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惹意牵裙散

林绾睁开眼看着身边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五个男人,身形都不算高大,却面容姣好,嗯……秀色可餐。 …… 林绾被布堵着嘴,无声的感叹:不是吧……虽然她接受过新时代的教育,对男人之间的情感也尊重,为爱甘愿做零这种事她本无可置喙,但要强迫她做……那是万万不可的…… 而且人家要的是男人,她一个女人混在其中算怎么回事嘛!会不会发现她是女人后,一刀就结果了她…… 瑟瑟发抖……得想办法逃出去。头蹭着柱子坐了起来,本来就有些手脚无力,手还被还被反绑在身后,光坐起来都费了很大的劲儿。 让她想想,昨晚跟着人群去河边追了会儿游船,前方没路之后众人才返回,她是一个人快走到客栈的时候开始有些头晕…… 药效好像很快,刚感到头晕没多久脚步便开始虚浮。一定是用了药,但是什么药,林绾暂且想不到。 她看看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们,各个腰间都有香囊,这么说起来她也有一个香囊,买蒸糕时大娘送的。 外面谈论的声音逐渐小了,然后齐声的唤到:“头儿!” “这些人看好了,初午上头的人会来验货,正午正式移交!”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像好人的样子,林绾吐槽。 午时出发?要带他们去哪里? 一阵浪来,船身晃动,林绾没坐稳猝不及防的朝旁边倒去。 船上?里面林绾不禁想。 刚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原来本就是船身也在晃动。 难不成绑他们的船,是昨夜的游船? “那香,再去点上一些,别让他们醒了。坏了主人大事拿你们试问。” “昨夜有人登船,无论是找这些人还是单纯的想看这船,这类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再有此事自己提头来见!” 那人好像走了,林绾没在用力起身,她要保存些体力,而且他们说要点香……想来迷晕他们的就是那香了。 昨夜有人登船……林绾不由得想到许觐川,会不会是他发现自己没见了所以在找自己啊。 真希望是他。 林绾如此想着便闻到和昨夜里看游船时闻到的香气,头更晕了……她阖上眼前只看见这船上竟开了如此多的桐花。 脑子里最后的念头是……这个时节怎么还会有桐花开放…… 昨夜本是躲过了守卫的,下船了之后,他本能觉得这船必有蹊跷,这艘不在不好说会不会在其他船上。 于是许觐川又折返,去搜了另外三艘船。船的大体结构都一样,从甲板看去都只有一间可藏人的房间。 可房间里的摆置也都大相径庭,除了云州的船上展着婵纱云锦所以布局不同之外其他更没有异样了。 婵纱云锦缠绕着柱子,一整幅完全展开,里面虽只摆着一颗树做景,婵纱云锦似烟似云,远远看去就像是云雾缭绕的山林之景。但想藏人必是不可能。 本想进去在仔细看看的许觐川,被一刀挡住了去路,是岸边的守卫看着船上人影浮动上前查看。 “有人夜探金船,来人相助……”他话还未说完,许觐川便一掌劈去,送他下来了船。 赶在其他守卫上船之前飞身遁走,既已探得林绾不在此处,那么纠缠无益。 来人俯首:“公子,游船那边并未有任何异动。” “继续盯着。”虽然林绾不在上面,但他总觉得游船一定有其他的秘密。 “公子。”阿烈绑着人进来了,他手压住那人的肩膀,微微用力那人便半跪在地上。 合盛楼的三楼是雅座,时辰还早,来喝茶品茗,听曲儿的人都还没来到。 许觐川自己倒了杯茶水,些微向后斜仰着的头高高在上的睨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一夜未眠的声音有些沙哑:“自己坦白还是本公子用刑后你再坦白。” 语气平稳,却字字带着压迫。 他和阿烈自去官衙的路上便分了路,他去看官衙的应对之法,而阿烈去查了散香囊的富商。 官衙门前有人报官,一见府门一开那两人便站起身来,看来也是寻了一夜未果来求助的。官衙的人请了人来根据两人的描述画像贴在了那告示栏便没在过问了。 只说道:“兴许是醉倒在那条路边了呢?这告示也贴了,你们再去寻上一寻。” 许觐川苦笑,说官衙无作为吧,又画了像贴了告示,说他们有作为吧,这哪哪里又算实质性的作为。 他捏着手里的香囊,上前问过和他们同行又失踪

