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薛饮珍。”他的声音响起,仿佛能要了人的命,“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没有回头路。”
男人眼眸一沉,把她推倒在床上。
薛饮珍身上凉,心里更凉,十根手指紧紧地抓着被褥,屈辱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江宿吟一直趴在她耳边说道:
“饮珍,我对你不好么,嗯?”
“饮珍,夫妻是不能离开彼此的,你看母亲和父亲,他们再怎么相看两厌,都没有和离,我们也是。”
“饮珍,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愉悦和餍足,却让薛饮珍心如刀割。
最让她身在地狱的,就是她不明白,为何在一切拆穿以后,他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不容易等到天微微亮,薛饮珍趴在床头睡觉。
江宿吟穿好衣裳以后,缓缓摩挲她的脸颊。
他记得,她刚刚嫁给他时,温驯乖顺得像一只漂亮的小猫。
如今,脾气倒是见长。
江宿吟想起那封信,怒气蹭蹭地往上涨。
谢重霄和聂华亭是他的宿敌,这个蠢女人竟然愿意相信他们二人!
聂华亭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唐宁儿又扑到他脚边,哭喊不已:“公子,公子,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啊,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江宿吟如毒蛇一般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紧接着一脚踹上去!
“都怪你这个贱婢挑拨离间,若不是你,饮珍怎么会生我的气!”
现在江宿吟只想杀了她,那薛饮珍就不会生气。
唐宁儿哭喊:“公子,公子此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是聂华亭,是聂华亭想要挑拨离间,此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江宿吟握紧双拳。
谢重霄,聂华亭。
这二人真是讨厌的让人恶心。
唐宁儿还以为劝说有效,“公子,公子放奴婢走吧,公子,省得让夫人看奴婢心烦,求求公子!”
江宿吟冷笑一声:“你确实讨厌,但我最恨不忠诚的人。啧啧,你既然喜欢投靠他人,不如我将你送给燕王,为我添一份力如何?”
唐宁儿拼命摇头:“公子,公子,奴婢不愿意,奴婢愿意为公子做事,求公子不要把我赶走!”
她才不要嫁给燕王那个老男人!
可江宿吟已经下定决心,他对别的女人向来狠心。
“来人,去告诉燕王,我给他送了一份大礼,问问他,什么时候把女儿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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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华亭这几日一直没见到谢重霄,转眼间到除夕家宴,聂华亭要去赴宴。
刚刚在门口,就碰上了郑无衣。
如今是陛下的郑妃,显赫无比。
上次的教训过后,郑无衣明显学乖了不少。
“你可真是个红颜祸水,不光长平侯对你鬼迷心窍,就连本宫哥哥和陛下也对你大加赞赏!”
郑思危,可是很少夸人的。
“多谢娘娘夸奖。”
如今陛下宫中宠妃不多,而家世显赫的也只有一个郑无衣,加上她哥哥显赫无儿,郑无衣如今风光正盛。