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人,这并没有出乎白夏的预料,另外死去的几人,想必也是各自家里的顶梁柱。
愧疚是有的,只是不多。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些官差也不见得手头干净,白夏看得出来,都是刀口上染过血的人。
“人是你打算留下的,你想办法让他们听话吧”
白夏看向李修缘,她原本的打算是把人都解决了,免得节外生枝。
这些官差多少都有点实力在身,见到她跟李修缘两人都是小孩子,难免不会有其他的想法,留下来只会后患无穷。
只是李修缘出于某种目的,想要留下他们。
打一顿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问家眷的情况,也是他让她问的,她都一一照办了,接下来能不能让这几个人听话,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你放心”
李修缘信心满满,白夏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这些官差可不是好相与之辈。
把几名官差交给李修缘,白夏开始搜刮另外几名官差身上的东西,弓箭,水囊,大刀,有的还有匕首,衣服也不客气的扒了,只留下一层里衣。
把官差的尸首挖坑埋了,白夏回到山上开始生火。
李修缘和三名官差还在下头的道路上,也不知道他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被绑住的官差跟在李修缘身后,老实得不得了。
“白夏,给我四碗米饭,一斤肉干”
李修缘摸出银子,递给白夏。
白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去打掩护用的背篓里面掏出四碗米饭和一斤肉干。
几名官差也没有多想,只以为米饭是一早就做好的,只是心里有些惊讶这两个娃娃竟然还能吃得起米饭这种东西,一时之间对于李修缘说的话不由信了三分。
几名官差跟了难民一天,水囊基本都空了,这会吃着干饭和肉干,却没有水喝。
白夏的转化池也只有两竹筒,不过一千毫升的量,光她跟李修缘两个人还勉强够喝,多了三名官差,可就不够了。
因为多了几名官差的缘故,白夏不好拿床出来,晚上只能在树上绑了个吊床将就。
她跟李修缘一人一个,官差就只能睡地上,到睡的时候,也绑住手的。
下午埋伏的时候白夏和李修缘很有分寸,重点关注官差,放过了他们胯下的马,所以六匹马都活得好好的,吃完了饭,白夏把马都牵了出来,看着十匹马儿犯愁。
正好李修缘过来,帮着她一起擦洗马背上的血。
两人的身高都不太高,给马儿擦洗的时候,都是站在背篓上面才能够得着。
“你收服他们了?”白夏朝官差那边看去,发现李三儿正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他,注意到她的目光,立马就低下头去。
李修缘费劲儿的擦着马儿身上的血迹,一片片干掉的血粉从马背上掉落下来,伴随着一些干掉的血块。
“快了”
他有信心,官差不是难民,所想所求跟难民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他的信心来自于哪里,白夏泼起了凉水。
“收服了他们,他们的家眷你打算怎么办?”
总不能把人收服了,家眷就丢在吴县不管了吧?
吴县可不是个好去处,失了这些官差的庇佑,一群孤儿寡母,老弱病残,难道指望他们靠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