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一封信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 父亲,近来可好。孩儿听您的话,进了一剑门。如父亲所说的,我拜入了晏泽宁晏真人门下。师尊战功卓著,在一剑门内颇有威名,如今已经是刑罚堂堂主了,位高权重。 师尊的教导对我大有裨益,我获益匪浅。 您给我的法器我都用得上,灵石也还够用,不需再让人送东西来了。对了,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说出来父亲您指定也吓一跳。 孩儿自小头疼的毛病,在一剑门内找到治疗的方法了。虽然方法很难,但昨日天助我也,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了。这里来龙去脉孩儿不方便说,但如果我的毛病痊愈,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自小您为我的毛病在外奔走,那些庸医告诉您我的病药石无医,如今看来是他们的医术不到家,全是些骗人的狗东西,活该拿去喂狗。 这些年,父亲您因为我的病鲜少回家,是孩儿的不孝,孩儿已经三年没有见过您了,还是希望能见上父亲一面。 上次您写信告诉我要拜入一剑门晏真人门下,说自会有人替我打点,我听了。到现在,我已经是炼气八阶了。 孩儿没有辜负父亲您的期待。您说孩儿天资聪颖,是您的骄傲,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如今看来的确如此,与我一同入门的弟子,现在还在炼气三、四阶挣扎。 不过,有一个人令孩儿不适。 是晏真人的入室大弟子,一个资质平庸,举止言谈粗鄙,说话怪异的人。她占了晏真人一脉大弟子的位置,着实令我不解。我曾尝试与她好好商量,让其让出大弟子之位。可她冥顽不灵,没有自知之明,仗着与晏真人有些情谊,固执地想要占了这个位置。 可孩儿岂能对这种人喊出师姐。她如今也不过是炼气五阶,她还比孩儿多修炼了三年,孩儿确实不甘心。 再来,她曾三番五次与我作对,除了不让出位置外,她还对我说出一些矫情可笑的言论,与父亲教导我的大相径庭,着实令孩儿发笑。宗门历练之时,她为了一个奴隶与我大打出手,不自量力,若不是她放了师尊给的剑意,我已经赢了。 孩儿当时被辱骂了一番,她还尝试挑拨我与您之间的父子关系,说我不是您亲生的,当真其心可诛。您与我谋划前途,所思所想皆是为我考虑,倾自己所有为孩儿铺路,孩儿岂能为这些言语所蛊惑。 您放心,孩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当时算是救了我,没有弃我不顾,我也会让她为这些胡言乱语付出代价。 她的确是很奇怪。我捏住了她的把柄,让她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她不置一词飞快从我胯下钻过,还甚是欢喜,对孩儿做了奇怪的手势,父亲,您见过这样的人吗?是不是的确很奇怪。孩儿以往打杀教导人,哪一个不是跪地求饶,甚是凄惨。 她还总是把注意力放到那些下人身上,就算她被我视同猪狗,她也还是与我一脉的,也不该自甘下贱去关心那些奴隶的死活。为这些奴隶与我作对,恶心至极也虚伪至极。 她对孩儿从没有好颜色。 对了,她还喜欢酗酒,喝完酒就口无遮拦,作为大门派弟子,她这样的人会玷污一剑门的形象,从一开始,一剑门就不该收她入门。 她出身大抵也不太好,她眼界狭窄,从未见过世面,一个好些的酒楼,一些灵丹,就让她大呼小叫,面容失色。她也分辨不出东西好坏,一点表面光鲜的珠子就让她视若珍宝,真正摆在她面前的奢靡之物却认不出,真是村妇耳。 她打扮也不够得体,头上的簪子镶了一颗极大的东珠,极为不雅观,但她随时随地都戴着这支簪子,想来也没有别的钗环可以上身。衣物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头发是万年不变的低发髻,甚是寒酸。我见她与我家婢子相比,也是不如的,莫说是仙门内的仙娥了。 她长得极丑。外人看来也许她有几分姿色,但在孩儿眼中,她长得极丑。她眼尾上扬,看起来极为刻薄,鼻子虽然小巧但不够挺翘,嘴唇有些发白,血气不足,耳垂不够大,是个没有福气之人,头发虽然乌黑但不够有光泽,脖子太细了些,我觉得我能轻轻折断,手指不够纤长,什么玉臂皓腕之类的她更是够不着。 总而言之,她丑若嫫母,令我厌恶极了,但她还有利用价值,孩儿也还忍得。 最后,恭请父亲大人福安。 