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千山失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了吧唧的，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还不设防？听到陛下旨意的同时，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必然会闹这么一出，所以特意来你院子外头守株待兔。”
凤比翼瞪圆了眼睛：“去你的，你才傻了吧唧的。”她扁着嘴把剩下的推理说完：“我虽然不招我爹待见，但是家丁巡视的时候，还是要巡这一片的，这小子既然能摸到我的院子外而不惊动守卫，第一说明一定有偷鸡摸狗的经验，第二恐怕是有人预先告知过
他凤家的结构，但这小子是翻墙进来的，如果有内应，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所以雇凶的人应该对凤家有一定的了解……”
“会不会是杨家的人？”戮千山拧眉道，“杨家跟凤家是亲戚，肯定知道凤家的构造，而杨家又跟你有仇，有对你下手的动机。”“不可能。”凤比翼一锤定音，“杜秋娘被休之后，杨天寿直接扶了宋莲儿当正妻，宋莲儿的命又是我救的，杨家想要对我下手，她第一个不答应，再说她也怕我报复她，是药三分毒，我能治病就能要命，一
个大夫想要杀人，往往比普通人更容易。”“至于杨老太太，她更没这个心思，第一给她治病的药还是我开的，第二杜秋娘被休了，杨柳青更是背上了一个恶逆大罪，杨家跟这两个人撇开关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想办法给她们报仇？第三杨家当初肯
把杨氏嫁到凤家，就是存着攀亲戚的意图，杨家巴结凤家还来不及，怎么会给凤家添堵？”
说到这里，凤比翼沉默了一阵子：“我倒是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但是没有证据。”
“你先说来听听……没有证据，我可以帮你找。”戮千山显然还是对凤比翼赏赐越过他去找怀王帮忙这事耿耿于怀，默然片刻，冒出这么一句来。
“这事恐怕还真得找你来办，若是找到怀王头上，他恐怕还要掂量掂量利弊得失，搞不好会劝我息事宁人。”
凤比翼说到此处，朝戮千山笑了笑，却把戮千山气了个半死：“合着你愿意托我帮忙，居然还是因为怀王办不了？那我不管了，你还是找他帮忙去吧！”说到此处，戮千山冷着脸就要走，凤比翼连忙把人拉住：“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说翻脸就翻脸？我用怀王帮忙，那是不用白不用，他有事求我，我当然得求回去，不然我不成了光出力不要钱的冤大头了。
今儿这事是见不得人的私事，她敢雇凶，我也得报复回去，当然只能找自己人来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笔账都算不过来？”
她好歹说了一大套，终于把戮千山给说动了，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下来：“那你打算怎么报复？”“这人不是还没醒？”凤比翼踹了踹地上的人的身体，坏笑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弄点麻醉剂……额，我是说麻沸散还是不难的，先让他睡个三五天，等你把幕后黑手查出来，咱们帮他一把，让他把‘任务’完
成怎么样？”
戮千山眨了眨眼睛，忽地笑弯了眼：“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这么办！”
说完，他又想起一件事来，笑着看向凤比翼：“你现在，身边还只有一个服侍的人？”
凤比翼耸耸肩：“是啊，你觉得杨氏会给我发人吗？”戮千山笑道：“之前帮你送信，是我个人的谢礼。最近杀无赦内部商量过了，大理寺的仵作手段有限，跟你的水平不能同日而语，所以他们希望能够与你合作，当然不会让你白白出力，他们会照着本统领的
薪俸给你发月例，还可以送你两个手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听起来倒是不错，不知道这两个手下又是什么来历？”凤比翼来了兴趣。
“这两人是一对兄妹，哥哥叫山道年，妹妹叫山栀茶。”
戮千山说到此处，笑道：“道年的轻功不错，这天下少有跑得过他的；栀茶功夫很好，一般的伤不了她，不过你可得防着点她那张嘴……”
凤比翼狐疑：“防着她的嘴？这是个什么说道？”
戮千山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没什么，其实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所以已经把他们派去了青莲县主府，这会儿监督工人清扫呢，你搬过去的时候，他们会来护送的。”
说罢，他又想了想：“有了这两个人，你也可以不用太束手束脚，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只要不是造反，都有杀无赦帮你兜着……实在解决不了，就让道年送个信给我，我给你撑腰。”
“那就谢谢了您！”凤比翼扑哧一笑，朝他挥了挥手，也没把这事放心上。
第二日。
一大早，萧贵妃身边的女官华浓便带着好几个内侍走进青莲药妆的店面，四下里张望：“掌柜的何在？”
正在柜台上照镜子的珊儿见状连忙迎出来：“我们掌柜的出去收账了，我是这店里的主管，不知您要些什么？”
华浓打怀里掏出一张单子来递给珊儿：“这单子上的货物，每一样都来它个五份，包装要精美，这可是贵妃娘娘是要拿来送礼的，尽快！”这时候青莲药妆店门前已经聚集了几个围观的老百姓，一个个伸脖子瞪眼地往店门里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些百姓就算没进过宫门，也不至于连宫女和太监的打扮都认不出啊，更别提那为首的宫
女还说这些东西是“贵妃拿来送礼的”……
连贵妃都来买青莲药妆的东西了？
珊儿喜出望外，连忙应了，亲自去打包：“多谢贵妃娘娘捧场！请问贵妃娘娘需不需要一张贵宾卡？”
“贵宾卡？那是什么东西？”华浓疑惑道。
“这贵宾卡，是咱们青莲药妆的特色，拥有贵宾卡的人，就是咱们青莲药妆的贵宾了，买东西给打折，买得越多省得越多！”珊儿微笑着介绍：“这贵宾卡分四级：一次性购买药妆达到五十两的，能够拿到初级贵宾卡一张，凭借这张初级贵宾卡，咱们店里所有的不限量药妆都能给您打九折；一次性购买药妆达到一百两，能够拿到中级贵宾卡一张，所有不限量药妆打八折；一次性购买药妆达到三百两，就能够拿到高级贵宾卡一张，所有不限量药妆打七折，同时拥有预购限量药妆的资格；一次性购买药妆达到五百两，就能够拿到特
级贵宾卡一张，所有不限量药妆打六折，同时拥有购买额外限量药妆的权利，不需要跟别人抢限量发售的药妆啦！”华浓惊讶：“限量药妆？货不都是卖的越多越好，怎么你们店里的货物还有限量的和不限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