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南气定神闲道,“事情要解决,韩舟肯定要路面。融资合同上条款明确,如果他不给一个交代,森鹿要给我们的违约金,他付不起。”
“我会继续等他出来,只怕他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为难,无法同我们交差,也无法处理好森鹿的裙带关系。”
其实来之前,闻笙就查清楚了基本信息。
韩舟应该是后院起火了。
根据森鹿咖啡的人事档案来看,财务总监是韩舟的亲舅舅,负责招商加盟的是他姨妈的女儿,至于采购……那是韩舟老婆的弟弟。
整个一“家族”企业,关键岗位上的人都沾了裙带关系。
闻笙并不排斥企业任人唯亲,但韩舟这些亲戚,真没什么本事,履历羞于见人。尤其是作为财务总监的韩舟舅舅,被上一家公司辞退,理由是挪用公款。
沈观南提醒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不要跟他们起冲突,情况不对你先保全自己,我今天和临云的谈完,明早飞去蓉城同你汇合,我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招。”
闻笙应答,“好。”
“阿笙,你注意安全。”
“谢谢沈总。”
沈观南掐断电话回头,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傅砚临。
沈观南扬起笑,“抱歉,电话打得有点久。”
傅砚临扯了扯嘴角,然后往洗手间去。
沈观南定定地看着傅砚临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嘴角旋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私下查了傅砚临的资料,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这件事,怕是闻笙自己都不知道。
但沈观南是聪明人,他向来不喜欢剧
透,他喜欢观摩真相揭开的瞬间,人们脸上唏嘘的表情。
整个下午,闻笙都没联络上韩舟。
闻笙想起三年前和韩舟一起在云南寻找咖啡豆的时光,一起帮助森鹿融资成功——两个人怎么说都是有革命友谊的,韩舟竟然给她吃闭门羹。
闻笙给韩舟微信发了条信息,提醒他当初长璟和森鹿的融资合约里是有对赌和全责条款的,希望韩舟理性面对当前的问题。否则,违约金他赔不起。
大约是韩舟的助理吩咐过,前台直到晚上都没再来给闻笙送茶水,故意把她晾在会议室。闻笙索性在会议室里加班,直到十点多才离开。
走出大厦,闻笙准备打车回酒店。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面前,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穿着运动裤和gi短袖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根手指粗的大金链子,短袖露出来一截花臂,约摸三十岁,一脸的盛气凌人。
闻笙看了一眼后,立即收回目光,往边上走了点。
那男人跟上来,对她笑,“闻小姐?”
闻笙一脸淡漠地看着男人,并不接话。
男人朝她抬了抬下巴,“韩舟叫我来请闻小姐去吃个宵夜。”
闻笙眼皮掀了掀,“今天太晚了不方便,麻烦带话给韩总,明天中午我约他餐叙。”
说完,闻笙拎着电脑包要走,男人挡在她面前,特别痞气地说,“不晚,怎么吃宵夜?”
闻笙嫌恶地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宵夜?怕是鸿门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