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和得知来人名叫张让只觉得大事不好,他爹不会就是这次得罪了张让,被张让说坏话,才被罢官的吧,便连忙前往房去见他父亲。
只见房房门大开,刘虞怒气冲冲的坐在房中,竹简散落了一地,刘和上前将竹简挨个捡起问道:“何事让父亲如此生气?”
刘虞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今日来了个叫张让宦官,竟如此大胆,向我索要贿赂,还说什么我若是不给,便要我好看。哼。”
“那父亲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贿赂宦官!”
“那父亲可就错了。”
刘虞脸色更加沉重开口道“你若不能说出个缘由,就等着挨板子吧。”
“父亲觉得为官是清廉重要还是为百姓做事重要?”
“这这不是一回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若父亲选择清廉,则张让回京必向陛下进谏谗言,说父亲如何如何不好,且陛下如今年幼,张让又参加过诛杀窦武,颇得陛下信任,只怕是陛下若是父亲被罢官,那幽州的百姓如何是好,幽州本就贫苦,又因三互法,只怕是一时选不出新的刺史啊,且各地太守大多是世家出身的贪官污吏,只知鱼肉乡里、残害百姓、收敛钱财、贪墨土地、藏匿人口。眼下有父亲压着他们还不敢太过份,一但父亲被罢官,百姓如何是好?且宦官势大,日后即便选出新刺史只怕也是宦官一党啊,父亲为了幽州百姓也该考虑考虑。”
沉默良久刘虞才开口道:“想不到和儿还有如此见识,竟能看清宦官与世家的弊端,只是为父实在是不想见到张让啊。”
“父亲放心,我去见他便是。”
“也好,你随我来吧。”刘虞说完便带着刘和去了自己的院子,取了些钱财交于刘和,又换来了尾敦,让尾敦带着刘和前往张让所在的驿馆。
此时的驿馆之中。“张常侍,幽州刺史刘虞的公子刘和求见说是有大事与张常侍商议。”
张让冷哼一声“他父亲一点规矩都不懂,他一个小儿,能有什么见识,不见。”
“等等,还是让他进来吧。”
驿馆之外刘和得到张让同意便让尾敦等在外面,自己传信的小宦官走了进去,还顺手给传信的小宦官偷偷递了个小包裹“多谢公公传信,这些东西,公公拿去喝茶。”
“多谢刘公子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小宦官一脸笑意提醒刘和“张常侍现在心情不好,正在气头上,刘公子说话可要注意啊。”
等到了张让院外,小宦官做了个请的手势:“刘公子请,小的要在外面等着。”
“劳烦公公了。”
刘和一进屋便恭敬行礼:“见过张常侍。”
张让同样回了一礼:“刘公子客气了,不知刘公子此来有何大事。”
刘和看了看屋中另外两个人,笑了笑。
张让见状便挥手让两人退下:“刘公子现在能说了吧。”
“在下此来主要是有些话想告诉张常侍,今日一早我父亲说的话当不得真,只是在刺史府内,我父亲有些话不能说,这些东西张公公可拿去喝些茶水,不成敬意。”刘和一边把放着钱财的包裹放在桌上一边开口。
“张常侍是天子近臣,我父亲是东海王之后,是名正言顺的汉室宗亲,我们都理应站在陛下这边,帮着陛下对抗世家出身的所谓名士,那些所谓的世家才是大汉眼下状况的主要原因,贪墨土地、藏匿人口,他们做的可曾少了,特别是这些世家互相推举孝廉,只看出身,极少有人会看品行如何,如今身居高位者都是世家的蛀虫,他们又推举新的蛀虫,大汉被他们伤的极重啊。”
张让惊讶的打量着刘和,想来是觉得刘和这个年纪是如何有这个见识的,不过张让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便收回了打量的眼神,上去将包裹收起“还是刘公子有见识,刘公子说的对,咱们都应该帮着陛下处理这些世家,咱们才是为了大汉好啊。刘公子小小年纪便见识非凡,将来必是大汉的栋梁,日后可要多多帮助咱家。”
“只是小子的一些胡言,哪里算是非凡,日后为官还希望张常侍多多提携。”说完又掏出几个饰品放在桌上“求张常侍帮忙献与陛下。”
张让拿起看了看说道:“刘公子放心,咱家必然献与陛下。”
刘和看了看外面的天,开口道:“已经到了正午了,小子便不打扰张常侍用午膳了,小子告退。”
“刘公子不如留下用个午膳,咱家来幽州可是尝了刘公汤饼的,味道可是相当不错,公子不如教教咱家,咱家回京也好献与陛下尝尝。”
“回头小子让人过来,此物做法不难,常侍到时记一下便可。”
“那好吧,刘公子慢走。来人啊,去送刘公子回府。”
等在外面的小宦官便陪着刘和和尾敦一同回了刺史府。
刘和先去房见了自己的父亲,直接推门而入“父亲放心,张让已经收下了。不会乱说话的。”
“嗯,那边好,若无事,你便退下吧。”
刘和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了。这次的事情搞定,算是和张让打好了关系,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不知道自己的便宜老爹下次升官要到什么时候啊。算一算,这会的刘备估计已经开始卖草鞋了,过几年就是关羽杀人,然后亡命江湖了,得去截胡了才行,曹老板这会估计都快加冠了吧,孙坚应该还有两年就要正式扬名了,马上就要开始拉开乱世的帷幕了啊,我还得努力啊。
接下来半年多的时间,刘和的生活倒是平静下来了,除了日复一日的锻炼身体,以及偶尔陪着姐姐刘曦出门逛一逛,尾敦还带着他去尝试骑马,好在马匹是已经驯服的良马,不然自己高低要挨几蹄子。
房中刘虞一脸笑呵呵的看着刘和。
“不知父亲找我何事?”
“你让我打听的那人我已经打听到消息了。”
“真的?太好了,谢谢父亲。”
“此人出生于延熹三年,今年不过11岁,你为何要打听此人啊?”
“这个嘛?先不告诉父亲了,父亲让人顶着他就行,别让他出事即可。对了父亲,这都快两年了,你有没有给童渊大侠写过信啊?童渊大侠到底愿不愿收我为徒啊?”
“写过了写过了,我专门派人去找了他,早就找到了,我也和他沟通过,他同意你去他门下习武,具体的等你到了便知道了。”
“那儿子准备准备过几日便出发了。”
“这几日多陪陪你母亲和你姐姐。”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