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后,将他轻柔地放入宽大松软的床内,某人上床后,自觉的翻滚到床的中央,手一卷被子,团成一团开始睡觉,呼吸绵长。
慕厄站在床尾看着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温柔,动作轻柔的替他拉了拉被子。
……
清晨,一缕微风经过花园吹入窗户,斜着携一缕清香传入卧室。
池雾迷迷糊糊的翻身,手指忽然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摸了摸,紧闭的双眼蓦然瞪大。
他在黑暗中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昨晚的自己。
怎么就不知道抓住机会呢?
怎么就睡着了呢?
瞌睡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懊恼的摸了摸头发,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睡觉的人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拉开被子一角,想要下床。
结果刚一动脚,一股酸痛麻,如同触电般的感觉席卷全身。
他“嘶”了一声。
旁边沉睡的人被惊醒,声音带着刚醒的嘶哑。
“怎么了吗?是伤口痛吗?”
池雾刚想说没事,却突然感觉不到脚的存在了,他惊恐的瞪大眼睛,声音哆嗦着:
“慕慕,我的脚好像断了。”
颤抖的声音让旁边的人瞬间惊坐起来,慕厄打开床头灯,捧起他的脚。
发现因为长时间的勒紧,并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脚已经变得紫红且冰凉。
在这一刻她也有些慌了。
“别怕,我马上叫医生。”
一大早上的,医生被从睡梦中喊醒,穿着睡衣兵荒马乱的,提着药箱来到这儿。
又看见自家雇主冷漠的脸上带着温情, 声音冷漠的安慰着一个青年,眼神里的温柔能溺死一个人。
“别怕,不会有事的。”
池雾觉得自己完了,他已经感觉不到这只脚的直觉了,要是腿瘸了,金主肯定不会喜欢残缺的他。
刚抱上的大腿又要没了。
刚得到的温柔也要失去了。
刚吃到的糖也要化了。
他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
“慕慕,要是我瘸了,你还喜欢我吗?”
看的一旁的医生有些无语,不就是脚缺血,没有知觉了吗?有这么严重吗?
“喜欢,无论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真的吗?”
“真的。”
池雾得到了安慰,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他忽然注意到旁边有个陌生人站着,看他们的眼神犹如看神经病。
那人头发凌乱,戴着眼镜,眼角藏着眼屎,穿着睡衣外面滑稽的套了个白大褂,手里拎着医药箱。
打工人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休息,却被资本老板大清早叫醒,再多工资也压制不住的怨气。
医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老板,我来了。”
资本家,我来了。
他简单检查后,他拿出一罐膏药。
“老板,这位……”他想不出来叫什么,犹豫了一下。
“我叫池雾。”
医生迅速反应,接着说:
“这位池先生他的脚没有事,就是简单的勒紧了,所以缺血缺氧,没有知觉了而已。”所以根本没多大点事儿,不用担心。
医生想起刚才勒紧又丑的纱布,还以为是外面破旧小黑诊所,无行医资格证的同行包的。
加上大周末早上被叫起来的怨气,让他看见狗都想踹一脚,看见这么丑的纱布没忍住说了一句:
“哦,对了,刚才那一纱布是哪个医生包的,包的这么丑,还勒这么紧,简直就是手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