陈雪蟠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 父亲,近来可好。孩儿听您的话,进了一剑门。如父亲所说的,我拜入了晏泽宁晏真人门下。师尊战功卓著,在一剑门内颇有威名,如今已经是刑罚堂堂主了,位高权重。 师尊的教导对我大有裨益,我获益匪浅。 您给我的法器我都用得上,灵石也还够用,不需再让人送东西来了。对了,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说出来父亲您指定也吓一跳。 孩儿自小头疼的毛病,在一剑门内找到治疗的方法了。虽然方法很难,但昨日天助我也,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了。这里来龙去脉孩儿不方便说,但如果我的毛病痊愈,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自小您为我的毛病在外奔走,那些庸医告诉您我的病药石无医,如今看来是他们的医术不到家,全是些骗人的狗东西,活该拿去喂狗。 这些年,父亲您因为我的病鲜少回家,是孩儿的不孝,孩儿已经三年没有见过您了,还是希望能见上父亲一面。 上次您写信告诉我要拜入一剑门晏真人门下,说自会有人替我打点,我听了。到现在,我已经是炼气八阶了。 孩儿没有辜负父亲您的期待。您说孩儿天资聪颖,是您的骄傲,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如今看来的确如此,与我一同入门的弟子,现在还在炼气三、四阶挣扎。 不过,有一个人令孩儿不适。 是晏真人的入室大弟子,一个资质平庸,举止言谈粗鄙,说话怪异的人。她占了晏真人一脉大弟子的位置,着实令我不解。我曾尝试与她好好商量,让其让出大弟子之位。可她冥顽不灵,没有自知之明,仗着与晏真人有些情谊,固执地想要占了这个位置。 可孩儿岂能对这种人喊出师姐。她如今也不过是炼气五阶,她还比孩儿多修炼了三年,孩儿确实不甘心。 再来,她曾三番五次与我作对,除了不让出位置外,她还对我说出一些矫情可笑的言论,与父亲教导我的大相径庭,着实令孩儿发笑。宗门历练之时,她为了一个奴隶与我大打出手,不自量力,若不是她放了师尊给的剑意,我已经赢了。 孩儿当时被辱骂了一番,她还尝试挑拨我与您之间的父子关系,说我不是您亲生的,当真其心可诛。您与我谋划前途,所思所想皆是为我考虑,倾自己所有为孩儿铺路,孩儿岂能为这些言语所蛊惑。 您放心,孩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当时算是救了我,没有弃我不顾,我也会让她为这些胡言乱语付出代价。 她的确是很奇怪。我捏住了她的把柄,让她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她不置一词飞快从我胯下钻过,还甚是欢喜,对孩儿做了奇怪的手势,父亲,您见过这样的人吗?是不是的确很奇怪。孩儿以往打杀教导人,哪一个不是跪地求饶,甚是凄惨。 她还总是把注意力放到那些下人身上,就算她被我视同猪狗,她也还是与我一脉的,也不该自甘下贱去关心那些奴隶的死活。为这些奴隶与我作对,恶心至极也虚伪至极。 她对孩儿从没有好颜色。 对了,她还喜欢酗酒,喝完酒就口无遮拦,作为大门派弟子,她这样的人会玷污一剑门的形象,从一开始,一剑门就不该收她入门。 她出身大抵也不太好,她眼界狭窄,从未见过世面,一个好些的酒楼,一些灵丹,就让她大呼小叫,面容失色。她也分辨不出东西好坏,一点表面光鲜的珠子就让她视若珍宝,真正摆在她面前的奢靡之物却认不出,真是村妇耳。 她打扮也不够得体,头上的簪子镶了一颗极大的东珠,极为不雅观,但她随时随地都戴着这支簪子,想来也没有别的钗环可以上身。衣物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头发是万年不变的低发髻,甚是寒酸。我见她与我家婢子相比,也是不如的,莫说是仙门内的仙娥了。 她长得极丑。外人看来也许她有几分姿色,但在孩儿眼中,她长得极丑。她眼尾上扬,看起来极为刻薄,鼻子虽然小巧但不够挺翘,嘴唇有些发白,血气不足,耳垂不够大,是个没有福气之人,头发虽然乌黑但不够有光泽,脖子太细了些,我觉得我能轻轻折断,手指不够纤长,什么玉臂皓腕之类的她更是够不着。 总而言之,她丑若嫫母,令我厌恶极了,但她还有利用价值,孩儿也还忍得。 最后,恭请父亲大人福安。 陈雪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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