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第20章 020.1995年,挣点钱!

这是一个我不曾接触过的的职业,以小学二年级的身份。歌舞厅多了一个项目,宅舞教学。今天是初十,我的第一堂课,由于是宅舞,场地多变,不需要非得要在歌舞厅,所以舞蹈的应用性比较宽广。所以在得知每个周末我会来教舞之后,大家都很踊跃报名参与。

老板说要和我重新签协议,提高我的报酬。我说不急,先从零开始,大家能一点点接受,并且能坚持下来再说。老板直夸我谦虚踏实。

在我的要求下,大家无论男女,都换上了舞蹈鞋或者球鞋,虽说虽然说极乐净土是高跟鞋跳的,但是在没有接触过这类舞蹈的人来说,穿高跟无异于自杀,难度太高,极其容易崴脚。

“来来来,先教大家脚步的跳法。这节课我们就先练脚法。”

很多人表示怀疑,认为太简单,就是脚一张一合连续切换,他们都觉得很轻松,然后……呵呵。“这个步法没那么简单的,来,大家每个人用粉笔画一个小圈,现在两个脚就在小圈里,大家试着开始跳,八个八拍以后,你的脚必须还在小圈里。”

一片哀鸿遍野。即便是我,当初也是练的失去信心啊!你需要学会在原地滑动脚步,而不是利用脚的摩擦力弹出去。对,就是所谓的看上去人走了一步,其实你还在原地。

有没有想到一个人?对,就是迈克尔杰克逊,他的二分之一的太空步。杰克逊跳太空步,看上去动作是向前走,但是,人是在往后退……

不说了,继续带练,一共十二个人,在每个人面前跳一遍步法,讲解动作,脚步的变化,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来,大家先休息一下,喝点水。坐下来,琢磨一下。”

“喝杯汽水?”老板热情的拿了一瓶汽水,换做以前,我肯定就就开瓶喝了。“不了,老板,我喜欢喝白开水。”“看你说的,叫我陈叔叔就行。陈叔叔请喝汽水,不收你钱。”

“陈叔叔,你误会了,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不喝饮料,我喜欢喝白开水,简单,纯净,直接。”

“好好好,别的不一定有,白开水管够!那你先休息休息。一会儿加油。”

“好的,陈叔叔。”

……

一刻钟过去了。“来来来,我们继续,今天争取把这个舞步学会,下个礼拜就可以配上手的动作了。”我拍拍手,把大家叫起来。

经过一个小时的折磨之后,他们大致学的差不多了,我宣布下课,这时候都快下午五点了。“来来来,大家辛苦了,这周末白天有空练一练,反正白球鞋在家里也可以练,别偷懒哦!”

当跳舞的人66续续离开,陈叔叔把我请到办公室。

“陈叔叔有事儿?”

“诶,是这样的……”陈叔叔搓了搓手,6续说了想法。

原来是元宵晚会,其实镇上已经准备好节目单了,只不过陈叔叔有点关系,可以再插一个节目。显然,这是一次利益的扩大化的典型案例。理论上,还剩3天……我提出明天先看看场地,参与彩排看看效果再说。

第二天放学,我和李琳提前放学,去三墩镇电影院参加彩排,学校自己有合唱曲目,所以老师那边也是放了绿灯。突然现,这里的利益和权力,深入的可以啊!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工作就做通了。

彩排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过场,不过这个灯光真是让我难受,和灯光师协商的结果就是给我准准备一个墨镜。彩排一圈走下来,然后要大家集体出来谢幕,届时,大家举着手里的假花,摇啊摇,摇到主题曲结束就可以了。

晚上去舞厅和陈叔叔大致谈了一下,就当做我同意了(手能伸到元宵晚会,我显然不敢轻易拒绝),另外还有一些细节,服装,化妆等等敲定了。

元宵节那天不上课,只有合唱队和我来到学校,上午一起去电影院彩排,我和李琳的父母也来了,毕竟这么大的事……

但是,当他们看到女孩子在台上跳舞,而李琳就在身边的时候,他们就有点不淡定了。

下午两点,晚会开始。

别人怎么唱歌跳舞相声小品我就不说了,反正就那么回事,直到我的出场,我十三号,十三号……我的出现,应该是让原十四号选手最为开心的了。

音乐响起,周围灯光减弱,场中间聚光,一个十岁的女孩,穿着粉色中裙,白色羊毛衫,留着长,梳成一股,踩着黑色小皮鞋,跳起了《极乐净土》,九十年代是一个尴尬的年代,一边高举民族主义,大喊打死RB鬼子,一边又在攒钱买RB的彩电,孩子们玩着RB的游戏机,玩着RB代理的“孩子宝”的变形金刚,还看着《圣斗士星矢》和《美少女战士》。

舞蹈一度让场面寂静,没人知道该说什么,一边是好听的歌,好听的曲,好看的舞蹈,一边又挂着日语的标签。观众们举起手,不知道该拍手还是不该拍。直到区里的领导在一曲完了之后带头鼓掌,场上才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舞跳的好还是其次,主要是领导带头肯定了舞蹈的艺术价值。诶……大概吧。

……

十五个曲目结束,区长上来做个言,祖国多么美,形式一片大好什么的。相信读者朋友们不需要在这里浪费字数。区长言结束后,主持人宣布名次。第一名当然是合唱《歌唱祖国》。第二名是小品《我在马路边,捡到十块钱》。第三名,是李琳的舞蹈《极乐净土》。

三个人走到台前接受了奖状。最后主持人即兴问李琳,拿到第三名高不高兴呀?“当然高兴啦!”那一水儿嗲嗲的声音真是让所有观众的心都化了。“那你能给大家拜个晚年吗?”

“好呀!祝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新年快乐!元宵快乐!”

我仿佛听见台下有人在喊“谁家的女儿啊,我要定娃娃亲!”“我也要!”“我也要!”

比起第一名和第二名,李琳才像是第一名,她才是焦点。

晚会结束,大家上来谢幕,那些抢定娃娃亲的好像还在说……

结束后,好像有人来后台找李琳,不过显然找不到。因为李琳从头到尾都坐在观众席,憋着笑。坐在两家家长中间,看着另一个女孩用自己的身份拿了第三名,尤其是领奖的时候。她都快笑出来了。

显然那个舞台上的李琳,就是我假扮的。衣服和假包括鞋子,化妆团队都有。我需要做的,仅仅是用童声,模拟女孩的声音罢了。晚会结束,我快走到后台,把衣服换回男装,所以那人想找李琳,怎么可能找得到?女装大佬岂是尔等能随便找到?

把妆卸了,两方家长带着孩子回家了。

吃完饭,我自然是约上她逛花灯了。

如今的年,是越来越没有年味了。8后及以上,甚至包括部分9后,都在工作,大多数都在外地,而大部分的工作,都不会让你放假放到过元宵。没有了至亲在孩子陪在长辈身边,这元宵,又宵给谁看呢?更别说忙着谈恋爱,玩手机的后了。

现在热闹的,反而是西方的节日,因为你会现,国产的节日大多被工作阻碍了节日主体的相聚。反而是西方的节日,情人节,圣诞节甚至光棍节,反到不被限制。

其实还是国情决定的。也许我的一辈子的努力,就是能和家人在一个城市,能不被乱七八糟的事情而阻隔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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