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艳声音微冷,带着蚀骨的寒冷。
薛灵芸颤抖,突然觉得眼前的南宫艳特别的像记忆中的程昊天。
或者说他们其实根本一类人,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奈何,他们又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无人能够撼动。
而像她这种蝼蚁除了卑弓鞠膝苟且过活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生存方式。
骨子里的那份傲气早已在被年龄消磨的无影无踪。
薛灵芸笑了笑,“艳小姐多虑了,狗再怎么得势依靠的也是主人,更何况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又怎么会忘呢?”
“啪”
南宫艳起身,赏了薛灵芸一记耳光,嗤笑“凭你也配来提醒我?哼~我南宫艳身边的忠犬多的是,如果你不愿意就给我挪地方,别碍了别人的路。”
南宫艳说完,回到床上,拉起刚做好的被子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京都都是些什么鬼天气,还没入冬就冷成这样。
你还跪在那儿干嘛?看着你就烦,快出去。”
南宫艳掀被子带来了阵阵冷风,吹进薛灵芸单薄的衣衫里。
薛灵芸双手撑起地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放轻脚步,临行前替她熄了灯,慢慢地把门合上。
几年如一日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薛灵芸翻身倚在墙上牙齿用力咬着手背,力度越来越大。
泪水滑落,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的冷风,吹散了她狼狈的发丝。
现在的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生的唯一支持就是报仇。
她要亲眼看着傅馨蕊每日活在痛苦里。
凭什么在她遭受着非人虐待的时候,她却可以高枕无忧地出入高档的学府?
她不甘心。
明明她一切都不如自己
薛灵芸咬着牙,气的浑身颤抖,擦掉脸上的泪水,用力吸了吸鼻子。
“傅馨蕊今日我薛灵芸所受到的一切,他日我一定要加倍奉还。”
薛灵芸说着,右手又抚上脸颊上的疤痕。
她要记住这道伤疤,记住今日的一切。
*
次日
天空一片灰蒙。
傅馨蕊睡眼惺忪地倚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低垂着,像啄食的小鸡,频率地运动着。
汤圆急匆匆地冲了进门,见到傅馨蕊这幅模样,气呼呼地从包里掏出一物朝着傅馨蕊的脑袋就打了一下。
“你可真行,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睡的着。”
“嗷”
傅馨蕊痛的惊呼,一把抓住了汤圆的手,拖到跟前当看清手里她手里的时气的鼻孔外翻,“汤圆小姐,这么多人在你能不能低调点?”
“……”
汤圆一惊。
低头看着右手。
尴尬的咬着下唇,瞄了眼在场的人,还好,只有傅博和傅景瀚在,要不然她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汤圆轻呼一口气,白了她一眼“不是你让我帮忙买的吗?这会儿又没有外人在,你还装什么。”
说完,甜甜地叫了声“伯父好,这次来的匆忙没给您带礼物,等下次一定给您补上。”
“礼物无妨,无妨”傅博笑着应着,眼神不经意地瞟过傅馨蕊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