的人是不是也佩戴了此种样式的香囊,果然两人齐齐点头。 更巧的是,与之同行的皆为男子。 “我家……小公子也在昨夜游船会后消失不见了,所以冒昧打扰,还望海涵。”许觐川抬手作揖,心绪早已漂远空洞的双眼像是失了心神。 “你是何意,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坦白什么?”阿烈扯开他嘴里的布巾,他便开始嚷了起来。 许觐川揉了揉额间,烦闷的摆了摆手,阿烈把布条又塞回他嘴里,瞬间安静下来的屋子才让许觐川放下了手。 “贺老板果然是财大气粗,这上好的锦布便拿来制成香囊不求回报的散了出去。”许觐川把完着手里的香囊。 这鸦青色的香囊挂在男子腰间倒也不算突兀,所以这白送的,又是如此上乘的香囊为何不戴? “那些男子要送往哪里去?”许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一个做皮肉生意的青楼老板,要这些男子有何用处!” 许觐川没空和跪在地上的男人多说,他把手上的香囊掷出,稳准狠的砸在男人的头上。 是用了些内力的,带着怒气。男子吃痛,哎哟哟的往地上倒去,身子蜷成一团想要用手捂捂额头,却奈何手被绑着。 “好好说,贺老板要是敢高喊一声,你这脑袋还能不能在你脖子上待着,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许觐川负手,走近他,扯开塞在他嘴里的布条。 那人吐了吐自己的渣,带起些轻蔑的笑:“这位公子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地盘你当真要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哦?贺老板果然大气,掏了腰包建的合盛楼倒是气派。”许觐川笑着说完这些话后,立即变了脸,凑近了些语气变得恶狠狠的:“我既选在这合盛楼来审你,那我必然有我的手段。” “贺老板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难道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今天我当着所有南桐镇的百姓把你杀了,谁又能奈我何?” 许觐川捏着他颌骨的手微微收紧,那男人吃痛脸色一变。 “你现在交代免受一些皮肉之苦,非逼我用刑再行交代我也是不怕费些功夫。” 那吃得油头肥面的贺老板,就单单是被许觐川捏着颌骨都痛得冒起了老汗,哪敢让他再用刑。 何况许觐川营造出来的狂放的样子,他眼珠子转了转,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便开始告饶:“这香囊里的是惹意牵裙散,我们莳花园里的姑娘们接客时常用的一种香料。” “不过这香囊里的又加上了断心草……”他说的话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的。 许觐川松开他,手在他名贵料子的衣服上擦了擦:“谁人指使?” “我也不知。”他停下来活动了下被捏痛的下颌,却被许觐川的一个眼神吓得又开始颤颤巍巍的说了起来:“这惹意牵裙散本是我们莳花园长红不衰的秘籍,忽地有一天人来找到我买这方子,我自然是不肯卖的,但第二天就有人来砸店了,报了官可是官衙也管不了。不如顺了他们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至于这断心草,是他们让我加的,包括这锦布也是他们送来的。制成便让我每逢节日之前来这南阳镇散出去,其余的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何乐而不为?你也不怕是要你命的买卖。”许觐川要被气笑了,无意继续问下去,便朝阿烈使了眼色。 阿烈明了,将那布巾又塞回那男人的嘴里,一个刀手将其砍晕。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嘴里好像听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想来也是人口拐卖这么大的事,哪里能这么轻易就露出这些线索。 恰时,有人推了门进来,高谈阔论昨夜里的游船,嘴里还说着游船今日正午后要驶离南阳镇。 许觐川听着皱了皱眉,开窗问道:“外域进贡的船为何会私自驶离?” “兄台有所不知,这是兰泊国特有的造船工艺,你是没看见,那船通体黄金打造嵌有宝石诸多却依然能于水上行驶,至于驶离是皇帝陛下特许的。” “说是,元泊两国交好,这船损了便回去修,无需那些繁琐的礼节。” “听说昨晚有人夜探游船,是不是损坏了船身也犹未可知。” 楼下的三人一人一言,倒是提醒了许觐川。昨日夜里四艘船上都载着人,四艘船只有泊国的船上人最多。 “不对!”许觐川想到了。 “什么不对?”阿烈也着急,可偏偏他想不到也是很伤脑筋。 “船吃水不对。”许觐川说:“昨夜的四艘船只有载有婵纱云锦的那艘船除了船夫便无人在上面,所以它

吃水量最浅。而晚上我们去探的时候,它偏偏吃水最深。” “所以上面必然有人。”阿烈轻声又激动的补完接下来的话,接着又发出疑问:“可是那婵纱云锦,薄如蝉翼,人站在其中连男女都能分得清,何况绑了人在里面?” “分头行动你去调集人手,我先去游船停靠的码头。” 许觐川没有犹豫,他也怕他晚去一分林绾便多一份的危险。 至于那些未解的谜和林绾的安全比起来,他并没有那么在意,很多事结果出来了过程中的行动线便会自动浮现。 “公子万事小心。”阿烈告退,下面的人都已派出查探消息,要召集需要些时间。 不管林绾是不是真的在那船上,他都要去一探究竟,万一她在,放这船入了海那便无异于鱼入水,江入海更难寻了。她要是不在那便自己在去查其他线索,也是一定要救出她的。 绾绾,等我。 许觐川策马而过的街道扬起尘土漫天,引起街道百姓纷纷侧目。 前方路未可知,他要找的人全无踪迹,但是他要去,哪怕前方万马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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