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柯说,等战争结束,他希望与你浪迹江湖。”
“他更希望和你并肩作战吧?”
“不是。他说,你比我更需要他。”
江尚语轻哼一声,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我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什么寂寞,什么孤独,习惯了,也就好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牺牲时间陪我。
杨云舒掩口笑道:“你就这样看轻自己么?”
“对不起,我不明白殿下的话。”
“你这样子,害了自己,也害了他。其实他还说,他也更需要你。”杨云舒收回目光,转动手中的佛珠,不再透露更多。
他还说,他也更需要你。
杨云舒悦耳动人的嗓音,在耳畔回荡。江尚语听了后,近乎有毁灭天下的冲动。
不行,别难过。杨云舒刻意告诉这些,定是希望我痛苦难过,我不能遂了他的意。
江尚语恢复了笑颜,拨弄手中的名剑。
黄昏夜色,两人并肩而立,屋内是张宣忙碌的身影。
嗒嗒,有很轻的脚步声。
残阳如血,云朵翻滚,隐约能瞧见大片的人影。
杨云舒惊道:“你引来了陈大帅,不想活了么?”
江尚语挑衅的笑。留下的行迹没有白费,陈雪带了军队。容王加数名护卫,未必拦得住。
“你中了我的毒,若再轻举妄动,我叫你后悔带着痛觉出生。”杨云舒点他的穴,风情万种的送他一脚,把他踹进屋,自己则向大帅等人走去,一对银色耳环淡淡闪烁。
杨云舒果真有胆色,即使孤身一人,也不畏惧千军万马。
江尚语被他踹进屋内,啪哒坐在泥地上,瞧见张宣。
他极其谨慎,单手握匕首,所有心思都扑在诊治上,压根不知行踪已败露。
“可恨杨云舒,点我穴道。”江尚语的手脚无法动弹,唯独面部能动。
江尚语狠劲上来,用力一咬,绷断自己最靠内的半颗牙齿,含在嘴里,对准张宣受伤的左手。
张宣之前的咬伤,很深很重,若再中一颗暗器,必定痛的颤抖。
江尚语冷冷一笑,半颗牙齿蕴含了内劲,打向张宣受伤的左手。
啪——
张宣的左手猛中招,鲜血哗哗涌出,不一会浸湿了张宣整管袖口。
张宣左手不可遏止的颤抖,眼中似有痛苦流泄而出。
他赶忙咬住下唇,稳住持刀的右手,看都没有看江尚语,目不斜视面对常乐卿的脊背,很快恢复镇定,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呸。江尚语吐掉血水,那是牙齿咬断时流下的。
他和常乐卿并无多少私仇,他是不愿杨云舒如意。
莫柯时常说,杨云舒宛如天神。如果常乐卿死了,是否能说明他也是普通人。
江尚语努力冲破穴道,只是杨云舒手法古怪,一时半会无法解开。
屋外,陈雪与杨云舒针锋相对,都在努力控制士兵。
士兵是陈雪的部下,本该惟命是从的。可容王贵为皇族,战神威名又盛,兵士恨不能趋之若鹜。
局面僵持不下,两人看似闲散谈天,实则笑里藏刀。
他眼看张宣将成功,解药一旦洒上,就没有可能打乱解毒了。
江尚语越发卖力解穴,屋外猛然有急奔声。
他探头一瞧,是陈雪的诸多亲信赶来了。他们不敢与王爷单打独斗,但率人围困还是有胆的,大不了谎称保护容王。
屋外风云激荡,屋内寂静如沙漏走时。
江尚语用心冲撞穴道,祈祷有人能闯过容王,破坏诊治。
哒,他无意之中,解开了身上的穴道。
哈哈,容王的点穴,多少绝代高手无法弄开,竟被我胡乱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