宋枭寒点了点头,没有用晚饭便上楼了,顾北跟着进了房。
他汇报道,“先生,苏少去了京大查她的身份了,今天几个会议轮着开,您太累了,我便没有汇报。”
宋枭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一双大腿交叠着,抬手捻了捻眉心,“我交代的事都落实了?”
顾
北点头,“有我们在暗中隐藏她的身份,苏少只能查到她在京大任教家世简单没什么背景,更加查不到她跟秦秉琛的关系。”
“之前介绍给祁少和陆少都叫她林晚,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但是没有把她的真实身份告知他们二位。”
先生有意护着她,如果她的真实身份被扒出来,定然会惊动琉璃宫,总统先生各位高官定然会对她动手,用于牵制秦秉琛,也就能够让严公馆和北府的合作难以顺利,如此好的一颗棋子,怎么先生就不用呢,顾北整个人为此焦虑不已。
顾北斟酌过后,终是大着胆子和宋枭寒道,“先生,恕属下直言,她可是咱们可以好好利用的一颗棋子,你怎么就不动手呢?”他顿了顿,“要是您不忍心,大可以交给
宋枭寒看了顾北一眼,邹了邹眉斥道,“我自有我的用意,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