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田府,田俭霆犹是惊魂未定。
田小树也懒得理这胆小如鼠的便宜二叔,径直回房修炼,熟悉新的力量。真要是对方追过来,好歹自己也有一逃之力不是?远比胡思乱想要有用得多。
直至夜幕降临,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便宜二叔的声音。
“小树啊,二叔的和你聊聊,不然心里不踏实。”
田小树开门,看着面容略显憔悴的二叔,为之一叹:“二叔,您可是还在为那事烦着?没必要吧?”
“树啊,二叔不是烦恼,就是在琢磨。你说公主殿下不会真的查到我们头上来吧?这要是你二叔我在大婚时被抓走,那这辈子就真的毁喽,唉,都不知道你二婶到时会多伤心,真是造孽啊!”
“抓?”田小树一脸无奈地道:“二叔怎么会这么想?小侄勇敢地敢问一声,公主为何要抓我们?可是我们犯罪了?”
“那不可能!我田家忠君爱国,上无愧于圣上,下无愧于黎民,怎么会犯罪呢?”
“所以呢?”
面对田小树的再问,田俭霆极是不满地道:“所以要问你啊!我田家无愧于心,你小子为何要跑?”
这真是……甩的一手好锅啊!
田小树在心里默默地将‘锅叔’念了十八遍,然后一脸无辜地道:“我是不想和那样的贵人有什么牵扯!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真的?”
“真的,比黄金都还要真!”
田俭霆松了口气,眼睛一瞪:“小树,二叔怀疑你是故意闹这么一出的。还是那句话,妒忌使你面目狰狞啊!放心,等二叔成婚后,便立刻让你二婶给你物色个好姑娘。好好地等着,你小子也会成婚的!不急啊——唉……”
拍拍田小树的肩膀,负手而去。
田小树笑了!
纯纯地被气笑了!
我妒忌你成婚?
你愚蠢你造吗?
——,h———n——h。
愚蠢,就是不聪明的意思。
我呸!
翌日,田小树特意换上买的白色长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田小树露出满意的笑容。
来到前堂,一身大红袍的田俭霆正在堂前正襟危坐,看到白袍少年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小树,谁给你准备的袍子?”
“我自己,怎么了二叔?这袍子有问题吗?”
田小树看到面目略显狰狞的便宜二叔,大是不解。
“一群不懂事的玩意!我的大喜之日怎么能让小树你穿旧袍呢?来人,把我之前为小树准备的新袍拿过来。”
“二叔,我这袍子是新做的!”
田小树开口分辨,可田俭霆他不听呀,权当耳聋了!
换上下人送来的宝蓝色长袍,田小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再也笑不出来。
二八少年郎,竟是让件袍子作老了三十岁。
这……
再看便宜二叔露出满意的笑容,田小树顿时悟了。原来,这就是便宜二叔常说的:妒忌使人面目狰狞。
收拾一番,有人欢喜有人不高兴,叔侄二人呼喊左邻右舍,前往鸿宾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